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誠眉頭也是擰了擰,最后松開眉心道“先回去吧。”
“好。”
“……”
“貓眼,你娘的快來救我們!”
漆黑的死胡同里,為首的男子有氣無力的發出一聲呻吟聲,然后躺在滿是積水的地上,任憑雨點打在臉上。
這一刻滿是慶幸之情,
“那……那個男人真的走了……”
雖說腿中了一刀,門牙掉了兩顆,但……但好在活下來了不是?
“老大,我的腿,我的腿好像是廢了……”黑衣男子的腿現在沒止住鮮血,那一刀插的極深,最關鍵的是被那一腳狠狠的又踩了踩,那周圍的肌肉更是被擠壓的去摩擦刀口,那個滋味……
要是這刀口再刺深那麼一些,真的是性命難保!
“廢了?”那為首的男子一臉冷笑,
“說出了那位的信息,你以為就廢了那麼簡單?”
黑衣男子本就扭曲的臉這下更是完全的扭曲了起來,他不敢置信的道“您要上報上去?”
“那……三個人一起等死?”為首的中年男子冷笑的道。
“他只是一個農民工,他知道帝都的那位?”
“退一萬步,哪怕他知道帝都的那位去調查,他查的出來?你要知道,就連我們也不知道那位的具體身份!”
“他一個農民工的身份,再退一萬步哪怕是知道了那位小姐的身份,他又能怎麼樣?那位小姐捏死他就好比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我說與不說根本沒什麼區別!”
“再說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區區一個農民工能怎麼樣?絕對查不出來的!”黑衣男子臉上帶著篤定。
“我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只是挨了兩下的沉穩男子面色凝重的道了一句,一想到剛剛面對傅少誠那股強烈的壓制感,他就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黑衣男子眼神一變。
“不可能?”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臉冷笑。
“蠢貨,他知道寒夜!”
“知道寒夜是什麼組織麼?”
一聲質問如鐘雷一般響徹起來,讓黑衣男子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
顧不得還在做疼的傷口,他身子顫抖了一下,喉嚨不自覺的往下咽了一口吐沫,他用極小聲的聲音道“你的意思是,情報有誤,這個人也有大來頭……”
原來囑咐他們迅速將溫言沉江,是怕時間稍微一長,這個男人會查出來……
一切都明白了……
那位也在怕……
雨還在下,三人的心卻拔涼拔涼的
與此同時,拐角胡同處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也是急匆匆的趕來……
嘴里還在喊“快走,好像報警了……”
“……”
傅少誠和溫沫回到屋里的時候,溫言意外的還沒回來。
傅少誠衣服濕透眉頭不自覺的擰了擰,衛生間里面一陣熱氣朦朧,嘩啦啦的水聲不斷響著,
溫沫正在里面洗熱水澡。
濕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其實并不是很好受,所以傅少誠干脆直接一把脫掉了外衣,露出了結實的身板,里面也是被雨水浸濕,水珠貼在那棱角分明的肌肉上不斷向下流動。
大約過了三分鐘,門被輕輕擰了擰,隨著一聲咔嚓的扭動聲,門開了,一樣濕漉漉的溫言出現在傅少誠的眼前。
打開房門的溫言也是愣了愣,入目就是裸著上身的傅少誠,頭發,肌肉,褲子幾乎全濕透了,
溫言將門關上,隔絕了外面冷風的她剛進入溫暖的房間身子不禁的一抖,然后就指著傅少誠“你怎麼渾身也濕透了?”
“買了點東西。”傅少誠看著溫言道了一句。
溫言頓時緊張了起來“就在剛剛?”
傅少誠微微的點了點頭,發出淺淺的一聲嗯。
“你沒事吧?”
“巷子口那我估計有人在打架!就在剛剛我回來的時候!”
“沒事。”傅少誠手指無意識的在桌子上敲動著,緩慢而富有節奏感,那雙眸子也是盯緊了溫言。
“你,聽到了什麼?”
溫言將雨傘放下,剛彎腰脫掉一腳水的鞋子就聽到傅少誠的問題。
她的嘴角扯了扯,穿了一雙涼拖鞋而后道“聽到了什麼又怎麼樣?我還能去管還是怎麼?我就一個普通的小百姓!”
“無論是哪一邊贏了我去摻和都沒什麼好下場,現在不是以前了。”
“以前我還能管管,還能正義感爆棚,現在插手除了麻煩還是麻煩,我惹不起麻煩,也不能自私的給你們這個家帶來麻煩。”
想到了以前,想到了剛剛溫家發生的一切,溫言忍不住的這樣說道,語氣帶著點喪。
她打了溫嵐,她知道溫嵐是一個很小氣而且是有仇必報的人,這梁子已經結下了,溫倩也是,丟了工作,這個肯定是算在她頭上的,她的麻煩是有夠多的!
“哦?”
傅少誠卻抬了抬眸子,那眼里寫滿了不信。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110的警鈴音。
溫言低了低眸子“我對血腥味很敏感,剛剛過來的時候,我聞到了……
那一片沒有監控,也找不到的,但這卻能救弱勢一方的命,也是我所能盡的最大努力。”
“我是用的公共電話報的警……”
第72章你別怪爸比
溫暖的小房隔絕了外面的刺骨寒風,白熾燈亮著的小屋里面身子全濕的溫言正低聲敘說著。
公共電話報警在這片沒有監控或者說監控地帶實在是少的福安區來說將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不用擔心后續的一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