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共識后,兩人一起走下樓,不明就里的傭人只覺得是柳婉慧道了歉,兩人和解了。
樓下吳梅章和幾個傭人都圍在一個房間外面聽著里面的動靜,陸輕語一猜便知道應該是關著小堂妹陸輕嵐的房間,出聲問道,“給了她幾把鎖?都打開了嗎?”
吳梅章搖了搖頭,“小韞你是不是想多了,她那麼小怎麼可能會開鎖,就算把鑰匙都給她也未必能一一對應,何況是鑰匙都不給。”
陸輕語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陸輕嵐肯定會開鎖而且技藝不凡、這是從柳婉慧口中印證過的,如果陸輕嵐為了見到媽媽把那些鎖打開了,說明她聰慧非常。
但如果她明明能打開卻不打開,證明她本身經過縝密的思索,覺得不打開鎖還可以狡辯不承認,打開就等于承認了給人送證據,所以寧愿被關著也不打開,對于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算多智近妖了吧。
陸輕語看向柳婉慧說道,“嬸嬸回家去吧,嵐兒就留在我家住些日子,正好也和我親近親近。”
柳婉慧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惶和無助,她很想拒絕,因為她根本不放心女兒由別人照顧,但她又不敢真的說什麼。
從剛剛的交談,柳婉慧已經很清楚陸輕語根本就不是個心軟的人,從她弄死的那些倭國間諜就能看出來,如果自己敢對她耍手段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念著什麼親情放過自己的。
柳婉慧最后只能妥協,祈求道,“讓我見見她吧,那孩子性子倔強,不好好叮囑她她肯定是不會聽話的。”
這次陸輕語倒是沒有拒絕,微微點了點頭,也不擔心柳婉慧能耍什麼花樣,留下陸輕嵐就是為了留個人質、讓柳婉慧心有顧忌。
同樣用來制約柳婉慧的還有她娘家的親人,雖然現在沒有動手,但陸輕語如果想,他們也肯定跑不掉。
柳婉慧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應該也不會犯傻。
其實柳婉慧家境殷實、陸家二叔雖然資質平庸了一些,但有陸家分家時的家底撐著也不缺錢,如果不是怕被華國這邊發現而喪命,她實在沒什麼理由為倭國做事。
柳婉慧和小堂妹單獨聊了一會,然后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小堂妹果然也變得乖巧了許多,讓她做什麼都乖乖聽話。
傍晚陸厚下班回來的時候,吳梅章便一直冷著他,一句話也不和他說,弄得陸厚一頭霧水。
對著吳梅章還一番軟磨硬泡才把她給哄好了,陸厚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被擺臉子,原來是因為他家弟媳婦又上門了,還任由孩子闖進女兒房間弄得一團亂。
小韞被氣壞了,人一走就吵著住不下去了,非要住到后面的秀樓里去,被吳梅章好一番哄,才以秀樓收拾了才能住人、明天讓人給她換了新的家具被褥再住的理由給安撫住,才沒立刻搬過去。
古代的女兒快成年的時候,都會搬到秀樓里住,幾乎不見人,陸家之前也建有這樣的秀樓。
不過后來人民的思想開放了些,不愿遵循這些舊規矩了,便也沒有再要求女兒家必須住秀樓。
后來陸家改建了小洋樓、秀樓雖然也翻新了但肯定沒有洋樓里住著舒服,自然就更不可能讓女兒住過去了,看來這次小韞真的是被氣壞了,連想要住到秀樓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過陸厚也能理解,這孩子自小就霸道得很,自己的東西不許別人動、自己的房間不許別人進,連父母不小心越了雷池她都是發脾氣,何況是外人了。
“是氣話還是真要過去住?”陸厚不死心地問道。
吳梅章朝他翻了個白眼,意思不言而喻,因為吳梅章的氣質,連翻白眼都顯得異常優雅。
陸厚自然明白吳梅章的意思,以女兒那執拗的性子,怎麼可能就是說說而已,哪怕最開始是氣話,她既然已經說出去了,就肯定不會食言而肥的。
“那讓人好好打掃干凈,需要什麼就都裝好,總要住得舒服,不能像是去那里當尼姑似的修行。”陸厚叮囑道。
第057章 暗修密道
吳梅章聽完自然又瞪了他一眼,覺得陸厚在說廢話,她還能委屈了自己女兒?也不看看都是誰害的,還不是怪他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親戚。
陸厚也只能悻悻地摸了摸自己鼻子,知道這件事自己不占理。
陸輕語并不知道這事是陸厚背鍋,本來她就只是想耍耍性子,然后借著這個機會般到后面的秀樓去,最多也就是被人說脾氣差,她也不在意這些。
而秀樓的位置卻是陸輕語計算好的,花園的位置對應現代是在姥姥家的,秀樓又在花園不遠處,所以也在姥姥家的范圍內,而且在陸輕語的測量中,秀樓的一樓正好對應姥姥家的地窖,二樓對應地窖上的儲物室。
秀樓這個位置陸輕語早就鐘意了,之前沒找到借口、也沒有什麼迫切的需要,所以就暫時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