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想”時初仿若電打般的推開他的手,慌張著爬下床跑向浴室“我去洗洗手”。
他最懂人心,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剛剛是想入非非了,看著她幾乎落荒而逃的模樣,他竟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好像就喜歡看她在自己面前手足無措,不安驚羞的模樣。
再從浴室回來后,時初也沒心思再看電視了,索性去書包里拿出書本看起了書,而墨祁恩就在旁邊陪著、守著、看著,甚至當她遇到不會的難題時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為她解答,一時間讓時初驚詫不已,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墨祁恩是那種‘混世大魔王’般的存在,以為他所有的生意都是靠拳頭打下來的,可以說在她心里就是一個莽夫,就好像古時候的山大王一樣,可他竟然如此博學多才,精通各種學術,這種反差的結合讓她心底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你好厲害”時初激動的不時忘情竟直接在他帥氣的臉上親了一口,嬉笑著脫口而出。
墨祁恩發誓從她看書這段時間,他可是一本正經的在陪著,沒想逗她,可剛剛那一個吻落下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僵了一下,隨即,挑眉看向她,那直勾勾的眼神仿若要把她現場吃了一般,看得時初心中一顫,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急忙轉移話題,十分后悔剛剛的舉動,指著書本上的難題快語道“還有這題還有這題,不要打岔嘛”。
“我打岔還是你打岔”墨祁恩的手悄無聲息的摟上她的腰,語調曖昧邪肆“好厲害?嗯,比較中聽的三個字”音落他笑的更加放肆又引人入骨,只是一個笑好像都能讓人不自覺的淪陷進去。
時初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要命。
時初克制著心里的波瀾又看了一會書后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她其實早就有些困了,那日墨祁恩中槍她被困在山上之后就根本沒好好休息過,現在墨祁恩醒了她又想盡可能守著他,一直忍著困意到現在才昏昏睡去。
墨祁恩見她睡著了,將書本從她懷中拿走,為她蓋好被子,自己卻怎麼都睡不著,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懷里的睡美人,眉頭悠的一緊,指腹在她臉上摩挲,低低出聲“阿初,以后不要在逃了,你乖點,你乖點……”。
直到現在他還在擔心等他傷勢好了她會再次離開,好像心得不到安寧,哪怕是現在她就睡在他身邊,就在他隨時視線可及的地方陪著他,卻還是生怕所有都是幻覺。
“不要…不要…墨祁恩不要啊……啊!”睡夢中時初忽然驚醒,額角都是冷汗,猛地睜開眼,入目是墨祁恩滿臉擔憂的臉。
“怎麼了寶寶,做噩夢了?”墨祁恩急忙翻身去摟她在懷,完全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輕拍著她的背哄著“不怕不怕,老公在呢,我在呢”。
“嗚嗚……”時初剛剛夢中驚醒大腦還有些混沌,只記得夢里的驚恐“我夢到你中槍了,好多血,好多血,你不理我,我喊你,不理我……嗚嗚…”。
“我怎麼會不理你呢,別怕別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血……你傷口裂開了”被墨祁恩緊緊摟在懷里,他傷口裂開刺鼻的血腥味讓時初瞬間清醒過來,驚慌著從他懷里離開“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碰到你傷口了,你別動…”說話間時初已經下床跑去拿醫藥箱去了,但是血有些嚇人,拿醫藥箱的同時給唐景來打了電話。
“阿初,不要擔心,我沒事的”墨祁恩見不得時初那滿臉驚慌不安的樣子,忙出聲安慰。
“都這樣了,還沒事?”時初眼眶微紅,有些生氣的對他說“你不要再說話了,閉嘴”。
墨祁恩“……”。
之后他竟然就真的沒再說話只乖乖的讓她處理著血跡。
唐景來幾乎是接到電話后飛速趕來,趕到的時候時初還在處理著傷口消毒。
“墨祁恩,你丫的就不能消停點?”唐景來一進門就罵罵咧咧的沖著墨祁恩“我怎麼交代的,讓你不要亂動不要亂動,你這是槍聲,差點就要你命的槍聲,啊!當玩呢,啊!”。
唐景來一邊罵著一邊快速給他止血又緊急檢查了一遍身體,繼續罵“你要是再這樣不老實,我就把時初給帶走了,你什麼時候傷好了什麼時候送回來,你放心,我會保證她的安全,更會好生招待著,就只是不準你見,你丫的,只要跟她呆在一起就控制不住你的獸性,能不能正視一下你的槍傷”。
時初在一旁聽得滿心尷尬,剛想為墨祁恩解釋一下說是因為她做噩夢才導致的,可還沒開口就聽見唐景來繼續開口責罵。
“我可告訴你,傷口再裂開,我真的會立馬把時初帶走”唐景來惡狠狠的盯著半天不出聲的墨祁恩睨了一眼氣惱道“怎麼,啞巴了,現在裝慫了?早干嘛去了”。
墨祁恩陰沉著一張臉掃了他一眼后,目光轉向時初漫不經心的問“夫人,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啊?”時初一懵,已經完全忘了她剛剛生氣的讓他閉嘴的事情了,尷尬的看看唐景來疾聲道“誰?誰管著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