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一偏頭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胳膊上,想著他痛了就會松開她了。
可墨祁恩只微皺了一下眉,尖銳的痛感襲來卻將她抱得更緊了,怕她會摔下去,她也是經常咬他的,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般透徹,哪怕隔著外套也疼的鉆心,甚至沒有要松口的意思。
直到被他強勢抱進車里,她才松口對他喊道“我不要坐你的車,我要下車……唉!停車!”。
在時初一連串的怨聲中墨祁恩直接啟動車子往家回。
“墨祁恩!你再不停車我就跳窗了”時初氣急的朝他喊。
“你敢跳試試!”墨祁恩直接按下了全車的門鎖,聲音里是不置可否的強勢冷硬。
聽到他的語調時初僵了一秒,扭過頭對上他眼睛的時候,只看到他深不見底的眸光中布滿陰沉。
時初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唇眸色動了動,果然,在你身邊我一點選擇都沒有,你給我糖的時候我要接著,給我其他的時候也要乖乖接著,
就像你的心,我只能看到你愿意讓我看見的,那如果有一天,你什麼都不想讓我見了,我該怎麼辦?
好像從未走進過你的生命里,一直徘徊在外,是不是哪天你已經將我放手了我還不自知,是不是哪天關于你的事,我還像個外人是最后一個才知曉的?
時初突然沒了一點脾氣的垂下了眼瞼,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扭過頭看向窗外,滿心委屈,好像連生氣都要經過他的同意,轉頭的一瞬間有眼淚從眼角滑落。
這一刻,她安靜的可怕。
墨祁恩看到她眼波如水,映出窗外月光森森,迷離的星光在她淡淡的神情里低到了塵埃里,
那滴清淚在他心上炸的千瘡百孔,如被凌遲!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直接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與車輛中,毫無預兆的一腳剎車停在了路中央,無視后車罵罵咧咧的叫喊和接連不斷催促的喇叭聲。
慌忙的抽出冰涼的濕巾在手心捂熱了一下后,伸手摟過她,強勢而不容反抗的摟著又溫柔的擦拭她的眼淚,看到這樣的她,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
急切又無措,聲音也是低到塵埃里的溫柔“怎麼了?嗯?不要生悶氣,好不好?”。
時初看著眼前溫柔至極的男人,忽然想笑,他真是強大啊,可以前一秒跟你冷言冷語,下一秒就可以像現在這樣溫柔深情,就像他的謊話可以張口就來。
所有的情緒被后車的罵罵咧咧的聲音和響破天際的喇叭聲打斷。
時初蹙了蹙眉平靜而冷淡的對他說“你聽不見后面催促的喇叭聲嗎?”。
“聽不見!”墨祁恩直接道“我就看到你哭了”。
時初看著他沒好氣的冷嗤“你不走,別人還要趕時間呢”。
“我的路都要被你堵死了,他們憑什麼還能繼續前行”。
“你!”時初氣急敗壞的對他喊“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后面的喇叭聲實在響亮,時初甚至看到遠處已經有交警趕過來了,她可不想明天又上新聞頭條。
“你送我去小時候常去的那座山吧”
時初平靜的說著,只想他快些啟動車子,讓車流回歸正常。
這座山頭,是她小時候常來的,一有心事的時候就會來,來這里呆一會,好像心事就可以自我化解,以前這里還有一個老師傅后來去世了,這里就在沒有人煙,
上一次出現在這里,是墨祁恩用冰冷的槍口對著自己,她現在站的地方正是那日他鮮血直流倒下去的地方。
時初下意識停下了腳步,鬼使神差的就低頭看了眼腳下,像是還能看見那日鮮血淋漓的畫面。
墨祁恩一直跟在她后面,這個時候的他真是乖得不得了,好像身份互換,時初成了那個冷沉不語的走在前面,而他乖乖的一步跟著一步。
時初沒有回頭顧自的向前走著,越走墨祁恩的心越慌,眼看她就要走到懸崖邊時,他心急的就加快的步伐要拉她回來。
時初忽然停下腳步,站立在懸崖邊上,甚至張開雙臂,閉上了眼睛微微仰頭,做了個擁抱大自然,享受大自然的動作。
“這里的空氣真好啊”時初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音落忽然回頭,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可眼底沒有一絲笑意的問著身后的男人“你喜歡嗎?”。
“我不喜歡”墨祁恩低低沉沉的脫口而出。
他不喜歡這里,這里是她的傷心地,在這里他差點弄丟了眼前的女孩,這里埋藏了她太多心事,他希望這個地方消失,因為他想代替這個地方成為她心情不好時唯一的港灣。
時初低頭輕笑了一下,依舊是看不出什麼笑意的再次抬頭問他,
“我是說,你喜歡我嗎?”她忽然向他走近一步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他的心,想看他接下來張口就來的話是真是假。
她的聲音柔柔的,聽不出一絲怒氣,可她的眼神平靜的讓墨祁恩心里滴血,聽到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