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太太想讓凌墨寒離開,白璃月插話道:“凌少爺,公司的事情,你耽擱一個小時應該也沒關系,我還有些關于你父親的病情要跟你交代。”
若凌墨寒離開了,凌家便徹底是凌太太的天下,別說治病了,白璃月能不能安全呆在這都是個大問題。
她自然不會這麼傻。
“白小姐,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就是,墨寒現在是公司的總裁,時間是非常寶貴的。”
凌太太面色陰沉,眼睛警告了白璃月一番。
可白璃月如同沒看到,也沒聽到似的,直接從凌太太身邊走過,徑直走到凌墨寒面前。
一雙美眸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可以嗎?”
她的嗓音甜美軟糯,帶著絲絲請求。
如徐徐春風,讓他的心口某處軟化了下來。
他張張唇,忽然發現,他這麼一個果斷的人,卻似乎沒法開口拒絕面前這個女人。
薄唇微微開啟,他緩緩道:“好。”
凌太太見狀,緊珉著唇,唇內的兩排牙齒早已緊咬在一起。
這個女人,她真是越看越討厭。
見凌墨寒答應留下,白璃月輕松的笑了笑,便直接進入主題。
“凌少爺,據我觀察,凌老爺不僅中毒了,而且每個月應該還在繼續喝有毒的中藥,難道,你們凌家的人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嗎?”
此刻,凌太太深深望了白璃月一眼,沒有說話。
凌墨寒聽聞這話,抬手召來門口的女傭莫瀟。
“老爺每個月還在喝中藥?”
莫瀟面露疑惑,連忙搖頭。
“沒有,少爺,我們從未給老爺喝過任何中藥。”
凌墨寒眼神落到莫瀟身后另一個女傭身上。
另一個女傭也平靜的回道:“少爺,我也從未見過老爺喝過什麼中藥。”
這兩個女傭表情淡然,語氣平淡,看樣子,并不是在撒謊。
白璃月并未繼續追問。
凌太太做事嚴謹,不可能這麼輕易露出馬腳,提前警告過女傭也不足為奇。
她上前道:“凌少爺,有些事情,得親自查證才能得出最準確的結果,我想親自去調查一下。”
凌墨寒輕瞥了白璃月一眼,隨即吩咐傭人道:“讓所有人,配合白小姐。”
“是,少爺。”
見凌墨寒發話,白璃月便有了在凌家自由活動的權力。
并且,凌家的傭人都會配合她。
隨后,她與凌墨寒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凌文華的房間,下了三樓,去了凌家的花園。
她打算采集證據,讓凌墨寒知道,凌老爺所中的毒,與凌太太有關!
隨著白璃月離開。
房間內,便只剩下凌墨寒,凌太太和凌老爺。
凌太太看著白璃月走出去后,側頭望向凌墨寒,面帶深意的笑了笑。
“墨寒,這個女人說的玄乎,你還真相信她的話?”
面對凌太太的試探,凌墨寒盯著床上的凌文華,沒有接話。
凌太太輕笑,繼續道:“墨寒,我們凌家可不是尋常人家,凡事都要小心謹慎。
我剛才看了那白璃月的資料,她是S市的人,才與她丈夫新婚一個多月,按理來說,應該待在S市與她丈夫幸福生活才對。
可是,她竟無緣無故的跑來了我們江城,上一次,還不管顏面的在眾人面前抱住你,讓我們凌家受盡了非議。”
對于白璃月,凌墨寒自然也是私下調查過她。
他也十分費解,白璃月才與丈夫新婚不久,卻來了這麼遠的江城。
見凌墨寒眼中顯露疑惑,凌太太繼續道:“墨寒,而且,我之前就看過關于這個白璃月在S市的傳聞。
我聽說,這女人心思深沉,為嫁給穆景辰,過上豪門生活,竟早早就生下了那穆景辰的孩子。
你說說,就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說著凌太太望了一眼凌墨寒的臉色。
凌墨寒依舊面無表情,眼神卻變得有些生人勿近。
“墨寒,你別怪媽多話,媽剛才也是看你信任她,我才答應讓她給文華治病。
可作為我們這種家庭,遇人遇事不得不謹慎一些,媽得提醒你一下,可別被某些有心機的女人給算計了。”
凌墨寒眸色深邃,對于凌太太的話,他心中自然清楚。
可動了動眼眸,他只回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說完,他便抬腳出了房間。
隨著凌墨寒離開,凌太太眼神逐漸陰冷下來…
…
白璃月到了凌家花園,正準備采集草藥作為證據之時。
剛踏入花園,她頓時呆滯在原地。
原本一大片被凌太太種植草藥的地方,一夜之間竟悉數換了品種。
以前那些慢性毒藥,被一夜之間,換成了與原來草藥極其相似的普通草藥。
若是不懂藥理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兩者的區別。
白璃月深深覺得,她太低估這個凌太太了。
看來,她早有準備。
白璃月蹲在這片草藥面前,伸手撿起飄零在地的草藥落葉。
身后,忽然傳來凌太太略帶冷意的聲音。
“白小姐,可查出什麼了嗎?”
白璃月起身,轉身看向凌太太。
凌太太眼神帶著不屑和自信,正饒有興趣的看著白璃月。
白璃月彎起嘴角,并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原來凌太太也是喜愛草藥之人,竟在花園里種植了這麼多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