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給陸時嶼打視頻電話,看看陸時嶼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就算是影帝,聽到這種話,也會崩潰到難以遮掩吧!
陸時嶼清冽冰冷的聲音從手機話筒傳出,“我們之間的恩怨,跟明舒無關,你把她放下車,換我上去。”
陸盛:“不行,你從小被雇傭兵特種兵和拳王教導喂招,我這點人手可降不住你。”
明舒:…慫的真是理直氣壯。
但她也安心了一點,看來陸時嶼沒有生她的氣。
陸盛也意識到了這點,陸時嶼是被明舒下了蠱吧?這樣都不傷心難過,還要用自己換明舒。他綁架明舒只是想折磨一下陸時嶼,但見陸時嶼沒了明舒自己也不想活的架勢,心思開始活絡…
他或許真的可以利用明舒做點什麼。
陸盛:“我知道你是百分之百持股陸氏集團,我要你手里90%的股份,你什麼時候把手續辦完,我就什麼時候放了明舒。”
身邊保鏢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就算家主把整個集團送給他,就他這腦子玩得轉嗎?
明舒出聲道:“別給他,他還能殺了我嗎!”
陸時嶼無聲地笑了笑,沒想到她還是一個小財迷。
雖然這場綁架計劃的前半段不在他預料之內,但后半段全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想要陸盛死,陸盛就活不過下一秒。
“好,我答應你。”
陸時嶼一邊讓人起草股份轉讓書,一邊聯系陸西楚。
裴森硬著頭皮問:“陸總,只是演戲,不用真的起草合同吧……”
陸時嶼:“有備無患,明舒在他手里,我不想她出現任何閃失。”
聽著語氣,似乎真的把集團給陸盛,陸時嶼也會眼睛眨都不眨地同意。
裴森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陸總這種不顧一切愛人的魄力,大概是沒有的,因為他的終點都夠不上人家的起點,眼界和胸懷自然無法比擬。
陸西楚把車內的錄像視頻給陸天柏看,咬牙切齒地說道:“爸,你看到了吧,陸盛綁架了明舒,他要是死了,可不能怨我哥。”
陸天柏:“你們為了做局弄死陸盛,不惜讓明舒做棋子嗎?”
陸西楚冷笑,“有沒有人說過您有點惡心?自己不專情,就質疑我哥對嫂子的感情。我和大哥認為陸盛會綁架我,畢竟搶走他母親腎源這件事是我做的,沒想到他的目標是嫂子。現在這不重要了,反正陸盛都要玩完了。”
……
陸時嶼的車在高速路口,陸盛的車從高速下來,一定會經過這個路口。
此時烏云密布,他心里有點不安。
裴森:“陸總您別擔心,車上都是我們的人,陸盛要是敢對夫人做什麼,絕對討不了好。”
陸時嶼:“我知道。”
天空開始打雷。
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沒聽清。
裴森吼道:“陸總,夫人和陸盛的車出了車禍!”
陸時嶼的心臟出現失重感,連帶著骨頭和肉一起生疼的往下墜。
他唇色蒼白,勉強冷靜,“開車過去,喊醫療隊和直升機。”
陸盛是第一個在醫院醒過來的,他醒過來后沒有劫后余生的喜悅,而是怪笑著:“陸家兄妹作惡多端,我母親的魂找他們索命了!他們都得死!明舒死了嗎?我嘗過的痛,也要讓陸時嶼嘗嘗!”
第190章 記起來了,是我提的離婚
明舒從小不算運氣好的人,可能她的所有運氣都用在了投胎上。
但你要說她運氣不好,偏偏兩次車禍她都是輕傷,屬于黑白無常拿著鏈子等在一邊索命結果被觀音菩薩勸走了,說她命不該絕。
陸時嶼擰著眉頭,神色駭人,“既然她沒事,為什麼不醒?”
醫生顫抖著聲音說:“可,可能是累了,睡著還沒醒。”
陸時嶼:“都出去。”
病房里的人嘩啦啦走了出去,沒人敢跟這個失去理智的暴君待在一塊兒。
醫生的解釋在他聽來,還算合理。
明舒有時候陷入夢鄉,怎麼擺弄她都不會醒,除非是她自己感覺不舒服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容精致白皙,腦袋圍著一圈紗布,襯得她氣質更加羸弱,像一尊易碎的瓷娃娃,沒有生機地躺在病床上。
陸時嶼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這才感覺有一絲絲安心。
逐漸泛紅的鳳眸有一絲迷茫,眼底滿是自責和后怕。
他真的可以照顧好明舒嗎,似乎他只會給她帶來危險和不快樂。摘走了花園里最漂亮的那朵小玫瑰,卻沒有保護好她,他有罪。
明舒渾渾噩噩做了很多夢。
與其說夢,不如說那些都是她失去的記憶。
原來她跟陸時嶼不是一見鐘情。
原來她跟陸時嶼以前感情很不和諧。
原來陸時嶼不是溫柔的好好先生,把她囚在家里三年。
原來家里的每一處角落真的都不干凈!
原來以前他就不讓她吃冰淇淋!
原來她不喜歡穿蕾絲小裙子!
原來是她提的離婚!
細數陸時嶼的七宗罪,一件件一樁樁,人神共憤!
明舒氣得睜開了眼。
陸時嶼立馬傾身上前,眼眶泛紅,溫柔破碎的眼神好像在看什麼絕世珍寶,“寶寶,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肚肚餓了沒有,想吃什麼我叫他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