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搞,那幫拒不配合的軍痞子瞬間把自己的狠勁兒帶上了戰場。
等到云國大軍再次打過來時,她們早已經按捺不住躍躍欲試了。
顧陌卻并不急著開城門,只站在城樓上,說今天就要與云國決一死戰。
她旁邊有一個專門的喊話人,嗓門自然是賊大的,顧陌說一句,她扯著嗓子朝樓下喊一句,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前排的領軍將軍聽見。
那領軍將軍不找喊話人,自己扯著嗓子朝顧陌喊。
“既是決一死戰,那就立刻出城門,在馬背上一較生死!”
“你都把城門口堵死了,我怎麼出城門跟你打啊?”
顧陌語氣商量,“你看這樣可好,你且稍微退幾步,方便我開城門出城,到時候我們一決生死。”
云國的將軍仔細想了一下。
她們云國可是號稱十萬大軍,只要顧陌把城門打開,這十萬人怎麼著都不可能輸。
于是便下令往后退五步。
本來這十萬大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剛剛集結到一起,還沒有進行專業化的訓練,令行禁止本來就困難。
再加上后面士兵的根本聽不到前面說了什麼話,見前面的在退,后面也只是跟著退。
這一退,隊形就越退越亂了。
此時,月國的細作便趁機在陣營里大喊,“將軍被玉州總督殺死了!將軍被玉州總督殺死了,大家快跑啊!
一邊喊,還一邊放鞭炮亂丟。
一聽領頭人被殺了,士兵們信以為真,周圍陣營頓時大亂。
這一亂,就如同星星之火,瞬間讓云國整個大軍潰亂,紛紛往后跑。
這一跑,人踩死多少人就不說了,騎兵的馬也因為鞭炮而受驚,發瘋到處亂跑,踩死了許多士兵。
等到顧陌帶兵出城時,云國大軍早已不堪一擊,再讓顧陌這麼一打,就更亂了。
等到這場戰事停歇下來,云國的幾員大將全部都被玉州生擒了,云國那邊可真是群龍無首了。
大戰告捷,玉州一片歡呼之聲。
被生擒的幾人也被綁到了顧陌跟前,顧陌按照名字一一看過去,最后目光停在一個膚色比較黑的女子身上。
她盯著那女子轉了一圈,眾人也被她搞得莫名其妙。
“大人,可是此人身份有異?”
顧陌卻吩咐人:“把她外面的衣服給我扒了,再去打一盆溫水來。”
隨從將溫水打來,顧陌接過來,劈頭蓋臉朝著那黑皮膚的女子頭上澆下去。
眾人皆驚,云國幾員大將義憤填膺,“士可殺不可辱!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何須如此羞辱人?”
顧陌卻沒理會她們,只盯著那黑皮膚女子。
果然,一盆溫水下去,她臉上那層黑色莫名其妙就沒了,露出了本來的膚色。
并且因為衣服被扒的只剩下單薄的里衣,這會兒被水打濕,身形也看的一清二楚。
“這、這怎麼是個男的。”
顧陌笑起來,“云國翼淵王真是好本事,竟能男扮女裝入軍營,上陣殺敵。”
那男子抹了臉上的水,也笑了一聲,“顧總督好眼力,果真是名不虛傳。”
顧陌呵呵一笑。
在一個以女子為尊的社會,這位翼淵王卻能封王,還能左右到云國的朝政大事,足以說明,他并不普通。
事實上,他本身并不是云國皇族,他的父親在嫁進云國皇室前,曾有過一段婚姻,翼淵王便是那段婚姻里生下的孩子。
后來妻主戰死,他帶著孩子嫁進皇室,并且極得恩寵,連帶著翼淵王也享受到了皇族的待遇,并且還和名分上的姐姐,也就是如今的云國女帝,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
因此云國女帝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封王,還給了他不少特權,讓他成為了整個云國唯一一個站到朝堂上,指點朝政大事的男人。
當然,顧陌之所以關注到他,是因為原劇情中,他也是曲若初的男人之一。
并且因為他引起的爭風吃醋事件,還帶來了云國和月國十多年的戰爭。
此刻,翼淵王顯然也看出來,顧陌不可能殺他,只問:“不知顧總督想要如何處置我?”
顧陌摸了摸下巴,表情相當的老實,然而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老實。
“不知用你去換雁北三州,云國女帝答不答應。”
翼淵王,“……”
雁北三州是云國曾經從月國手里搶過去的,本就是屬于月國的地盤。
現在顧陌要回去,云國女帝答不答應他不知道,但云國的官員肯定不答應!
而如果云國女帝堅持要用雁北三州換他,那麼就算他活著回去,也會成為云國的罪人,被當成藍顏禍水口誅筆伐。
翼淵王臉色沉下來,但顧陌可不會為他考慮那麼多,當即便拍板決定,用這幾個云國大將和翼淵王去換雁北三州。
為了留下討價還價的余地,她給云國女帝寫的信里面,還提了更多過分的要求,其中有一項就是簽署五十年互不侵犯的協定。
云國朝廷那邊,君臣經過了怎樣激烈的爭論且不說,反正最后的結果是,云國答應歸還雁北三州和簽署五十年互不侵犯協定,但其余的條件一概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