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怔了怔,他知道沈知初是什麼樣的性格,說好聽點叫要強說難聽就是牛脾氣倔,她要是不想說就算你拿鐵鉗去撬也撬不出半句實話
秦默只能轉移話題:“你今天去醫院拿體檢報告的結果是什麼?”
沈知初抿了抿起皮的唇瓣:“挺好的。”
秦默說:“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親自去醫院查,你的體檢報告我還是有資格去看的。”
秦默在那所醫院掛了個外科主任,他要想查是再容易簡單不過的事。
失誤了……
【YJSS】
“你自己說還是讓我查,你選吧。”他還在逼她。
手機里一時間變得很安靜,安靜到她能聽到里面的呼吸聲,沈知初敗下陣來:“癌癥,胃癌晚期。”
秦默:“……”
對方似乎在隱忍什麼,凌亂的呼吸聲不斷通過通話傳到她耳朵里。
“怎麼可能……你還這麼年輕……”秦默低喃自語,聲音逐漸哽咽。
隔著手機沈知初都能感受到他的悲傷,他在為她難過,死前還有人關心她,她已經很滿足了。
“來醫院我重新為你檢查。”
沈知初拒絕:“檢查多少遍都是一樣的結果,秦默,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胡說什麼!知初你聽我的,好好住院治病,你一定能好的……”秦默的聲音透著悲哀,他就是主治這方面的醫生,他清楚這病有多嚴重,而痛起來有多難熬。
沈知初怎麼會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
【YJSS】
秦默不知道該如何勸沈知初,有時候不是她想不想活,而是看天給不給命,她的時間已經受到了限制,醫院給的建議要麼住院多熬幾年,要麼放棄治療聽天由命,總之……都是快死了。
“知初,你和厲景深離婚吧,你看看你們在一起這四年,他把你折磨成什麼樣了。”
離婚……沈知初從未想過和厲景深離婚,對她而言,他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窮極一生都想要抓住的光,可光怎麼可能抓得住?
沈知初用力握緊手機,骨節泛白,用了好大的力氣:“我會考慮的。”
和厲景深離婚,就好比硬生生地從胸口里挖走一塊肉般,談何容易?
秦默囑咐她,讓她第二天再去一趟醫院,沈知初嘴里答應卻沒真正放在心上。
除去是厲景深的妻子外,她還是掌管沈氏公司的總裁,總有各種事壓著她。
人的忍耐力就像駱駝,可以在高壓下負重前行,但往往駱駝的死的只是壓在背上多出來的一根稻草。
通話掛斷,沈知初隨手將手機扔在床頭柜上,胃一直痛著,今晚怕是很難入睡,她打開抽屜從里拿出兩瓶藥,一瓶止痛一瓶安眠,各吃了兩粒后倒在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起了作用,大腦開始有些渾噩,頻繁做噩夢,像是鬼壓床,胸口沉甸甸的被壓地喘不上氣,她晃著腦袋支吾著,等掙扎著醒過來后陡然驚覺,壓著她的哪是什麼厲鬼分明是厲景深。
第5章 他從未見過沈知初生病
厲景深渾身散發著寒氣,倆人相隔幾厘米,沈知初被凍地渾身一激瞬間清醒,面對男人陰鷙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該往哪瞟。
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沈知初被迫抬頭,帶著驚慌看過去。
“景深,你怎麼回來了?”
“我想回來就回來,難道還要給你報備?”厲景深跪上床,不顧沈知初的反抗強行壓在她身上,他動作很大,捏住沈知初的手腕不帶一絲憐惜。
感受著懷里的女人從放松到僵硬,最后抗拒掙扎,盡力的反抗卻被壓制住了雙腿。
沈知初驚慌失措,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厲景深像是一匹惡狼要將她拆骨吞腹,她很怕這樣的他,記憶里那個溫文儒雅的厲景深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她下意識的開始求饒:“景深,我好疼……”
“沈知初,你真讓我惡心,無論是你的臉還是身子,都令我作嘔。”沈知初這樣的女人就不配得到好,耐心的對待好像都是多余的。
沈知初身子僵硬,她死死咬緊下唇,一張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宛如陳年舊紙,沒有一點血色。
對于厲景深侮辱的話,她本該早就習慣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還是那麼疼,像是被人攥在了手心里一點點捏碎。
厲景深少有回來,他把她當小姐,閑來無事回來躺躺就離開,像是為了“履行”她“夫妻義務”
今天夏明玥受傷,按理說他本該在醫院里陪著他的心上人,可如今大半夜的出現在她的臥室.......沈知初稍稍想一想便想通了,多半是跟夏明玥鬧了矛盾,不然哪輪得到她?
可今晚她實在是提不起多余的力氣應付他,沈知初推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找到個空隙就要逃,身子剛直起來,后腦勺的長發被人從身后拽住。
“啊......”沈知初發出痛吟脖子往后仰,“厲景深,今天已經晚了,我不想和你做……”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惹到了他,厲景深陰沉的臉在光影下格外恐怖,拽住沈知初的手一用力將她的臉強行按在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