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了,你出去吧。”
司燚沉聲拒絕。
“可是不處理會發炎的。”
她有些擔憂。
溫若寒接過她手里的藥箱,溫和笑著對她說,“秦姨,你先出去吧,我來給他上藥。”
“也好。”
秦芳點頭退了出去。
溫若寒拿著藥箱在沙發上坐下,輕聲說,“你是為了救我受的傷,我不能不管你,坐這兒吧,我幫你弄一下。”
“原來是因為內疚。”
他輕呵一口氣,但還是走過來坐下。
她拉過他的手,輕輕的幫他涂藥。
“不是已經快好了,怎麼又流血了?”
“喝多了,不小心砸玻璃上了。”
他高大的身軀靠向椅背,輕飄飄的說道。
不小心......
這傷口分明就是故意的吧。
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要這麼折騰自己。
在她的印象里,司燚是寧可重創別人,也不會讓自己難受的人。
跟她要搬走有關系嗎?
“新房的地址給我一個。”
他閉著眼,白皙的俊臉酡紅,低沉的嗓音因為酒意顯得有幾分的慵懶。
她的動作微頓,“要地址干什麼?”
“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云離畢竟是我兒子,總不能不讓我們見面吧?”
“晚點我發到你的手機上。”
“用我派人幫你搬家嗎?”
“不用了,東西不多。”
她拒絕的太快,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也好。”
他口是心非的道。
“好了。”
溫若寒粘貼好繃帶,開始收拾藥箱。
“秦姨給你煮了醒酒湯,喝了再睡,會舒服點。”
她拿起藥箱轉身要走。
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能不能別走?”
司燚站起身,將她轉過來,低頭看著她,“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句話不久前他也說過。
只是那時候他忘記了自己之前的處事原則,而現在.....
“你還想讓我做你的情人嗎?”
“當然不是,我會娶你,這個戒指足以說明一切。”
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拇指掃過她纖白手指上的戒環。
“這個戒指之前我見你戴過。”
“嗯,很早我就買了,但是一直沒機會給你。”
她詫異的看著他,“你是買給我的?”
“當然,不然還有誰?”
“可是你那時候明明就要和顏夢凝訂婚了。”
司燚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確實沒有和她說過,他已經和顏夢凝攤牌不會娶她的事情。
他低頭看她,“出事的前兩天,我已經取消婚約了,只是那時候為了新樓盤造勢,就沒及時公開。”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確實一切都只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在意過她的感受。
而那時,她那麼喜歡他,知道他訂婚的消息,應該很難過吧?
他竟然還什麼也不知道的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怪不得她不肯原諒他。
溫若寒從來沒想過,司燚當初竟然會為了她取消婚約。
事情的轉變來的突然,她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只覺得腦子很亂。
司燚失憶前后的兩種性情交替在她的腦海里打轉,最后畫面逐漸清晰。
她抬頭看著他,搖了搖頭,退后了兩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關系,你可以慢慢想,我以后都不會再逼你了。”
他伸手剛要碰觸她的臉,她卻突然躲開。
“你真的喝多了。”
清醒的司燚應該說不出這種話。
“我先走了。”
她說完就快步轉身離開,生怕多留一秒,都會讓她的腦袋攪合成一團漿糊。
周末。
溫若寒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一臉的意外。
“你們還真的來了。”
宴未晞一把摟住她的肩膀,“當然了,你的喬遷之喜,我怎麼能夠缺席。”
她說話時,往里面看了看,小聲的問,“司燚沒在家?”
“嗯,他出差了。”
“你看,恢復記憶后明顯就變了,要是之前,他死纏爛打也會幫你把家搬完。”
沈肆清了清嗓子,增加存在感。
“怎麼,我說司燚,你有意見?”
宴未晞揚了揚眉。
“哪敢啊,你隨意。”
他露出一個紳士的微笑,然后轉身看著溫若寒,“你找搬家公司了嗎?”
“沒有,真不用,我就兩個行李箱。”
還都是云離的東西。
她當初來的時候,也沒想過要把這兒當做長留之地,自然帶的東西也不多。
宴未晞四處張望,“我干兒子呢?”
“秦姨帶著出去曬太陽了,一會兒就回來。”
溫若寒讓他們在客廳里等了一會兒,隨后上樓準備拿最后的一點東西。
她回到臥室,看著床頭柜上的戒指盒,水眸微微閃動。
走過去,拿起盒子,打開。
里面是她昨晚脫下來的戒指。
以前都沒發現,戒指的內環刻著一個小鯨魚。
跟她曾經送他的袖扣是相呼應的。
“你要搬走了?”
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自身后響起。
她轉過身,只見司溧正倚靠在門口。
“嗯,今天搬。”
將戒指放回去,她轉過身面對他。
司溧歪頭笑笑,“恭喜,成功逃脫了魔掌。”
“你呢?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我為什麼離開?我回國可是我母親拿命換來的。”
他嘴角噙著淡笑,眼底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
“你不喜歡司勉雄,對司燚也有敵意,能讓你留下跟討厭的人一起生活,肯定有你的目的,看來你的目的還沒達到。
”
司溧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幾分,“不懂就別亂猜了,我是被司勉雄限制了自由,我的身份證護照回到國內都交到了他的手里,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