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此時,桌面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傅少誠擰了擰眉,左手就伸了過去,接通之后,
“三……爺?”司徒康的聲音充滿著小心。
一陣沉默。
“您現在方便嗎?在干嘛?”
“上藥。”
“碘伏?”
“嗯!”
短短幾個字卻將司徒康雷的外焦里嫩,他想到了以前的事有些不敢置信,這世上竟然有人能用碘伏往他身上擦!
他分明是最討厭碘伏的味道的!!
“這件事您想怎麼處理,黃胖子……要不要做了?還是說給個教訓?”司徒康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道。
“啪!”
電話直接被掛斷。
“是誰?”溫言好奇問道。
“收廢品的,問我一點東西。”
看著收手的溫沫,傅少誠仔細端詳了一下藥箱然后拿出了棉簽這些東西。
第27章你有點像總裁
“我給你擦藥,你忍著點。”傅少誠道。
溫言好笑的道“你放心吧,我啊,真沒那麼嬌氣,以前那麼多事都走過來了,一點點傷口罷了,早就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
傅少誠又看了一眼溫言,這才記起了溫言之前的身份,一個單身媽媽那時候的苦,他是看在眼里的。
39度的高溫就在工地的旁邊發著傳單,有時候甚至穿著布偶熊,那種悶熱天氣,傅少誠幾次都看在眼里,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堅持住的?
不熱嗎?不怕中暑嗎?
有時候晚上更是來到客廳借著燈光串一種首飾的珠子,他問過,整整串一個小時手不停地動才五塊錢……
而她一串就是大半晚,搬舊家具舊家電更是直接自己親自扛……一上就是兩層樓……
看見傅少誠不說話,溫言一邊將手臂遞過去,一邊帶著笑容的道“以前剛學廚藝那會兒,有時候就把手給割到了。
剛開始甚至是刨個蘋果都能把手給弄到,與那些相比,這真的不算什麼,今天你沒事,我沒事就好。”
“藥箱也是那會兒備好的,這里離醫院遠,晚上藥店又沒人,所以也就備下來了。”
“沫沫萬一晚上生病,也不至于被打個措手不及。”
似乎是察覺到男人對藥箱的疑惑,溫言解釋道。
傅少誠將用過的棉簽扔進垃圾桶里,起身又倒了一些開水到盆中,然后將溫言腳踝上的毛巾取下,扔進盆中擰了擰之后,浸了浸開水之后,又拿起來擰干,這才搭在溫言的腳上。
“不燙麼?”溫言望著那還有些紅的手。
“干粗活的,這不算什麼。”傅少誠搖了搖頭,欣長的身子就坐在溫言的一邊。
“你不太像,”溫言仔細端詳著傅少誠的臉,然后自己笑著道了一句,又自言自語的回答了一句。
“你更像是我以前遇到的總裁,高高在上,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氣場。”
“哦?”傅少誠抬了抬眸子看著溫言。
“我以前替溫家去過一次,是盛海市一家龍頭企業的老板,談判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就跟你剛剛闖進包廂救我的時候那氣場一模一樣。”
但有一句話溫言沒說,那個龍頭企業的總裁壓迫力遠遠沒有傅少誠來的這麼強。
面對那個老板她還能流暢的說話、談判,但若是傅少誠拿先前的氣勢壓她,她可能說話都會結巴。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溫言又道“不過,我們過好我們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平平淡淡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要是他們真的來找你麻煩的話,咱們就搬走,搬去別的城市。”
聽到這話傅少誠頓時詫異的看著溫言,然后聲音平靜的道“這可是你辛辛苦苦搬來的小家,就這麼走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他知道溫言到底多麼拼命才勉強湊起了這個小家,如今卻是甘愿舍棄……
對于傅少誠的回答溫言倒是一笑“有溫沫,有你,對我而言,哪里都是新家,哪里都是嶄新的開始。”
溫言覺得眼前的男人挺好的,能牢牢的保護她,保護溫沫,愛她,照顧她,對大起大落見過親戚薄涼閨蜜背叛的她來說這也就夠了,至于其他,她想都沒想。
農民工又怎麼樣?!
她溫言不后悔,也不在乎!
那麼多的刁難她都熬過來了……不是他們那麼狠,她也不至于那麼快對齊曉明失望,對林雪柔失望……
至于未來,
一切都說不定,不是?
第28章害一個人需要理由?
“我記得那會兒她剛被趕出去的時候,手上應該只有幾千塊吧,那的老房子是那賤婆娘留給她的,一個空殼子罷了,我倒是沒想到她還真的能帶著個拖油瓶在這紙醉金迷的盛海市生存下來。”
大床上,齊曉明像是回憶似的說道,一旁的林雪柔抽出了一根女士香煙,點燃之后,修長的兩根手指就夾著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也是道。
“然后你繼續給她施加壓力?”
“39度的天在她身邊不斷地宣傳著發傳單的工作?還時不時卡工資讓她在最熱的時候穿厚重的布偶熊套裝?”
“那破珠子五塊一個小時你也做的出來?”林雪柔不屑的說道。
倒是齊曉明笑了起來,俊逸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