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干一杯,我怎麼這麼慘啊!”喬俏苦著一張臉,一口悶下。
姜笙陪著喬俏喝了幾杯,就起身去上廁所。
一走出來,就被人給擋住了路。
“小美女,有興趣和哥哥喝一杯嗎?”
男人的頭發被染成花花綠綠的,五官屬于比普通還要稍微好那麼一點兒,但是舉止輕浮,活脫脫就像一個流.氓。
姜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吐出三個字:“沒興趣!”
男人被她看的那麼一眼,撩得心頭那條弦來回蕩漾著。
“別這麼冷漠呀,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姜笙仿佛能從自己的口里嘗出一點兒離譜的滋味,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這句話?
“小美人,我就愛你這股冷淡勁,別的不說,小爺我就愛馴服野馬。”
男人咽了一下口水,眼珠子就像長在姜笙的身上一樣,摳也摳不掉。
猥瑣至極!
“讓一讓,你辣著我眼睛了,你愛馴野馬,可我……”
姜笙輕笑了一下,眼里的輕蔑絲毫不帶隱藏:“可我不愛和垃圾玩!”
“你!”男人被姜笙的話給氣得臉色都變了,一陣紅一陣白的。
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在這京市里,誰敢不給他一點兒面子,就算是不給他面子,也要給他爸一點兒面子啊!
“賤女人!不要給臉不要臉,我能看得上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現在乖乖跟我走,小爺我興許還能溫柔點,要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
聽了這男人的話,姜笙渾身頓時散發出駭人的凌厲,眼底那片陰冷愈發叫人害怕。
見她不說話,男人以為她是要妥協了,伸出手想要去摸姜笙。
姜笙側了側身子,手指向掌心收攏,暗自蓄力。
“啊!疼疼疼疼!!!”
下一瞬,男人的嚎叫便在耳邊響了起來。
還沒出手的姜笙有些錯愕地抬起頭。
只見眼前的男人正站在逆光之中,身姿清朗,五官深邃,眉眼間猶如萬年不化的雪山般。
他的手一用力,便將那個花花綠綠地靠爸男的手指狠狠地朝著反方向壓去。
靠爸男頓時痛得齜牙咧嘴的,嘴上卻還是十分硬氣:“你是誰啊!你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下一秒,只見男人蹙了蹙眉,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冰冷磁性地淡淡聲音響起。
“道歉。”
“啊!!!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顧晏清沉沉地說:“不是跟我。”
男人連忙忍痛對姜笙說:“啊!!疼疼疼!!!對不起!!小姐,我不該對您出言不遜!”
姜笙抿了抿唇,沒說話,抬眼看向顧晏清。
不可否認,剛剛顧晏清那副又冷又酷的樣子,真的精準地擊中了她的心臟。
但是……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呢?
顧晏清放開男人,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就好像剛剛碰到了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般。
“滾!”
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抬眼時又變成了諂媚的笑:“滾滾滾,現在就滾。”
他的神色,都被姜笙盡收眼底,姜笙皺了皺眉,淡淡開口道:“他去帶人來了。”
顧晏清掃了一眼她全身上下漂亮地裝扮,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悅,“嗯?”
姜笙側頭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突然一陣暖意遮蓋了她的肩膀,她低頭一看,是顧晏清的外套。
“……”姜笙睨著他:“你這是在干什麼?”
“有損市容。”
???
姜笙在心里默念: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她看了看周圍一大堆穿得比她身上的布料還少的女人,開口道:“那在你眼里,這里那麼多人都挺影響市容的,你怎麼不去批發外套啊?”
顧晏清刻意無視她的問話,詢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又怎麼會在這里?”姜笙好笑地反問回去。
未等顧晏清回答,他身后的女人就已經替他回答了。
“晏清,你怎麼在這里?”沈欣茹淺笑著上前,看見姜笙后,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了,渾身戒備起來。
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里?
追著顧晏清追到了這?真是個不要臉的粘人精,有兒子還這麼賤!
“謝謝顧總剛剛出手相救,我先走了。”姜笙將外套遞給顧晏清,略帶嫌棄地看了眼挨得很近的兩人。
什麼玩意,老娘用得著舔著臉追他?!
當年追老娘的人都從這里排到了酒吧門口好吧!
顧晏清皺著眉,似乎對姜笙剛才的那一眼有些不滿,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晏清……朋友們都在等你呢,我們回去吧……”沈欣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人臉上的神情,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到了這個喜怒無常地男人。
顧晏清“嗯”了一聲,走了兩步,不知突然想到什麼,又匆匆丟下一句話,“你們玩,記我賬上。”
說完,就連忙朝著姜笙的方向走去。
“晏清!”
此刻,沈欣茹的臉都黑了,指甲狠狠地陷入掌心里。
“欣茹,顧總呢?”好友好奇地跟過來,四處探了探頭,沒發現之前的那個男人。
沈欣茹扯了扯嘴角,綻放出一個笑容:“他有事先走了,讓我們玩得開心,賬都記他那……”
好友揶揄地看著她,調侃道:“我們欣茹的魅力就是大,就連顧晏清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