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您睡醒了嗎?有人在門口,說有事找您。”
秦雅涵忽然被敲門聲驚醒,十分不耐煩的沖著門口的方向說了一句:“誰找我!”
據她所知,在江城,她還沒幾個熟人。
而且,知道她住在這里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門外的女傭回道:“是一個中年男人,他說…”
聽聞這話,秦雅涵一下清醒過來,連鞋都顧不得穿,在女傭話還未說完之前,已經快速打開了房門。
她緊盯著門口的女傭,問道:“你確定是個中年男人?”
“是的,秦小姐。”
秦雅涵瞬間頭疼不已,輕聲呢喃了一句:“不會吧,我老爸都來江城催婚了?”
說完,她直接沖著女傭說了一句:“你讓他先進來吧,大廳等我,我換個衣服。”
“好的,秦小姐。”
看著女傭下了樓,秦雅涵關上房門,趕緊去了衛生間洗漱換衣服。
等她收拾好一切,從樓上下來之時,便見一個中年男人已端正的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等著。
她仔細看了看,卻并不是她爸爸。
而這個中年男人,五十歲的模樣,穿著得體,連胡須都被修的干干凈凈。
與傭人說話之時,言行舉止十分得體,一看就是十分講究的人。
可,秦雅涵并不認識他。
秦雅涵大步迎了上去,走到他跟前詢問道:“先生,你找我嗎?”
中年男人側頭一看。
在看到秦雅涵時,他上下打量了秦雅涵一番,眼神怪異。
秦雅涵被他看的渾身發毛,警惕道:“你看著我干嘛,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中年男人起身,臉上掛起微笑。
“秦小姐您好,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應該記得,前幾日您去參加過一個慈善拍賣會,您是否在拍賣會上買走了一幅畫?”
秦雅涵盯著這個男人,他面相嚴肅,又提起拍賣會的那副不值錢的畫。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意思。
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秦雅涵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這樣的秦小姐,那幅畫正是我捐贈出去的,我只想問問秦小姐,當初為何看上了那幅畫?并花了十倍價格買了下來?”
秦雅涵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問題十分奇怪。
買了就買了,還非得上門詢問原因。
由于并不認識這個男人,也不知他是好是壞。
所以秦雅涵并未提起,其實這畫是璃月買下來的。
“沒什麼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喜歡,你上門問我這個,難道是想把畫要回去?”
“不,您誤會了,因為畫這幅畫的人,十分重視這幅畫,所以便委托我過來詢問一下秦小姐買這副畫的理由。”
“哦,沒什麼特殊理由,就是喜歡,就買了。”
秦雅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直視著面前這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著她的眼睛,盯了幾秒后,隨后收回了眼神。
“既然如此,打擾了。”
他眼中帶著失望,留下了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廳。
秦雅涵望著這男人的背影,呢喃了一句:“現在真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人都有,買了他一副不值錢的畫,還得上門詢問理由。”
…
御景別苑門口。
中年男人回到車的副駕駛,沖著后座的女人,認真說道:“的確是個年輕的女孩,不過,她說買這幅畫,只是因為喜歡,沒有特殊原因。”
后座的女人妝容精致,舉手投足都透著貴氣。
聽聞是一個年輕女孩,她紅唇開合,語氣帶著急迫:“她多大了,年齡對的上嗎?”
“年齡大概二十多歲,倒是有些相仿。”
女人雙手緊緊掖住裙角,呼吸漸漸粗重,沉聲道:“盡快查清楚她的身世過往,一定不能讓其他人比我先找到她!”
“是,您放心。”
…
另一邊。
白璃月已經到了凌家。
如今凌家門口的保安已經知道白璃月在為凌老爺治病,所以并未阻攔。
白璃月提著保溫壺,來到凌家大廳之時,便見凌太太與凌墨寒都在大廳,連洛雨瑤也在。
凌太太此時正拉著洛雨瑤的手,笑臉吟吟,似乎在說什麼高興的事。
而凌墨寒則坐在一側,沉悶不語。
白璃月走了過去,給她們打了聲招呼。
“凌太太,凌少爺,洛小姐。”
洛雨瑤對著她輕點了一下頭,如今是在凌家,她們自然得裝作不認識。
凌太太側頭瞥見白璃月時,臉上的笑容隨之消失。
她陰陽怪氣道:“白小姐又來給我丈夫治病了,真是辛苦了。”
白璃月彎起唇角。
“不辛苦,凌太太日夜照顧凌老爺,為凌老爺身體操勞,才是最辛苦的。”
聽聞這話,凌太太臉色黑了幾秒。
她怎不知白璃月是在含沙射影,話中帶話。
洛雨瑤的眼神落到白璃月手中的保溫壺上,好奇道:“白小姐,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是給凌老爺準備的藥,我已經在家里熬好了,才帶過來的。”
白璃月話一出,凌太太詫異了一秒,目光落到白璃月手中的保溫壺,忽然笑道:“白小姐,給文華的藥,你大可把方子給我,我讓傭人熬便是了。
怎麼還勞煩你親自動手?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麼盡心盡力為我們凌家,是有什麼企圖呢。”
凌太太說這話時,還特意看了對面一直沉悶不語的凌墨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