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僅僅只是因為沈知初想起了什麼。
這下厲景深不敢跪了,他匆忙把地上的遙控器撿起來,卻因為不知所措導致手忙腳亂打翻了桌上裝滿瓜子的果碗。
瓜子撒了一地,夾雜在深色的地毯里十分刺眼,厲景深又蹲下身去處理,他越想處理好可越是手抖,唯恐沈知初一個刺激而想起所有來。
沈知初皺著眉看著厲景深的舉動,她已經很克制自己不去想了,可越是控制越是忍不住。
“我就隨口問問,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慌?”
厲景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顫笑著編出一個撇腳的謊話:“跪太久,傷口有些痛。”
沈知初瞬間被轉移了目光,拉著厲景深起來:“別撿了,等會兒讓劉嫂來收拾,你先坐著把褲腳卷起來我看看傷口。”
厲景深腿上的傷只是輕微的痛,加上又沒破皮出血所以不存在感染。
沈知初卷起他的褲腳看,膝蓋紅了有明顯的遙控器按鈕印子。
“很痛嗎?要不要叫醫生?”沈知初蹲在地上,眉心微微擰著,眼神和語氣都充滿了心疼。
在很久以前的沈知初也是這麼關心他,滿心眼里都是他,可他卻把那個沈知初給弄丟了。
而如今他再度找回她,卻總在患得患失中。
厲景深忽然捧住沈知初的臉,略有些粗暴的吻了下去,沒人知道他的恐慌,她失憶的這一兩個月來,厲景深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他不能沒有沈知初。
沈知初對他而言就是空氣,曾經他忽略她的存在,直到失去她,才后知后覺發現她的離開可以讓他窒息。
第248章 催眠師
沈知初被吻的有些喘不過氣,連連拍他的肩膀,小臉通紅,張著嘴氣若玄虛,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知初,說你愛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厲景深捧著她的臉,目光熱烈帶著急切,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蠱惑。
“你怎麼了......”沈知初被他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厲景深只是深刻意識到他不能沒有沈知初,他害怕沈知初離開,怕她變成幾個月前對著他冷漠眼神。
厲景深手穿過她兩條腿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他跪著,腦袋靠在她大腿上貼著她腹部,像只受傷的狼犬。
“初初,我害怕你離開我,你能不能答應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就算是真的想起過去了也不會離開我。”
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厲景深這麼在意?甚至感到恐懼?
但他們都沒有“離婚”那應該說明婚姻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吧。
沈知初把手放在他柔軟的頭發上抓了抓:“我答應你,只要你今后對我好我就不會離開你。”
“我會對你好的,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厲景深太過反常,沈知初還想多問卻被厲景深再度封住了唇......
沈知初的話對厲景深來說只是起個心理作用,治標不治本,他不想讓沈知初想起來。
那樣的過去,連他這個施暴者都無法接受就更別說沈知初了。
當天他就打電話讓催眠師從蓉城過來,讓他成為私人催眠師。
平時晚上沈知初只吃一顆藥的,現在被加到了兩顆。
第二天催眠師就來了,對沈知初自稱的是她的心理醫生,總之“催眠”這兩個字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別墅的房間很多,厲景深直接讓管家去安排一間房間整理出來,催眠師一到就能直接入住。
沈知初什麼都不知道,直到看到張嫂收拾一樓客臥,才發現不對勁:“張嫂,是有人要來嗎?”
“是家庭醫生,厲總沒和你說嗎?”
沈知初愣住了,恰好這時厲景深走了過來,習慣的抱著她:“怎麼了?”
“張嫂說你請了家庭醫生,你怎麼沒告訴我?”
“今早才通知的,忘記告訴你了。”
“你怎麼忽然請家庭醫生?”沈知初扭頭問他,從昨天起厲景深就怪怪的,今早飯還沒吃就讓張嫂整理一間房間出來說家庭醫生要來。
厲景深解釋道:“我先說一下,家庭醫生是一直有的不是這會兒才請的,我看你吃的藥快吃完了,懶得去醫院復查就干脆把醫生請到別墅來,這樣也好配合你的身體做調養,看能不能減少藥量。”
厲景深回答的合情合理,就算沈知初發現什麼地方不對勁也沒法反駁,甚至去細思。再說了,她一直想減少藥量,最好的是把晚上那顆藥給減去。
催眠師名叫季時言,是厲景深的校友,倆人學的專業八竿子打不著,認識也純屬是偶然。
找個熟人來給沈知初做催眠要方便的許多,而且厲景深相信季時言的為人知道他不會多嘴,也不會多管閑事。
中午十一點四十分,季時言打車過來了,知道要常住,他收拾了一行李箱衣物,而洗漱用品這些厲景深已經讓管家給他準備好了。
季時言到了別墅正巧趕上午飯,飯桌上不談公事,吃過午飯后他隨著厲景深進了會客室。
“喝點什麼?”厲景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