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懷孕了?是他的孩子嗎?陸霆川剛升起這個疑問又在照片里看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
陸霆川可沒有臉盲癥,見過一面的人再見都會覺得熟悉,就別說像江亦鳴這種給他帶來深刻記憶的人。
陸霆川真的是搜腸刮肚的想,也想不到沈清會和江亦鳴在一塊兒。
也難怪這個窩囊廢能躲這麼久,搞半天是身邊有人出主意。
她這肚子看起來有幾個月了,是他的?還是江亦鳴的?
如果是江亦鳴的……光是設想一下他渾身的血腥暴戾就迸發了出來。
沈清啊沈清,你最好聽話點,別臟了自己的身體。
陸霆川懶得看了,把手機扔還給唐助理。
沈清要想躲他,在那樣的地方生活下去,懷孕必定會去醫院檢查,而去醫院是離不開證件信息的,很顯然證件信息是偽造的。
偽造證件,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犯法,更別說還是逃到國外的人。
陸霆川當場有了主意,嘴角勾起笑的陰冷,他又從籠子里逮了只兔子出來,這次剁都沒有剁,直接一整個地給扔到蛇群里。
很快一群蛇像繩索一樣,把那只胡亂掙扎想逃的兔子給一點點勒死。
“給當地的分局聯系一下,讓他們以偽造證件為由把這倆人給扣下。”陸霆川瞇著眼睛忽然笑了,“追了五個月的兔子總算要落網了。”
……
沈清在房間里安靜等待,這一等,從早上八點一直等到中午十二點也不見江亦鳴回來。
沈清這才警覺到事情不對勁,她想要出去找江亦鳴,被警員擋了出口,無論她說什麼就是不讓她出去,也不讓她打聽江亦鳴的消息。
沈清假裝肚子疼,也沒讓這些人有半點反應,好似她在這里面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這樣明顯的態度轉變讓沈清慌了手腳,直到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一位面生警員過來,沈清看他穿著跟其他人不一樣猜想,這可能是上一級警官。
沈清鼓足勇氣,用著撇腳的外語,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說:“跟我一起的那個人在什麼地方,我想見他,你能帶我去見見他嗎?”
警官沒說話。
沈清支支吾吾又說:“你們什麼時候能放我們離開,我不明白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才會被你們關在這里。”
這一次警官開口了:“你們偽造假證件觸犯了法律,我們需要更近一步的調查,所以暫時讓你們分開。”
沈清聽到“假證件”三個字,臉更白了,就連臉上厚重的粉底液都有些遮不住。
“有什麼需求可以和我們說,我們會盡量給你準備的。”
她的需求就是出去,可他們能嗎?不能……
警官看了她眼睛一眼,隨后轉身離開。
窄小的房間里沒人后,忽然變得很冷起來。
沈清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蜷縮在床上發呆,她要等江亦鳴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沈清想起江亦鳴走前說的那些話,稍稍打起點精神,她答應過他即使他不在她身邊她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沈清吃不下飯也強塞了幾口,硬撐著不讓自己嘔吐出來。
又過了一天,沈清依舊沒見到江亦鳴,現在的她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明知道著急也沒用可心里總是揪著發慌,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摧毀她的神經。
早晨九點,警員跟往常一樣過來看情況,順便告訴沈清有人來接她了。
沈清第一反應的是江亦鳴來了,正準備起身出去,只見門口出現一道欣長的身影。
“阿清,我來接你了。”
陸霆川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高興來,相反他還面部帶笑,只是這陰惻惻的笑容總是讓人不寒而栗。
隨著他的步伐不急不慢的走進房間,沈清呼吸急促,雙腿怕的打晃,她怕的往后退了兩步,撞到身后的凳子,步伐趔趄,整個人以一個狼狽的姿勢摔在地上。
她捂住肚子,一雙鹿眼里滿是恐懼和絕望。
這次,大概沒命了……
陸霆川臉上陰森森的笑更深了,咧嘴露出整齊的牙,他彎下腰伸手掐住沈清顫抖的下巴:“在外面玩了157天了,玩的還開心嗎?”
沈清面如死灰:“陸霆川,能不能放了我……你都已經訂婚了……我也想要有自己的新生活……”
陸霆川牙齒都咬響了,掐住沈清下巴的手也越來越用力,把她臉上覆蓋的那一層粉都給抹掉了,臟兮兮的看著就惡心,陸霆川倒也不是嫌棄只是看不慣沈清在好好的一張漂亮臉蛋上涂這麼黑糟蹋,他拿出手巾開始細細給沈清擦臉,從額頭到臉頰,再到下巴,一點點擦干凈,總算露出那張白凈的臉蛋,這下看總算舒服了。
一邊擦陸霆川還說:“什麼訂婚啊,你一逃,我就把我的準未婚妻扔在宴會上來找你了,是不是很感動,你也是讓我一頓好找,五個月,阿清你知道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里我是怎麼度過的嗎?”陸霆川生了一雙含情眼,當靜靜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覺得他很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