戶口本、出生證明、學籍……等等。
這個世界的原主有過四個名字,小名:妮子,大名:阮招娣。
后來被賣,管事的嫌棄原主名字土,讓改掉。
就有了第三個名字:阮雪柔。
這是原主自己取的。
但在臨死前,她為自己取了第四個名字:白雪柔。
還求管事的把她戶口本上的名字也改成這三個字。
沒有隨父姓,沒有隨母姓。
白、雪,都代表著干凈,純凈。
柔,一如她的性格,溫柔。
最重要的是,她姓白,與阮無關。
……
蘇羽先讓星妤上車,隨后被助理吳川推上去。
車里有個空位沒有座椅,是特意為輪椅騰的位置。
男人摁下剎車按鈕,將輪椅固定好,又扯上安全帶。
將微微凌亂的衣服全部撫平,毯子也重新蓋到自己腿上,一切復原后。
他抬頭,問:“我可以為你取名字嗎?”
星妤點頭,將安全帶扣好,“好啊!”
得到許可,男人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他不知應該如何形容。
只知道因為星妤這短短兩個字,他沉沉的心臟變得輕了幾分。
這種情緒他自出生就沒體驗過,一時有幾分新奇。
無論心里如何想,男人臉上依然如舊,看不出絲毫變化。
“那我的名字是什麼?”星妤問。
男人聲音平緩有力,認真:“抱歉,暫時我無法確定下來。”
話是這麼說,但他心里已經有了第一個字:星。
因為看到星妤的眼睛的那一刻,仿佛從里面看到星星點點,燦若繁星。
但他習慣性的想將所有事都做到最好,為星妤取名字他更要慎重。
所以,雖然想到了那個字,他也不會提前開口。
他要回去認真查字典,仔細甄選出一個寓意好,好聽的名字。
星妤點頭,那就讓他好好想去吧。
而蘇羽開頭的那句抱歉,直接把車里的吳川和司機大哥嚇了一跳。
他們一個跟了蘇羽十年,一個八年。
在這期間,從未聽到先生說過一句示弱、婉轉的話。
更別提道歉的話了。
兩人同出一轍,皆是滿臉震驚,跟見鬼了似的。
等收到蘇羽淡淡的一瞥,他們立即收回視線,迅速調整好表情。
該看前方道路的看前方道路,該打開手機處理問題的就處理問題,將不可思議全埋進心底。
‘叮咚——’
蘇羽從口袋里拿出黑色外殼的手機,上面顯示著一條短訊。
掃了一眼,重新放進口袋。
他伸手從旁邊的小冰箱里找出一瓶牛奶,剛要遞給星妤,他忽然想到什麼,又轉動著瓶身檢查保質期。
因為他很少在車上用餐或喝東西,再加上他車子很多,開都開不完。
就會出現某些車被擱置幾個月之久,雖然他對家里傭人的負責程度很信任。
但傭人萬一把這事忽視了,導致星妤喝過期飲品……
檢查一遍,沒問題后,他伸著修長的胳膊打開星妤前面的小桌子,將牛奶放在上面。
又找了幾塊面包、餅干、巧克力,這些他平時吃的牌子,小小一塊在超市都是幾十塊、上百塊的東西。
都一一擺在小桌上,蘇羽看著這些‘簡陋’的零食,皺了皺眉。
暗想以后要讓傭人準備一些女孩子愛吃的東西。
他說:“餓就先簡單吃點,等下帶你去吃飯。”
剛剛的短訊就是說前面的障礙處理好了,不出五分鐘就能順利通行。
星妤確實有點餓了,原主早上沒吃飯,她來后又大干一場。
雖然在去縣城的車上吃點從空間拿的小面包和水,但原主因為干活干多了,除了力氣大飯量也大,消化速度是別人的幾倍。
再加上星妤吃了很多大力丸,它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吃的稍微多一點點……
等車子能正常通行,星妤不僅將桌子上的零食全部吃干凈,牛奶還喝得一滴不剩。
蘇羽又將車里的儲放的零食拿給星妤,默默看著她吃。
星妤吃一個,他的臉就沉一分。
到最后,車里的東西都被星妤吃干凈,男人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垂在輪椅旁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爆出青筋。
若不是顧及星妤在場,他怕是立即打電話安排人去查星妤的身世。
查清到底是誰欺負星妤,她的父母……不,他們不配稱為父母,而是與她有血緣關系的人是誰!
他的心里滿是怒火,四周散發著壓抑氣息。
坐在前面的吳川和司機大哥敏銳地察覺到老板心情不好,他們將呼吸放到最輕,唯恐蘇羽心煩。
蘇羽仿佛又回到了兒時那段黑暗時光。
懷著他的母親被小三示威,情緒激動,難產了。
拼了命將自己生下來,自己卻沒了氣息。
正室去世,小三懷著孕進門。
母親娘家恨他害死了自己女兒,也因此不管剛出生的他如何在氣死母親的女人手下生活。
而他的父親,想想妻子往日溫柔的臉龐,也后悔了。
不是后悔出軌,而是后悔太縱容小三,助長了她的野心。
但小三已經有孕,他狠不下心去讓她墮胎,只好讓她進門。
并且,他還想著兒子還小,需要人照顧。
雖然小三氣死了他老婆,但小三年齡還小,難免會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