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有多麼愛一個人,才會選擇那麼冒險的方式,不顧一切靠近他。
在那一年,慕云沉僅僅只是一個24歲的女孩,一個剛畢業不久,一個從未談過戀愛吻過任何人,樸實無華的女孩。可她卻在遇到他的那一刻,為了他付出她的全部,包括她的生命。
她愛得勇敢,愛得不顧一切。那麼深情的她卻做了一件特別卑鄙的事情,拿結婚作為唯一的條件。
她從說出那些話就做好被對方厭惡的準備,可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發展成如今這般模樣,或許就連慕云沉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吧。
如果那個時候慕云沉睜得開眼睛,看得到他不離不棄靜靜守在她身旁,一守就是整整一夜,怕是會情不自禁的掉眼淚。
愛情的美好結局,不過是守著彼此一生。
那時的他和她,雖初相識,可他卻能溫柔了歲月,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靜靜相伴在她身旁,一坐就是一夜。
時光都仿佛溫柔了幾分,緩緩的流逝,讓他們靜靜度過那個美好的夜晚。
天若有情天亦老,如若無情,又豈會一夜未曾離開,靜靜守著她醒來。
或許里頭夾雜著更多的是恩情,他感激她能在危機時刻出手相救,救了他的媽媽。可那何嘗不是一種心動……
第22章 雕蟲小技
一切美好時光都在天亮之際,被外頭傳來的說話聲所打破。
說話的人是余安年。雖然有事不得不回家一趟,可等他匆匆趕回來,得知陸左言從昨夜就跑過來這兒,余安年一聽臉色一沉,迅速打開門沖了進去。
“出去!”
抑制到極致的低吼,就如同被惹怒的兇禽猛獸,隨時準備大開殺戒。
余安年對陸左言還真是不友善,放眼整家醫院上下,恐怕也就只有他余安年有那個膽量敢這樣吼陸左言,一進門就對著他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他吼歸他吼,陸左言坐歸坐,就像個無事之人,看都懶得看,陸左言只管繼續補眠。
時間寶貴,等會兒他還要視頻開會,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才懶得白費精力在眼前這個家伙身上。
他慵懶的姿態和無視他的態度,讓余安年更加惱羞成怒,拳頭握得咯吱咯吱作響。
如果不是顧及到躺在那兒的人,余安年恐怕要跟人狠狠打一架,才消得了氣。
他從來都不是易怒、脾氣暴躁之人,可從前天慕云沉和眼前這家伙出現在醫院之后,他都記不清自己到底有過多少次想揍眼前這個人的沖動!
好,很好!想賴在這不走是吧?那他今天還非要讓他滾不可!
深深呼吸了下,克制住自己想揍人的沖動,余安年冷冷啟齒:“呵……你和你媽還真是好笑!腎挖都被你們挖走了,現在這樣……又是做給誰看?”
吼不走他,余安年還不信激將法“請不動”他!
他果然是夠了解陸左言的!三言兩語就將陸左言激到驀地睜開雙眸,殺氣騰騰的射向他,臉色沉到谷底。
陸左言這個人就是這樣。說他可以,罵他可以,可一旦提及到他的媽媽,說他媽媽半丁點壞話的,那就是在找死!
尤其是那些話出自余安年之口!
只見他緩緩起身,坐了一夜,他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面朝慕云沉,所以就算是長久坐著,他依舊衣服整整齊齊,身上一點折痕都沒有。
他坐著的時候就能氣場驚人壓倒前來挑釁之人,這人一站起來就更加不得了。
那與生俱來、高人一等的貴族氣息,那壓人絲毫不費任何力氣的氣魄,光是往那人面前一站,就能讓那些膽小之人險些不戰而敗,落荒而逃。
當然,對方可是從不怕他、從不向他低頭的余安年。這麼多年他們兩兄弟幾乎每次一見面就斗,每次一見面就看彼此不順眼。
可像前天余安年向他動手;像昨天從手術室出來用那樣犀利的眼神懟他;又像今天他沖進來命令他出去,還這般口無遮攔嘲諷他和他媽媽的,陸左言還是頭一次見!
對于這樣少見的他,陸左言嘴角微微上勾,無聲的冷笑了。
‘呵……看來是他小瞧了他了!’
印象中,他總是在他面前忍氣吞聲,一點也不像他那個囂張跋扈、無理取鬧的媽。
可如今看來,怕是離不開那句老話: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呵……那你呢?不也一樣?別忘了是誰親手下的刀!”
“你!……”
別以為只有他最聰明,知道用激將法激他。這些在陸左言眼里,左不過就是些不屑一顧的雕蟲小技罷了!
第23章 你媽媽來了
陸左言望著余安年,笑得狂妄、自傲。
他只能說小他幾歲,就是小了!
弟弟就是弟弟,不管在旁人眼里多麼成熟穩重。在他眼里,他余安年永遠都是幼稚、愚蠢的代名詞!
不是他瞧不起他,而是他不屑于搭理他,就像完全沒有把他那個老是愛找他們母子倆麻煩的媽一樣。
‘怎麼,拳頭握那麼緊,難不成還想揍他?’
陸左言看著恨他恨得想殺了他的余安年,忽然覺得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