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堂和蕭少寒都看向她,微微一頓,她臉色緩和了些,心平氣和地道:“我如今是二少奶奶了,也是你的主子,你告退也該向我行禮吧?”
溫柔眨眼,很是無辜地道:“二少爺吩咐,奴婢只有他一個主子。”
這話當真是蕭驚堂說的,在床上抵死纏綿的時候,逼著她一聲聲地喊主子,說她這輩子就只有他一個主子來著。
蕭驚堂一頓,眼神幽深地看了溫柔一眼。
溫柔一臉單純,就差頭上頂倆純潔無辜的兔子耳朵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不是嗎?”
杜芙蕖咬牙,臉上有點發青:“是二少爺說的?”
對面的蕭驚堂默認,分外縱容地讓這小丫鬟在她面前撒野。
“奴婢也沒道理當著二少爺的面撒謊。”溫柔為難地看著她:“那二少爺和二少奶奶的話,奴婢聽哪一個的?”
問的是廢話,肯定還是聽二少爺的啊!杜芙蕖抿唇沒吭聲,坐了一會兒,眼里竟然涌出淚來,苦笑著道:“那我也沒什麼好說,你下去吧。”
“是。”全身而退,溫柔溜得飛快。
蕭驚堂有些不耐煩:“時候也不早了,你們沒事就回去吧,我也該休息了。”
竟然趕人走?蕭少寒熱鬧看夠了,還是疑惑地開了口:“你不留我就算了,連二嫂也不留?”
杜芙蕖苦笑:“三少爺別說了,妾身可不想自取其辱,咱們走吧。”
說罷,一扭身就往外跑,聽著尾音還有點哽咽。
蕭少寒挑眉,看了一聲不吭的蕭驚堂一眼,忍不住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薄情的?都說你喜歡杜氏,可我瞧著,你也沒將她放在心上啊?”
“你什麼時候瞧透過我?”似笑非笑,蕭驚堂道:“與其總往我這兒跑,不如回來多陪陪母親。”
噎了噎,蕭少寒瞪了面前這人兩眼,甩了袖子就離開了主院。
只是沒想到,杜芙蕖竟然沒走,猶自站在主院門口嗚咽。
“二嫂?”微微一笑,蕭少寒走過去,調笑道:“二哥這麼薄情,你倒是嫁錯了人,不如去我的院子坐坐?”
他是經常不正經的,尤其是蕭驚堂的女人,總是會調戲一二。以前調戲的姨娘都沒給他好臉色,有個兇點兒的差點揍他,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他站得離杜芙蕖有三步遠。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個二嫂沒有拒絕或者叱罵,反倒是轉過身來,梨花帶雨地看著他道:“三少爺倒是個好人,這蕭家大宅里冷冰冰的,沒人理我,只有你……”
后頭的話全淹沒在嗚咽聲里,蕭少寒有點懵,尷尬地笑了笑,倒不知該怎麼接。
“走吧,妾身正好有話想同三少爺說。”深吸一口氣,杜芙蕖當真帶著他往他的葬花苑去了,蕭少寒失笑,想了想,倒也干脆跟上。
“啊呀!”剛穿過一片花叢,杜芙蕖腳下就是一軟,蕭少寒見狀,禮貌地要扶,卻被人溫香軟玉撲了個滿懷。
薄薄的絲綢裹著的身段從他手背上蹭過去,柔軟的觸感分外明顯。
蕭少寒瞇眼,眼神微微一閃。
“二嫂?”
“不好意思!”急急忙忙地從人家懷里站起來,杜芙蕖咬唇:“我腳崴了。”
“這可怎麼是好?”蕭少寒輕笑,食指抵著下巴看著她:“不過這兒倒是沒人,要是不介意,我倒是能背二嫂走一程。”
“這怎麼可以。”低低呢喃,聲音酥媚入骨:“叫人瞧見,倒是不好了。”
蕭少寒聞言,伸手就扯了自己身上的外袍,將杜芙蕖從頭罩住,然后轉身躬下腰:“這樣即可。”
咬著唇萬分不好意思,杜芙蕖扭扭捏捏地趴上了人家的背,柔軟的身子透著兩層布料,全貼在了那寬闊的背脊上。
“好軟。”蕭少寒輕嗤。
“你說什麼?”背上的人微惱,帶著點嬌媚地道:“再不快走,就要被人發現了。”
笑中帶嘲,蕭少寒伸手撈起她的大腿,分開按在自己胯骨的兩側,手托著她軟軟的臀部,抬腳就飛快地往前跑。
“啊。”趴在人家耳邊,杜芙蕖低低叫喚:“你……這也太快了。”
好誘人的聲音,他家二哥這回是娶了個了不得的正室啊?蕭少寒當真是笑了,一路上沒少調戲背上的人,聽她嬌聲嗔罵,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那個二嫂。
“對了,杜氏嫡女哪里去了?”走到葬花苑門口,他問了一聲。
上次蕭驚堂成親的時候他正在京城,沒來得及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卻錯過了沒能見著那二嫂。不過據說蕭驚堂很不喜歡那女人,他也就懶得專門去看,沒想到這就換了一個人了。
杜芙蕖臉色潮紅,微微有些不高興:“我現在就是杜氏嫡女。”
第99章 多了一枚棋子
聽著這語氣不太高興了,蕭少寒不是壞氣氛的人,也就沒繼續追問,只道:“也對,不是嫡女,怎麼能做這蕭家的二少奶奶呢?”
緩和了神色,杜芙蕖伸手抓著他的肩膀,嘆息道:“是嫡女也沒什麼用,你瞧,你那二哥對丫鬟和顏悅色的,對我卻是不聞不問。新婚之夜都不同我圓房,新婚一過,更是將我扔在一邊不管了。”
“那是他的不對。”趁著沒人,蕭少寒推門就進了自己的房間,背上的人很是自然地勾腳就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