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柔也是點燃了一支女士香煙,眉頭帶著思索“這事我知道,是你找溫全做的,這一招當真是絕。”
“我疑惑的是溫全一直都沒有提及這一筆生意,但為什麼就在今天,她的女兒溫嵐來跟我攀關系要這筆錢?”齊曉明皺眉說道。
“按照溫全的表現,他只會問生意進展和盈利情況,從未提及過要錢,最多就是秦蘭跟我說過一次,但現在溫嵐居然也說這話!”
“溫嵐還可笑的許諾給我五十萬,倒真是個蠢貨。”
林雪柔眉頭也蹙緊起來。
“你想怎麼做?”
聽到這個一針見血的問題,齊曉明也是眉頭緊蹙起來,
“剛開始這筆錢我絕對不會讓溫家拿到手,哪怕是拿到那也是溫家破產并背負上一大筆債務的時候,但現在……我給你交個底,我不確定了。”
“設計溫言那一刻,后面我怕的是溫家會找我麻煩,商業上狙擊我齊家,但溫全卻比我想象中恨溫言,甚至是直接娶了秦蘭接回了溫嵐,反而是將溫言絕情的趕了出來,這是讓我最為猶豫的……”
啪嗒,林雪柔吸了一口香煙,而后試探的道了“或許因為溫言是撿回來的?”
“而且據我了解,溫言在溫家,李紅對她是一種溺愛,捧在手心里面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溫全不是這樣,對她相當嚴厲,稍有不好就是呵斥、怒罵!”
齊曉明眸子幽深,
“這也是我最為猶豫的地方啊!”
他仔細的想了半晌,最后還是帶著猶豫的道“不行,這筆錢不能放,還是要耗著。”
“你太多疑了,溫全我覺得沒什麼問題,昨天溫嵐給我打了半宿電話,溫言去探望溫全,可是連正門都沒進去就被絕情趕走了!
我倒覺得溫全是真狠,有早年做生意時候的風范,
畢竟一條狗養25年也有感情吧,更何況是一個人,但是這一年哪怕是溫言再過不下去再難也沒收到半分幫助!”
“這一點我敢肯定!”
“你啊,就是太多疑了!”
齊曉明緩緩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蒂,他還是皺眉的道“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放心!”
“從我爆出溫言出軌六年,溫全的表現的確沒什麼漏洞,但就一點,我就要卡死這筆錢,讓他溫家一虧再虧!”
“哪一點?”林雪柔問道。
齊曉明轉過頭,一字一句的道“正是因為太完美,所以這件事才顯得不正常,溫全越是這樣絕情,我就越擔心,哪怕秦蘭是我的姑姑,哪怕溫嵐是我的妹妹。”
“因為這樣的溫全意味著一件事,一旦他是裝的,死的就很可能是我齊家,這種敵人太可怕!”
林雪柔也是一愣,然后笑了笑“你倒是謹慎!”
不過那冰涼的手指卻已經在齊曉明的胸口處不斷的打著圈,修長的大腿也是緩緩的交疊了起來。
“這些事等回去再說,現在先干正事!”林雪柔語氣魅惑,特地的咬重了那一個干字。
畢竟咱們回去可就不能這樣肆意了啊!”
林雪柔不自覺的身子弓起,肌膚上浮現一層層粉色的光暈。
“……”
溫言提著一大籃子菜回到家的時候,才九點多,
此時溫沫自己正在桌子上看著教材。
溫言有些欣慰,對于讀書寫字這件事溫沫從來就沒有讓她操過心,也無比的懂事,尤其是經歷上次的哭泣后,這兩天更總是在看書,好似是真的再踐行那一句好好讀書以后養媽咪的誓言,
這讓溫言的心越發溫暖。
而要上一年級的她已經開始了二年級課程的學習。
“沫沫,今天媽咪給你燉一個西紅柿牛腩,保證你愛吃。”溫言在廚房說道。
“好。”溫沫看著溫言在廚房忙活的背影,可愛的小臉頓時浮現笑容,重重的點頭應了一聲。
兩天后就是溫沫手術的日子,所以這兩天溫言買的菜品做的菜都是比較溫補的,當然也是有了傅少誠的二十萬保證的前提下。
不然哪怕是這些,對她們倆也是一種奢侈。
在之前真的是能省就省,不是她摳門,天底下哪有不讓自己女兒過的好的母親?
但這一年里溫言真的知道了什麼叫做生活所迫,什麼叫做生活的毒打。
大部分的日子就是傅少誠給錢的那一天,一盤剩菜,一點微波爐打熱的剩飯,兩個人湊合吃掉。
其實看溫沫這兩天的吃相她心里是十分愧疚的,但在之前的刁難和醫院的兩頭跑里,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在……有了傅少誠。
所以當李瀾說那些同學們知道她嫁了一個農民工,溫家的溫嵐、溫倩知道她嫁了一個農民工肯定會笑話她的,
她是真不在乎,正所謂沒有人知道這一年她過的有多難,就不會有人知道那一天她到底有多感動。
將所有配料都弄好以后,溫言想了想道了一句“沫沫,你不要隨便開門,我去找爸比一下。”
出門以后,溫言徑直的就朝著工地走去,只是當到了福安工地以后,捂著腰的黃老實卻告訴她傅少誠不在。
“黃叔,你這是?”溫言看著走路都捂著腰的黃老實遲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