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看著這一刻的時初,奄奄一息的樣子,也讓她心疼不已。
從來也不想因為自己牽連到任何人。
“你推開了她?”墨祁恩眉眼緊蹙著,冷笑一聲看著懷里一動不動的女孩,落寞出聲
“她這個小傻子怎麼可能會獨自跑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欠你們一個回報,自從年會上遇到你,她很為難的跟我說過好幾次,
說如果你有需要,讓我幫你度過,可她問過你很多次,你沒告訴她”,
墨祁恩最后抬眼幽深的看著陳悅,語氣依舊聽不到任何暴戾和咒罵,只是低低的一句
“這件事明明可以避免,我的女孩她明明可以免此一劫”。
陳悅聽出他話里的責備,但她也無話可說,皆因她而起。
一直未搭話的希言聽著墨祁恩克制而隱忍的低沉,抬頭看向后視鏡時,入目的是墨祁恩深如死潭的雙眼,
那里藏著森冷而驚慌和極力壓制的火山!
圣特別墅!
車子直接開進別墅,車子剛停穩墨祁恩迅速抱出時初。
一直等著的赫爾斯,急忙上前指路“走這邊”。
墨祁恩只在下車時朝他遞了個眼神致謝,便再沒說話。
到了準備好的房間,里面準備了各種醫療設備和一個女醫生。
“你們都出去”醫生急聲說“先做個檢查”。
墨祁恩直接回到“我看著你們檢查”。
旁邊的赫爾斯知道情況緊急直接道“其他人都出去”。
“墨總,讓我留下來一起吧”陳悅急忙出聲要求道。
墨祁恩是抵觸的,可看了眼躺著的女孩,還是答應了。
第220章 如果是她不能聽的,我也沒興趣
房間里的檢測器一個個進行,細致又嚴謹。
墨祁恩的目光一刻沒有移開過時初,一雙本就深邃的眸子隨著時初越來越慘白的臉逐漸冰冷弒人。
門外希言寸步不離的守著,隨時待命。
此時走廊里火急火燎的跑來謹言的身影。
“里面檢查呢?”跑過來就問著希言“剛收到消息都嚇壞了,這墨爺不得把小夫人那什麼三姐的給殺啦?”。
希言嘆了口氣朝謹言無力的攤了攤手,卻沒說話。
“這是什麼表情?”謹言見希言這一副樣子好奇道“是不是很久沒見到墨爺失控到暴跳如雷了?”。
希言嫌惡的睨了他一眼,淡漠道“你想多了,墨爺對那個陳悅連一句重話都沒說”。
“怎麼可能!?”謹言完全不信的瞪大眼睛說“平時我偶爾犯點小錯誤,墨爺都恨不得直接剝了我的皮”。
希言看著謹言接話道“可你什麼時候見墨爺對時初大聲說話過?更別說責罵了”。
謹言困惑挑眉的直接道“可她又不是時初”。
希言也直接道“可她是時初的人!”。
此話一出,謹言僵了一瞬,若有所思的吞吐了一句
“也確實,跟在墨爺身邊這麼久,他所有的客氣和尊重都留給了小夫人身邊的人”謹言說著皺起了眉“怎麼我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呢”。
希言白了他一眼“那下輩子投胎做女人,讓墨爺寵你……”。
話剛說完,忽然房門從里面打開了,謹言疾聲朝希言丟了句
“閉嘴吧你”。
隨即兩人紛紛往旁邊退了半步,給出來的人讓路。
希言見只有醫生和陳悅出來了,沒看到墨祁恩的身影,見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謹言見狀也緊步跟了上去。
走進去的時候正看到墨祁恩拿著溫毛巾輕柔的給時初擦臉,在車上時她就一直在冒冷汗,汗濕了額前的頭發。
“醫生…怎麼說?”希言吞吐的走過去問出聲。
“如陳悅所說,沒有其他”墨祁恩一點點給時初擦著額頭,頹然而落寞“必須換血,唐景來已經上了飛機往這邊趕,赫爾斯也在大力尋找同樣血型的人……”。
墨祁恩說著手上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下來,唇角抽動的低了下頭,握著毛巾的手緩緩收緊,聲音也更加落寞陰沉的說
“而我,這一刻什麼都不能為她做”。
他在自責,從未有過的自責和無力感。
他視如心肝的人就躺在他眼前飽受折磨,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老大,你別亂想,小夫人一定會沒事的”謹言真是見不得這個樣子的墨祁恩。
希言看著也是糟心沉悶,卻也無可奈何,他只說
“墨爺,你先去吃點飯,我們看著,你吃好再過來”。
希言知道讓他去休息是不可能的,就讓他先去吃飯吧。
“不用,你們先出去吧”墨祁恩沒有回頭繼續手里的動作語氣頹然的吩咐著。
希言皺了皺眉,可他也深知墨祁恩的脾氣,多說無益,最后只認真的問他一句,
“你…現在清醒嗎?”。
“無比清醒!”。
“好,明白了,那我跟謹言先出去了,有事隨時吩咐”希言沒再多說一句,看著謹言朝他遞了個眼神過去,兩人一同轉身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間,謹言都錯愕了。
“小夫人臉色這麼慘白”謹言也跟著皺起了眉的說“我看墨爺都心疼壞了”。
“好了,別說了”希言打斷道“走,去吃飯,多吃點,墨爺這個樣子,我們倆可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