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驚鴻挺直了身板,變得更有斗志了。
這模樣落在秦初陽眼里,只覺得驚鴻就像是即將要上場的斗牛。
他覺得自己的肚子有點涼。
“叔叔肚肚痛嗎?”
柳明訓看見秦初陽揉肚子,趕緊去給他倒熱水。
“媽媽說,肚肚痛,多喝熱水就好了。”
秦老夫人一臉欣慰,以至于忽略了柳明訓的稱呼。
飯后,他們回到柳明訓的房間。
驚鴻揉揉柳明訓的小肉手。
“明訓怎麼突然說話有點萌萌噠。”
柳明訓嘟了嘟嘴。
“明訓是媽媽的小拖油瓶,只要明訓惹人喜歡,媽媽就可以找個好人家不用這麼辛苦。”
驚鴻心里酸酸的,同時又在暗恨那些胡說八道的人。
什麼拖油瓶。
狗屁。
“明訓是媽媽的小寶貝,那些說這樣的話的人,他們又不是媽媽,怎麼會知道媽媽心里怎麼想的?”
“以后,明訓要是在外面聽到了什麼想不明白,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回來告訴媽媽,媽媽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媽媽永遠是明訓最親近的人。”
柳明訓乖乖點頭:“媽媽,困了。”
在母子二人躺在小床上進入夢鄉之后,秦初陽也去了秦老夫人的房間。
“奶奶,你看看這個。”
他遞給秦老夫人幾張紙。
秦老夫人帶上自己的老花鏡,拿過來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你居然……”
“那,那個孩子……”
秦初陽拿出一粒藥塞進秦老夫人的口中。
秦老夫人只覺得一陣清涼之意直奔頭頂,有些激動和恍惚的精神慢慢平穩下來。
“難怪,我怎麼讓你相親你都不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初陽點頭。
“孩子不是我的,但是我決定,以后他就是我的。”
秦老夫人沉默半天,最終無力地倚在沙發上。
“你說得對,咱們秦家說是,我看誰敢說不是。”
秦初陽點點頭,又安慰了秦老夫人幾句,便起身出了房間。
秦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淚。
誰曾想,兒子兒媳早逝,剩下的這個寶貝大孫子,又是個不能生養的呢?
他們秦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與此同時。
買方修好了車,去了自己的新家收拾衛生的時候,卻發現有個緊皺著眉頭的男人站在他們家門口。
“麻煩讓一讓。”
買方十分有禮貌的請他讓開,自己掏出鑰匙來開門。
沒想到男人一見他用鑰匙開這家的門,頓時激動了。
吳澤等了半天都不見有人回來,原本心情就很暴躁。
沒想到回來了個陌生男人開門。
他伸手就抓住男人的手腕。
“你是誰,柳葉呢?”
買方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
他一把甩開吳澤。
“柳葉把房子賣給我了,她已經不在這里了。”
這大概是柳葉的瘋狂追求者吧,看著長得人模狗樣的,做起事來不太妥當。
“她去哪了,孩子呢,孩子去哪了?”
買方聳聳肩:“不知道,只知道去了火車站。”
他隱瞞了賓利的事。
這個人看著有點不正常的樣子。
再說了,柳葉好像跟賓利的主人認識呢。
吳澤有些無力地靠在了墻上。
買方趕緊進屋關門。
看著重新被鎖上的大門,吳澤陰冷地笑了。
很好,他的女兒病在膏肓,柳葉非但見死不救,還帶著孩子跑了。
憑他吳家的地位,不可能找不到她那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秦家。
一下午都是風平浪靜的。
驚鴻幫著柳明訓一起把東西收了一下,才發現她的箱子不在這個房間。
出門找趙管家要箱子。
趙管家卻一臉一本正經。
“少奶奶的箱子自然在少爺的房間里。”
驚鴻:……
什麼少奶奶,誰是少奶奶,哪有少奶奶?
“秦初陽的房間是這個嗎?”
驚鴻看了看三樓最大的那一間。
趙管家趕緊點頭。
雖說現在少爺應該在書房,但是,少奶奶進去,應該沒問題吧。
驚鴻敲了敲門,聽見里面有人應了一聲,便推開門進去。
“我來拿箱子。”
她站在門口,與秦初陽保持了一段距離。
秦初陽看著她面對自己還要保持距離的模樣,心里突然就覺得悶悶的。
好像,不該是這樣的。
“你拿箱子做什麼?”
秦初陽低著頭問道。
驚鴻從衣帽間的玻璃門那里看到了自己的東西,于是便指了一下。
“我能進去拿吧,我總不能住在你的房間里。”
秦初陽更悶了。
為什麼不能,怎麼不能,誰說不能?
“那你打算去哪?”
他大概是剛洗完澡,有些微微濕漉漉的頭發軟軟地搭在耳畔。
狹長的眸子沒有了先前的凌厲和冷意,反而有些想不通的樣子,看著有些呆呆的。
驚鴻不由得就抿唇笑了。
“我跟你,非親非故的,再說了,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總會惹人閑話的。”
“秦總,這點道理應該不用人教的。”
“非親非故?”
秦初陽站起身來,走到驚鴻身邊。
“只要你想,只要我想,我們隨時可以……”
他的話沒說完,驚鴻的巴掌就已經過來。
“只要你想?”
“我看你想的還挺美。”
驚鴻毫不留情。
秦初陽回過神來,又不忍心反抗,只好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第35章 誰說我媽是個綠茶精5
清脆的巴掌響聲把驚鴻從惱怒的情緒中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