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顏悅放下劇本起身,沖著許念方向倨傲道:“許念去給我帶杯美式咖啡回來。”
沈知初蹙了下眉:“要喝咖啡自己去買,沒長手嗎?”
“她是助理,我讓她帶杯咖啡回來怎麼了?”
沈知初似笑非笑:“她是助理也是我的助理,輪不到別人叫她做事,懂?”
“不就是要錢嗎?我給她就是。”夏顏悅打開包隨手拿出幾張錢扔在地上像是在施舍。
沈知初看著她這番舉動,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懶得搭理這種智商有缺陷的,她扭頭對正低著頭的許念道:“去忙你的,以后遇到這種厚臉皮的繞路走就行。”
“沈知初你說誰厚臉皮?”
“夏顏悅如果我沒忘記的話,公司給你的立的人設是清純善良不諳世事,別傻到裝到連自己都信了,我說的是誰,這里就我們幾個,除了你還能是誰?是吧?”
夏顏悅正要發火,沈知初抬了抬手打斷她。
“別動怒,你一動怒不僅人設崩了,連臉都崩了,到時候還得去整容醫院修復。”
這句話成功讓夏顏悅失去了理智,她一手摸著自己的臉一手指著沈知初:“沈知初你在這里囂張什麼?”
“說什麼呢?我從來不對人囂張的。”
在夏顏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沈知初慢悠悠說一句:“夏顏悅,你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三年前厲景深的未婚妻,出現在大屏幕上為眾人上演限量級影片的夏明玥,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感覺你跟她長得挺像的,連名字聽著都差不多。”
夏顏悅臉色一僵,抿著唇很是憋屈,她看了一眼許念。
許念一抬眸就對視上了,她打了個怵,臉色微微不自在,眼神慌亂。
“知初姐我沒事的,不就是幫忙帶杯咖啡回來嗎?我以前就經常做這些事的。”
許念的性子一向軟,就是因為這種性子,當初才任由別人欺負。
“現在你是我的助理,不需要給別人做事。”
“沒事的,我真的沒事。”說著她還低下頭把夏顏悅扔在地上的錢一張張撿起來。
“知初姐,我先走了。”說完許念急匆匆的跑了。
“許念.......”沈知初叫了聲她,許念并沒有回頭,背著年年拿著錢跑的遠遠的,背影消失。
沈知初感到很不對勁兒,從今天一早她就感覺許念有些問題。
“嗤。”夏顏悅冷笑一聲打斷沈知初的沉思,她諷刺道:“有的人就是天生犯賤。”
沈知初冷淡地瞥了她一眼,被前來的工作人員叫去拿盒飯。
今天下午全是她的戲,讓她沒時間去想這麼多。
..........
許念攥緊手中的錢,眼眶發紅,放在包里的手機突兀的震動了一下,她心里一緊,顫抖的拿出手機點開短信一看,剛還發紅的眼睛這時直接蓄滿了淚水。
許念將背在背后的年年放下來抱在懷里。
抱著太空包,她低頭與里面的年年對視上,她醒了醒鼻子:“對不起年年,我要救我媽.......對不起,對不起........”許念哽咽著,眼淚不斷從通紅的眼睛里墜到包上。
她需要一大筆錢救媽媽,她只能做這喪盡天良的事。
夏顏悅說,只要她把年年交給一個人,不但會放過她媽媽,還會給她一大筆錢治媽媽的病。
她是媽媽一個人辛苦養大的,這一輩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讓媽媽享福,帶她去旅游,去她最喜歡的粉海拍照。
可現在媽媽一天好日子都沒享過就得了尿毒癥,需要換腎,每天都是高額醫療費,憑她一個月幾千的工資根本就救不了媽媽。
她也想告訴沈知初,可她知道沈知初根本沒這麼多錢借給她,何況......現在媽媽還在夏顏悅手中,她怕一個輕舉妄動,媽媽就會陷入危險。
許念擦干凈臉上的眼淚,已經做好決定。
只是一只貓........只是一只貓而已,她反復默念這段話,仿佛這樣就能打消自己的心虛愧疚。
如果年年出事了,她會重新買一只貓送給沈知初。
何況,年年也不一定出事,它頸上還帶著項圈定位儀,等沈知初發現不對勁了,說不定能順著定位儀快速找到年年。
許念自我安慰著,看著新短信發來的一條定位,她點進去跟著導航走。
然后到了河邊,許念回了條短信:“你在哪里?”
對方很快就回了信息。
“我已經看到你了,站在那兒別動。”
許念焦灼不安的等待著,周圍沒什麼人在,寥寥幾個她也不知道是誰,直到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走向她。
“就這只貓?”女人帶著口罩墨鏡,看不清臉,語氣不屑充滿惡意的諷刺。
許念聽著她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聽過一樣,不過現在她也沒心思去細想。
“對,這就是她一直帶在身邊的貓。”
“這麼丑?”
許念沒接她這話,問道:“我把貓交給你們,你們是不是就會放過我媽媽。”
女人有些不耐煩:“夏顏悅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嗎,你還再問什麼,快點,把這只丑貓給我。”
許念表情掙扎:“你們不會對它做什麼吧?”
女人嘲諷道:“你都已經把它送到這里來,還會擔心它會出什麼事嗎?不該你操心的就別操心,給你錢把你媽的病治好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