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打斗聲,屋里的老管家有點站不住腳了,看著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厲老爺子,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道:“老爺子,大少爺和陸少打起來了。”
“知道,我耳朵沒聾。”
“我看這動靜挺大的,要不要派人去攔一下?”
厲老爺子微微睜開眼睛,眼底深處鋒芒一閃而過:“攔什麼攔,又不是沒打過,兄弟倆小打小鬧很正常,總之不死人就行,等過半小時再過去。”
管家:這叫小打小鬧?
厲老爺子是知道這倆人的脾性的,以前就經常為了同一樣東西打架,沒想到過去七年還是一樣,看到此情此景,倒是有些懷念。
厲老爺子眼睛閉上繼續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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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景深拎著陸霆川的領子把人提起來,咬肌緊繃,陰惻惻冷笑:“陸霆川把嘴放干凈點,厲家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但你要想惦記我手中的東西,我能擰斷你的腿!”
厲景深絕非是在放狠話,他說的出來就做的出來,陸霆川軟綿綿的撐著身,舌頭舔舐了下嘴角上的血。
“你放心我有潔癖不喜歡撿別人用過的東西,但厲景深,你真以為你困得了沈知初一輩子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沈知初現在應該在吃抗癌藥吧,而且她好像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也沒有告訴她真相。”
“怎麼,是怕她想起來什麼來離開你嗎?”
厲景深臉色一片森然:“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他不敢想,如果陸霆川一個嘴漏把這些說給了沈知初聽,沈知初會不會想起什麼來。
沈知初醒來后他一直很小心,編造了一段謊言,盡量不提過去,唯恐沈知初想起一切而離開他。
可現在陸霆川居然知道了,厲景深臉上閃過一抹猙獰,他再次出手但這次陸霆川接住了。
“我還知道的更多。”他語氣輕佻曖昧,像是故意惹他生氣似的,盯著厲景深緩緩道,“比如她鎖骨上用利器穿過的印子,還有胸前燙傷,被一根根鋼針穿破指甲的手指........”
厲景深想到了什麼,瞳孔狠狠地收縮了一下。
陸霆川棕色的眼眸微微蕩漾出邪意,靠近厲景深的耳朵:“你不知道那天沈知初在我的身下哭的有多撕心裂肺,我現在想想都心癢癢。”
“是你。”
陸霆川意味深長的笑著:“除了我誰還能有那種折磨人的手筆?厲景深你離開J市這幾年怎麼腦子越活越回去了,我不說,你是不是一輩子都發現不了?”
厲景深咬牙,目眥欲裂:“我殺了你!”
面對他渾身的戾氣,陸霆川絲毫不懼怕:“現在氣的想殺我了?可你別忘了是你拿她做交換的,發生這種事不是早在你意料之中嗎?可惜那天光顧著去玩了,現在想想有些后悔,后悔沒有把她吃進嘴里,她皮膚白,輕輕一捏就起紅印子,腰細到我一手就能握住,我至今都還記得她的疼痛的喘息聲........”
厲景深臉色難看至極,不等陸霆川“惡心話”說完,一拳夾雜著風揮過去,陸霆川氣息一冷躲了過去。
陸霆川不是個能吃下虧的性子,或許是厲家的血統,他和厲景深一樣,從小到大帶著一股偏執的狠勁兒,誰要是敢讓他吃虧,他必十倍奉還。
陸霆川揉了揉手腕,氣極冷笑:“被我說中心思就想殺我了?自己沒看住怪的了誰呢?”
他這話十分的淡,可對厲景深來說,就是深深的嘲諷,字字鋒利,他拳頭緊握著,指骨發出咯吱的聲響,
他像狼一樣惡嚎一聲后,猛地沖向陸霆川,而陸霆川也不甘示弱見他撲個正懷,倆人糾纏打在一起。
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腳,倆人發了瘋的廝打在一起,只聽嘭的一聲。
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那是陸霆川的手機,厲景深視線一瞥頓時僵住。
陸霆川的手機壁紙是一張血淋淋的圖片,他眼里充滿不可置信。
壁紙上,女人四肢被釘在木板上,一根鎖鏈穿過她的鎖骨,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那一身的血襯得她面容膚色雪白,細膩烏眉,鴉發凌亂,微垂的蝶睫上帶著淚珠,眼瞼泛紅,整個人透著絕望的美,讓人看一眼就難以轉移目光。
那是沈知初,是他從未見過的沈知初。
沈知初手腳纖細,脖頸如上好的羊脂玉雪白,能隱隱看到皮膚下的青筋,這樣的女人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產生施暴凌虐。
厲景深眼眶紅了,一腳踩碎手機屏幕,隨即屈膝用力頂向陸霆川腹部,又往他膝蓋上踹了一腳。
陸霆川臉色變了變,低聲痛叫一聲,如果說剛才厲景深是想把他揍成殘廢的話,那麼現在他就是想把他給打死,那眼睛里的殺氣怎麼也掩蓋不住,饒是他定力再強也忍不住打怵。
陸霆川被甩在地上后,捂住肚子,嘴角上還帶著笑,不過因為疼痛而顯得有些猙獰難看。
陸霆川啐了口血水:“沒事,這樣的照片我有幾百上千張,我還得感謝你那天把沈知初送給我玩,不然我哪拍的到這麼好看的照片,除了照片外我還有那一個小時的視頻,要不要我發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