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璃月聽見外面有腳步聲,而且越來越靠近倉庫的大門,她趕緊走到門后聽著外面的動靜。
沒過多久,就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怕白璃月溜出去,李嫂只把門開了一條縫,她是來給白璃月送晚飯。
白璃月過兩天被送去穆家,總不能餓著她。
“白璃月,趕緊把飯拿進去吃了,真是的,都這麼晚了,小姐才想起來你沒吃飯,還非得讓我起床給你送飯,倒霉!”
李嫂打了個哈欠,這個點,白家其他人都睡了。
李嫂塞進一碗飯進去,立馬就關上了門。
她準備離開,可是里面并沒有什麼動靜,李嫂又回來在門口聽著,里面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以為白璃月睡著了,她使勁敲了下門:“白璃月,趕緊起來吃飯了,裝什麼死。”
誰知,里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嫂有些擔心,這白璃月怎麼回事,難道跑了?
她拿著鑰匙打開門準備進去看看,白璃月現在是夫人小姐交代的重要人物,可不能出差錯。
倉庫的門再次被打開,李嫂剛推開門,只見黑乎乎的倉庫里突然出現一雙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且把她抓進了倉庫。
“啊!你干什麼!白璃月你……”
話還沒說完,白璃月已經摸索著倉庫周圍貨物上的繩索綁住了她。
并且,脫下了自己的襪子塞進了她的嘴里,讓她發不出聲音。
幸好,她今天穿的一身運動裝,要是穿的連衣裙,還沒沒法堵住她的嘴了。
此時,李嫂被白璃月五花大綁的放在了倉庫里,嘴里因為塞著臭襪子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白璃月拍拍手,鄙夷的看了李嫂一眼:“敢關我,也不打聽打聽姑奶奶以前是做什麼的!”
隨后,白璃月從李嫂身上摸出鑰匙,關上了倉庫的門。
臨走之前,她還特意提醒了一下李嫂。
“李嫂,倉庫里其實挺好的,特別是晚上,可是老鼠們的狂歡圣地哦,你好好享受吧!”
李嫂對著白璃月“唔唔”了兩聲。
白璃月可不會同情她,抱著外婆的骨灰直接關上了倉庫的門。
接下來,輪到白以柔母女了。
這個白以柔,居然敢算計她,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白璃月從倉庫直接溜進了白家別墅,這個點,白家的保姆司機都睡了,屋里黑暗暗的。
站在白家別墅大廳,白璃月抬頭一看,三樓白以柔房間的燈還亮著呢。
白璃月勾起唇,看來白以柔還沒睡,正合她心意。
此時,白以柔的房間里。
白以柔正和何娟兩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
“媽媽,你放心啦,白家的財產,白璃月一分都別想要,趁著爺爺在醫院,趕緊把她送去穆家,等到生米煮成熟飯,爺爺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了。”
“是啊,聽說那個穆夜白只能活到二十七歲,指不定哪天就死了,這個小賤人嫁過去就喪夫,馬上就成了寡婦,以后也不會有人敢要了,這一生啊都是悲劇,還想回來跟我們爭財產,做夢。”
“媽媽,那還不是你手段高明,說服了穆家太太,沒想到歪打正著,那個穆夜白真看上她了。”
“等她走了,下一個就輪到那個死老頭子了,一天到晚的護住這個不是她孫女的女人,你這個孫女他看都不看一眼,還天天挑我們娘兩的刺,還真以為我沒辦法治他。”
“是啊,明宇哥哥還一直惦記白璃月,她除了長的漂亮就是一個草包而已,等白璃月嫁入穆家,穆太太自會把她管的服服帖帖,明宇哥哥就是我的了。”
這對母女蓋著被子在床上聊得正歡。
這時,房間的燈閃了一下,緊接著,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戶外透進來的一點月光,照在屋子里,卻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白以柔緊張的抓著何娟的手:“媽媽,怎麼回事?”
何娟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以柔,就是停電了,我出去讓李嫂叫人來看看。”
說著,何娟就下了床,白以柔一個人拉扯著被子縮在床角,有些害怕。
何娟起身開房門,卻發現怎麼都打不開。
“怎麼回事,我剛沒反鎖啊,這門怎麼還打不開了。”
何娟又使勁拉了兩下,還是沒有反應。
她只好拍打著門:“李嫂,何媽,快幫我開一下門,有人嗎?”
李嫂和何媽都是白家的保姆。
何娟喊了半天,外面都沒人應。
白以柔看著屋子黑漆漆的,在后面怯怯的說著:“媽媽,她們都睡了吧。”
何娟氣得回到床上坐著:“一天天的就知道吃白飯,養這群人有什麼用,關鍵時刻都不知道去哪了。”
這時,窗外突然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啊!媽媽,剛才,那,那是什麼?”
白以柔尖叫了一聲,直接抱住了何娟。
何娟是經歷過事的人,心里雖然有些慌,可表面還算鎮定。
“以柔,你看錯了,什麼都沒有,別自己嚇自己。”
她拍著白以柔的背安慰著她。
話剛說完,窗戶外又一道黑色的人影飄過。
白以柔嚇得鉆進了何娟的懷里,支支吾吾道:“媽媽,你,你現在看到了吧?”
何娟自然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她正了正神,拍著白以柔的背:“以柔,你乖乖在這,我去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