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花園中的花花草草都鏟了個干凈,沒有一間屋子幸免于難。
蘇寶璋站在周寒身邊,瑟瑟發抖。
今日朝堂上的事,即使她不明白,也知道大皇子吃虧了。
事情的根源,說白了是自己辦宴會引起的。
管家滿頭是汗地上前:“殿下,您看這可怎麼辦啊?”
“我們搬到別院去,大皇子府重新修繕。”
周寒聲音雖平靜,卻帶著絲絲陰冷。
這位七皇嬸還真是厲害,從前竟不知道京中還有這麼厲害的女人。
蘇寶璋在后面追著周寒,想緩和一下周寒的怒氣。
“殿下,妾身先服侍您換身衣服吧。”
周寒回身一揚手就給了蘇寶璋一巴掌,蘇寶璋踉蹌倒地。
手心咯到了地上的碎石子,滲出絲絲血跡。
“蠢貨,自己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看著周寒憤然離去的背影,蘇寶璋心里對蘇昭華的恨意已經到了極致。
每次都是因為她,攪了自己的好事。
不到半天的時間,京中就傳開了,說大皇子算計七王妃不成,反被七王府的人砸了府邸。
這件事一時間成為了京中的笑柄,現在大皇子府眾人都擠在一個別院。
蘇寶璋已經三天沒見到周寒了,府上的下人對她也不如以往客氣。
她現在不是側妃了,世家夫人也不再給她下帖子。
大皇子府不光只有她一個妾室,這幾天周寒一直宿在胡姨娘那。
乍然間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蘇寶璋,整日煩躁不安。
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沒有寵愛,連衣食都保證不了。
“去打聽清楚了麼?殿下這幾日都是什麼時辰往胡姨娘那去的?”
蘇寶璋身邊站著一個粉衣小丫鬟,叫小月。
在這府里算是她的心腹了。
“回主子,這幾日殿下都是用過晚膳就往胡姨娘那去了,聽說胡姨娘曲子唱得好。”
“小月,你去把我的琴拿上,咱們去竹林。
把我新做的那身衣裳拿過來。”
小月幫蘇寶璋換好了衣裳,蘇寶璋親自給自己畫了一個妝容。
看著鏡中的自己非常滿意,這如意坊做的衣服還真是獨具一格。
這件衣服比市面上的襦裙要更顯腰身,修長的脖頸也裸露出來。
頭上的雙蝶灑金步搖,襯著一張嬌艷的小臉,顧盼生姿。
“主子,您可太好看了。”
蘇寶璋心里冷笑,自己入府以來,在周寒面前一直展示的是瘦弱病嬌的模樣,讓周寒心生憐惜。
即便床笫之事,也只是迎合周寒,并未使出太多手段。
既然周寒不再憐惜自己,有些手段也該用了。
周寒用過晚膳,就往胡姨娘那去了。
這胡姨娘,雖說沒有蘇寶璋會侍奉人,但是歌喉婉轉,他也算滿意。
經過竹林的時候,隱約聽見里面傳來陣陣琴聲。
這曲子居然是鴛鴦頸,琴聲婉轉,真摯,聽者不由心酸。
鴛鴦頸原是青樓艷曲,聽說是一名妓寫給落魄書生的,曲調中流淌的絲絲情義讓人不禁沉浸其中。不過世家大族的女兒是不屑于彈奏的。
周寒不由自主地往竹林深處走去,看見彈琴的是蘇寶璋,周寒也愣住了。
蘇寶璋一抬頭,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又給了周寒一個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中有心酸,有思念,還有八分的愛戀。
叮的一聲,琴弦斷了。
周寒急忙上前,蹲下身拉起蘇寶璋的手,一滴血珠從手指腹溢出。
周寒心疼地把那抹嫣紅放入口中,蘇寶璋抬起頭看著周寒。
周寒也看著眼前的女子,真正的傾城絕色。
蘇寶璋作勢要抽回手,周寒一把就把人打橫抱起。
出了竹林,直接去了蘇寶璋的院子。
蘇寶璋是經嬌娘細心調教過的,之前和大皇子也只用處了三分手段。
這次的事真的讓她怕了,她明白自己只能緊緊依附住這個男人。
這晚蘇寶璋使出了八分的本事,周寒萬萬想不到她這麼會伺候人。
之前已經覺得驚艷了,現在是根本放不下這個人了。
只覺得身下的女人,一顰一笑,一個動作,都能讓他癲狂。
“寶璋,你放心,等這事風頭過去了,你還是側妃。”
周寒一只手摟著蘇寶璋白嫩的香肩,另一手也在她身上滑動。
“殿下,寶璋只要能服侍殿下,別無所求。”
蘇寶璋以寧姨娘的身份,在大皇子府一夜之間就復寵了。
胡姨娘砸了內室的東西,但是也于事無補。
大皇子府的風向,就這麼變了。
蘇昭華卻沒心思理會她。
一晃,周應池已經離開一個月了,蘇昭華習慣了每日都在書房。
五叔也習慣了什麼事都過來請示。
“王妃,我們的人一直跟著運糧的隊伍。
果然如王妃所料,有人來截糧。
我們按照王妃的要求,又打劫了那些截糧食的人。”
五叔真是服了,王妃料事如神。
第98章 七王爺不是皇室血脈?
這官府運糧食,尤其是運給西北軍的糧食,這麼多年從未出過事。
頭些年還有些山匪打軍糧的主意,自從周應池執掌西北,凡是截糧的山匪,都斬殺干凈。
后來再沒有哪個江湖勢力敢打西北軍糧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