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周寒就告知了府里,以后大皇子府由寧側妃主事。
內宅的一應事物都交給寧側妃。
那天蘇昭華回去一直悶悶不樂,周應池后來才知道,原來蘇寶璋沒死。
不由得摸了摸蘇昭華的頭,愧疚地道:“這也是我疏忽了。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本王這就派人去了結了她。”
蘇昭華搖了搖頭,這做法是極不明智的。
現在去和周寒對上,沒有任何好處。
又過了兩日,西北傳來消息。
北齊烈王開戰了,而且就是為了京城受辱之事。
西北群龍無首,幾位武將聯名上折子,希望能讓七王爺去西北主持大局。
皇上其實不想讓周應池去西北,到手的軍權怎麼能輕易交出去呢。
朝會上。
“眾位愛卿可有人能征戰西北?七弟剛成親,這個時候實在不宜出征。”
“皇上,朝中除了七王爺,怕是沒人能擔此重任了。”
“這話不對,我大周人才濟濟,天佑吾皇,怎麼可能沒人能勝任呢?”
“那你倒是推薦幾人啊,能領西北幾十萬大軍攻退烈王的人。”
“天佑我朝,難道沒有七王爺還不打仗了麼?”
朝上眾人吵的不可開交,皇上也進退兩難。
接連點了幾位武將,不是能力不行,就是資歷不足。
最后,還是陳榮上前:“皇上,大丈夫先為國后為家。
七王爺自然不忍心看著西北生靈涂炭。
不如這樣吧,還是七王爺去西北,皇上再派個人監軍。”
這話一出,皇上沉吟了半晌。
“陳愛卿果然深得朕心,這個辦法甚好。”
周應池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不發一言。
好像去不去西北,他根本不在意一樣。
“這樣吧,四皇子周隕監軍,西北帥印...就放到監軍那吧。
重大的行動,需要主帥和監軍共同決定。”
說白了,就是想在周應池那分權,不讓他在西北一人獨大。
周隕上前恭聲領命,冷家派系想說什麼,周隕一個手勢制止了。
周隕知道眾人的意思,去西北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既被七王爺的人嫌棄,也被皇上猜忌。
一個帥印,不過是塊鐵疙瘩罷了。
只是皇命不可違,這個時候留在京里,也不見得是好事。
“朕最近身體欠佳,國事就由大皇子監國吧,眾位內閣大臣輔政。”
皇上這話倒是讓朝中眾人大吃一驚,這大皇子監國,是不是儲君的風向又變了?
四皇子去了西北,這京中的事可就鞭長莫及了。
眾人議論紛紛地出了乾陽殿,周應池一出來,就看見了被圍著的周寒。
周隕從后面喊住了周應池。
“七皇叔,此次西北之行,就有勞七皇叔照顧侄兒了。”
周應池和冷大將軍算是忘年交,所以對周隕這個侄子倒是比旁人親近許多。
“沒事,到了西北就讓你去先鋒軍。”
周應池說得異常認真,周隕在后面哀嚎:“七皇叔,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啊。”
周應池忽然收住了腳步,轉身望著周隕:“你可以去趙家告狀。”
說完笑著走了,留下周隕面色緊張,這事不會都知道了吧?
想起趙芊芊,又急匆匆往趙家走,不知道自己要出征了,她會不會哭鼻子。
周應池直接回了王府,自己這一去就要幾個月,甚至一年也是有可能的。
想起蘇昭華,周應池即便萬分不舍,萬分不放心,但是也不得不走。
回到王府的時候,看到蘇昭華正在縫一件錦袍。
大婚之后,自己貼身的衣物都是她縫制的。
這種外衫,周應池一向主張讓下人去縫制。
蘇昭華縫得格外認真,仿佛手里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件珍寶。
一抬頭,就看見周應池看著她。
欣喜地放下衣服,走上前去。
“你回來了?餓不餓?我吩咐廚上燉了你喜歡的一品湯,現在喝麼?”
周應池輕輕地把人摟在懷里,一低頭,一雙薄唇就觸上了那抹甜潤。
一吻下去,就覺得自己渾身不受控制。
只要想到自己要好長時間再見到她,就恨不得把人帶走。
一路攬著蘇昭華的腰走向床榻,嘴上卻沒停。
床幔已經換上了夏日里透氣的云霧紗,淺綠色床幔后面,一室旖旎,滿床春色。
蘇昭華只覺得今日的周應池一點都不控制自己,
但是看著他深情地眸子,自己哪舍得拒絕,更不舍得推開他。
周應池給她清理的時候,才覺得心疼不已。
腰上,小腹上都滿是青紫的痕跡。
周應池又親自幫蘇昭華上了藥,撫摸著那張讓她神魂顛倒的臉,雖不是妖嬈絕色,卻撞擊到了他的心上。
蘇昭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周應池還在看著她。
她才隱約察覺有些不對,起身半靠在周應池的胸前。
周應池一低頭就看見了一抹春光。
可是想到蘇昭華身上的紅腫,只能極力控制自己。
“你怎麼了?有心事?朝堂上不順利?”
蘇昭華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他愁成這樣。
“就這幾日的功夫,我可能就要出征西北了。
”
蘇昭華一雙白皙的手正在周應池的胸前摩挲聞言不由得一滯。
這麼快麼?
從前雖然知道他會去西北,但是從來沒想過這麼快,也沒想過他走后自己怎麼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