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三樓的樓梯口,就見司溧恰好從房間出來。
經過昨天他“剖心”的話,她現在還真的想不到用什麼態度去對他。
“早”,她若無其事的對他打了招呼,剛要走,就聽到他叫住了她。
“等一下。”
“怎麼了?”
她回頭看他。
司溧走到她的面前,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昨天司燚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
她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覺有哪里不一樣了。”
司溧模棱兩可的道。
說的也是,昨天他上來就把她帶回房間,都沒問出來他這段時間去哪里了。
溫若寒微微皺眉。
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她聞聲看過去,只見司燚正在他們下一層的轉角處站著。
在看到她和司溧在一起的時候,冷硬的俊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
“吃飯了。”
他幽深的視線在他們的臉上轉了一圈,有種猛虎巡林的既視感。
“哦,好。”
她下了幾個臺階,卻意外的見他朝她伸出手。
現在不用避嫌了嗎?
也對,司勉雄不在家。
她猶豫后,回握住了他。
這時,司燚低頭,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大手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了幾下。
“走吧。”
她沒注意到他眼底的陰霾,抬眸笑著對他說道。
“嗯。”
司燚抬頭看了一眼司溧,目光深沉看不清情緒,目光收回,低頭對身側的女人笑了一下,然后便拉著她下了樓。
快到一樓的時候,溫若寒想抽出手,畢竟知道他們關系的也只有秦芳而已,而這個時間,大多數女傭都在一樓忙碌。
要是被他們看到,難保不會傳到司勉雄的耳朵里。
但是司燚卻緊緊的握住她,腳步沉穩的往客廳走。
女傭們有的在打掃,有的在上菜,見他們手拉手的下樓頓時倍感意外。
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小叔拉著大嫂的畫面實在有些奇怪。
秦芳見怪不怪的提醒愣在一旁的女傭,“少看多做,把這個端上去。”
“可是他們......”
“怎麼,你還要管主家的事情?”
“沒有,我這就去。”
溫若寒心里一肚子的問號,突然想到司溧的話,更加覺得司燚這次回來怪怪的。
難道是受到了什麼打擊?
可是,前幾天明明司勉雄也忙的焦頭爛額的,似乎是遇到了大麻煩,又怎麼會有心情挑司燚的毛病?
終于,在她上車的時候,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男人,把心里的疑問都和盤托出了。
司燚的視線從桌板上的筆記本屏幕上拉回,目光沉定的看著她,“以后我們在司家老宅這里不用再刻意保持距離了。”
“為什麼,前幾天你不是還說需要點時間嗎?”
“這些日子事情都解決了,自然不用再偽裝了。”
他合上筆記本,身子向前傾,骨節分明的手掌撫上她的臉,緩緩道,“況且,我也不想讓你和阿離再受什麼委屈了。”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阿離是你的兒子了?”
“嗯。”
“怎麼知道的?”
司燚猶豫了半晌,決定還是不將親子報告的事情說出來。
“司勉雄不會白白幫別人養孫子,況且那小家伙越來越像我了。”
溫若寒端詳了半晌他的表情,沒發現端倪,漸漸松了一口氣。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騙我,瞞我。”
“嗯,只要我們兩個好好的。”
司燚幽幽的說。
他拉起她的手,長指撥動她手上的鉆戒,“這枚戒指......”
“你放心,我不會摘下來的,你都說了很多次了。”
她語氣無奈卻難掩甜蜜。
看著那張一如當初洋溢著笑容的嬌美的臉,他輕聲道,“不,我后悔了。”
“啊?”溫若寒不解的看著他,“什麼叫你后悔了?你該不會想把戒指要回去吧?”
“我的意思是,我想給你一個更好的。”
司燚的黑眸盈盈泛光,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她抬眸對他笑了笑,“這個就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
“可我覺得不夠好,這事你不用管了,反正我會給你準備一枚新的。”
司燚直起身,靠回到原來的位置,又開始忙碌起來。
她被他一會一個態度的樣子弄得有點懵,不過到了公司后,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中,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她忘了。
午休時間。
在總裁辦公室里,一雙纖細白嫩的手正無*.助的抓著真皮沙發的靠背。
她香汗涔涔的半趴在上面。
職業短*/裙被卷了上去。
她沒想到自己就是送個資料的功夫,也會被按在這里任由他“欺負”半天。
看不清楚身后的情形,閉上眼睛,耳畔男人沉*重的呼*吸越來越清晰。
“快......快到上班時間了,你快點。”
她看著墻壁上的時間,忍不住催促道。
男人嘴角漾出一抹邪肆的笑,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還有精力看時間,嗯?”
好吧,她后悔了。
溫若寒紅著臉從辦公室里面出來。
盡管自己已經在里面洗了澡,但大概是做賊心虛,總有點抬不起頭來。
邢靜安早就看出他們最近打的火熱,顧及到溫若寒的臉皮薄,她一直都裝傻充愣當做不知道。
“靜安,這份資料是剛剛市場部送過來的,想要你先確認一下,然后再轉司總簽字。
”
溫若寒將手里的資料遞過去。
“好啊。”
她笑著接過,目光卻落在溫若寒敞開的領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