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過來啊!我警告你,不要想對我打什麼壞主意!你別笑啊,你這樣我很害怕啊,真的!”
“你要是敢跑的話,我就…”
葉靈瀧假裝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嚇得玄影立刻不敢逃了,于是她一下就抓住了它的劍柄,將它摁在了樓梯上。
“快,給我運轉你的力量,刺激這個禁制,讓它顯露出來。”
“你看它干什麼?它那麼復雜你又看不懂。”
“等下,你不會是想嘗試破解這個禁制吧?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一個連符文都不會寫的小屁孩,字都未必能認全,破什麼禁制?”
“喂!我不是看不起你,是你實力真的不允許,你就算看見了又怎樣?你記得住嗎?你看得懂嗎?你解得開嗎?”
“啊…不會吧?你不會真的要我照到你破解它為止吧?我堂堂一把上古神劍你拿我當照明燈用?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好吧,就算你不考慮我的感受,能考慮一下我會靈力耗盡導致魂飛魄散嗎?”
……
玄影哀嚎到最后只剩下了絕望,一意孤行的葉靈瀧她是真的狠吶!
當玄影第十次用自己照亮整個禁制的時候,葉靈瀧喊了一聲:“結束。”
玄影瞬間“啪”的一聲掉落到地上,仿佛一把死劍。
看著滿地的圖紙,葉靈瀧揉了揉她有些疲憊的眼睛,抬頭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漆黑如墨。
她竟然從白天抄到了深夜才把這個禁制底層最基礎的部分抄了下來,還抄了整整一百張信紙,可見這個禁制是真的很復雜。
但越是復雜的東西,就讓葉靈瀧越是興奮,怎麼說也是她擅長的領域,在這異界能干回老本行,換誰誰不興奮呢?
抄完之后,她開始翻閱旁邊關于符文的典籍。
她從最簡單最基礎的翻起,一目十行,看得非常迅速。
倒不是她太過聰明,而是因為在抄寫的時候很多基礎的符文大量使用,導致她在抄寫的過程中已經記住了,不但記住,就連它的用法她都知道了。
所以僅僅只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她從易到難就看了十本關于符文的書籍。
看書對她來說倒不是從頭開始學符文,而是驗證她之前謄抄的時候對符文的一些猜測。
這樣看來,她之前謄抄時候對那些基礎符文的猜測,基本全部正確。
這讓葉靈瀧相當滿意,畢竟她的記憶力和推理能力是一點也沒丟。
于是,她開始拿起筆來嘗試在符紙上畫這些符文,一張,兩張…
“啊…”
葉靈瀧的一聲尖叫,把消耗過度癱倒在地上的玄影給嚇醒了。
玄影猛地立起來往葉靈瀧的方向看,只見她眼角和嘴角流下了四道鮮紅的血,好好的一個人現在變得跟鬼一樣,把玄影給嚇得瞬間劍鞘分離,劍穗都開叉了。
“你你你…你在干什麼?”
葉靈瀧指著符紙上滴的幾滴血,一臉難過的對玄影道:“我好像流血了。”
被她七竅流血而嚇得不成劍樣的玄影:???
好像?你現在才發現自己流血了?你可能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于是玄影把自己脫了劍鞘的劍身放在了葉靈瀧的面前,讓她看到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子。
在劍身上看到自己模樣的葉靈瀧瞪大了雙眼,呆愣愣的道:“玄影,你真身竟然是個七竅流血的女鬼!這麼恐怖!可你聲音為什麼是個男人?”
玄影無奈,只能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面又寬又大的鏡子,擺在葉靈瀧的面前。
葉靈瀧看到鏡子里的人時愣了一下,然后吶吶的問道:“這里面的人長得怎麼有點像我?”
葉靈瀧抬起手往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當她看到手心上的血液時,整個人“咚”的一聲倒在地上,不動了。
“喂!喂!豆芽菜,你別嚇我啊!”
葉靈瀧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玄影躺在自己的身側,整把劍像是被榨干之后死了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光輝,怎麼叫也沒有反應。
但相反自己身體上所有的不適全部消失了,反而有一種靈氣充盈的感覺,狀態好得不像是昏過去的,反而像是美美的睡上了一覺。
她捏了個凈身訣,把自己臉上身上的血痕全部都弄干凈,然后繼續拿起筆來畫她沒畫完的符文。
“豆芽菜,你別畫了,我撐不住了。”
葉靈瀧愣了一下,扭過頭去。
“玄影,你沒死啊?”
“拜你所賜,差點就魂飛魄散了。”
“真的嗎?我這麼厲害嗎?是因為我畫的符文威力巨猛把你給重傷了嗎?”
……
玄影覺得它剩下的這一口氣遲早也要被這個豆芽菜給氣沒了。
她到底對自己有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你知道畫符是一件很耗靈力和精神力的事情嗎?你知道按照你昨晚那個畫法,你一個小小的筑基期,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嗎?”
“唉?所以是你救的我?那說明你比大羅神仙還厲害咯?”
……
雖然是在夸獎,但玄影表示一點也不想要。
“你能悠著點嗎?別一直畫行嗎?你想死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死,不要死在我面前讓我救你,最后把我自己害死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