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身后還站了一排與他同樣撐著黑傘穿著黑衣的人!
可眼里只看到他。
他站在那里滿眼心疼,卻還輕輕淺淺對她笑著。
時初好怕是幻覺,走向他的腳步都是輕輕慢慢的,越走越近,她卻再也控制不住的直接跑了過去,希言怕她淋雨同步跟著,直到她撲進他的懷里……
她緊緊的抱著,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懷抱,真的是他!
“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
她聲音顫抖著從墨祁恩懷里仰起頭,滿臉淚水急切的問他
“老公,你好嗎?你現在好不好?”。
“我很好”看著時初的樣子,墨祁恩心疼的緊鎖眉頭抬手為她擦拭眼淚,柔愛出聲,
“不哭了,老公沒事了,我跟閻王說,我家小孩沒有我會活不下去的,求他讓我回來護著你走完這一生”。
時初聽完卻哭的更兇了,埋在他懷里放開了哭,渾身抽泣著說
“老公,我們回國好不好?說好是來度假的,怎麼變成渡劫的了”。
“好,我們回家”他單手摟著她,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輕蹭了蹭,撐著傘的手不禁握的更緊了,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幽光。
所有人在這一刻訓練有素的低下頭壓低了傘,只有他的傘為她高高撐起。
第232章 初寶,陪我睡會
大雨中,希言看著墨祁恩摟著時初一行人往回走時,才悄悄拉住謹言走在最后問,
“唐景來呢?還有墨爺這毒怎麼處理的?你們消息一直封鎖著,我在這急的像在等待死亡宣判”。
謹言腳步頓了一下,望了眼走在最前面的墨祁恩和時初,向希言湊近一步悄聲說,
“景來睡覺去了,整整一周幾乎沒合眼,墨爺更狠為了逼出毒性差點把自己血全放完,直接休克過去了,那時候簡直驚心動魄,
慶幸的是赫爾斯去年跟塔魯斯結下梁子后,醫療團隊就有針對這個毒藥研究過,連同唐景來直接把墨爺當成毒人標本,
這一周真是死亡搶命周,沒想到最后墨爺醒了,醫療團隊還把這個毒藥破解了,說實話,老唐這高超的醫術也多虧咱老大一次次給他做活體試驗研究啊”。
希言接著問“那墨爺現在是徹底沒有生命危險了還是還有待觀察?”。
謹言湊近說“命是徹底保住了,只是失血過多,他的身體對新注入的血液有點排斥,不過景來說沒大礙了,本來是要再休養的,但是墨爺著急見小夫人”。
希言終于松了口氣的抬手揉了揉突突跳了幾天的太陽穴。
此時謹言忽然湊近希言悄聲說
“你別看墨爺現在在小夫人面前人模人樣的,其實他現在虛的很,現在的墨爺我一個能打他三個也許還多”。
希言聽罷頓時嫌惡的白了他眼說“那你去打呀”。
謹言“……”。
這不就是比喻一下嗎?真沒勁,謹言直接白了眼希言孤傲的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墨祁恩的‘隊伍’!
時初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這里,回到房間,把房間收拾整潔后,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便跟墨祁恩向飛機走去,
赫爾斯派人全程護送他們回國,路上寒暄了幾句,
“墨,紅音……”
最后赫爾斯才略顯為難的開口,卻直接被墨祁恩直接打斷。
“從此以后,我跟她沒有任何交情,這一次就當是她用塔魯斯的命抵消的,以后,有我跟阿初在的地方,讓她繞道走!”墨祁恩說罷直接牽著時初上了飛機,不再做任何逗留。
看著起飛的飛機,赫爾斯哀默的嘆了口氣,他是想給墨祁恩一個交代的,
告訴他紅音自己割斷了舌頭,并到醫療室讓醫生利用催眠抹滅了她心里所有關于墨祁恩的記憶,從此只做個赫爾斯身邊的冷血殺手!
把心埋藏,再不開口!
一場錯誤的執著,終究反噬了自己!
有些河流悄然干涸,有些云朵沒了蹤影,有些人,注定不屬于你!
飛機上。
時初攬了幫墨祁恩換藥的活。
墨祁恩很不愿意讓她看到自己的傷口,可是在手掌上,無法掩藏。
軟塌上時初揪著心一層層揭開他掌心的紗布,就像是一點點又撕開了那血肉模糊的畫面。
她努力克制著不哭出來,可完全揭開紗布看到他皮開肉綻縫了好幾針的掌心,眼淚啪嗒啪嗒就直接掉了下來……
墨祁恩看著她的樣子才心疼如刀絞,比任何的傷來的更加撕裂,伸出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臉輕柔的給她擦掉眼淚,聲音里全是心疼黯然,
“初寶~不要哭,這傷口沒事的,很快就好了,不哭了,好不好?嗯?”。
時初急忙抬手用手背抹了把眼淚,努力收拾好情緒抬眼看著他,甚至想要扯出一個笑容,只說出一個字,
“好~”。
便又低下了頭,輕輕在他傷口上上藥,一邊在輕柔的給他吹著,好像那樣疼痛就會減輕點。
上好藥,裹好新的紗布,時初直接站起身就伸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墨祁恩慌忙握住她的手阻止。
“老公,我就想看看其他的傷”時初微微皺眉的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