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殺害文琦的這個兇手,絕對不是普通人。
一招就能把人捅死,如果沒受過專業訓練,普通人可做不到。
這個幫兇,十分危險。”
香凝兒嘆了口氣,挑眉道:“還以為會很順利,無外乎丁家的人,為了遺囑,案子不會太棘手。沒想到,又多了一條人命。”
“好事多磨。”安子琛淺笑著,推開門下了車。
香凝兒笑道:“我看你,倒是不急,挺樂觀的,是想在南城多呆幾天嗎?”
香凝兒邊說著,邊下了車。
安子琛走在香凝兒身邊,低聲道:“如果我說,我是想給我們一點時間,休整一下狀態。
好回到海城,著力應對川島康,你信嗎?”
香凝兒做思考狀,抬頭望了眼霧氣騰騰的天色,狡黠一笑,歪頭看向對方:“我覺得,你可能是想偷一下懶,也是在給你父親多些時間考慮。
雖然你嘴上總是和你父親作對,但在你的心里面,還是希望,他可以與我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安子琛微怔,眼底,露出一絲欣然來:“知我者,非香法醫莫屬。”
“走吧。”香凝兒淺笑,指了下警務處的大門,“盡人事聽天命,探長,你也要豁達一些,欲速則不達嗎。”
香凝兒語帶深意的看了眼安子琛,小跑著走進了大門。
安子琛的笑意浮在眼里,化為一絲嘆息。
香凝兒的話,安子琛明白了,她并不看好,他們此行,能完成策反國軍將領安裴光的任務。
安子琛無奈的邁開步子,跟上香凝兒,步入警務處的大門。
他們剛走進治安科,楚亞樵就神色凝重的立在辦公桌前,在接聽一通電話,不住的點頭。
“啪”的一聲,楚亞樵把電話扣上后,看到安子琛和香凝兒的身影,立刻朝他們招了招手:
“子琛,我聽說你們在火車上,發現了一具男性尸體,是什麼人啊?”
楚亞樵坐了下來,抬頭看向眼前的兩個人,問道。
“丁靄的男友,文琦。”安子琛掏出文琦的照片,遞給楚亞樵,“這是馬戲團團長提供的照片,與我們在火車上發現的尸體,是同一個人。”
香凝兒四處看了眼周圍,笑著征詢楚亞樵的意見:“楚科長,尸體應該已經運回來了,我能和你們的法醫,共同參與尸檢嗎?”
楚亞樵有些為難的撥弄了一下手指,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可以,香法醫請便吧。”
“多謝。”抱了抱拳,香凝兒笑著拍了下安子琛的肩,“探長,我去去就來。
你和楚科長,多交流一下案情信息。”
安子琛目送著香凝兒小跑去了法醫室,他笑著收回視線,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楚亞樵揉搓著手指,打量著安子琛對香凝兒的態度,笑了笑道:“姑父好像,并沒有反對你和這位香法醫交往,看來,他還是挺滿意的。”
安子琛沒有回應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問道:“毒蛇找到了嗎?”
楚亞樵頗為悻然的撇了下嘴角,他站起身,走到墻角,拿起一個籠子,放在了桌邊,掀開上面的黑布道:“這條蛇,是在丁家的泳池里發現的。
那個泳池現在處于廢棄的狀態,上面蒙了一層落葉。
我們的人,在搜查的時候,注意到落葉下有東西在蠕動,就發現了這條蛇。
和丁靄養的那條蛇,很像,但這條蛇,是有毒的。
我們這邊的法醫,已經證實,這條蛇,就是毒死丁敏山的那條蛇。”
安子琛的鼻腔內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硫磺味,他詫異的看向周邊的警員,注意到他們手里,都拿著硫磺粉。
楚亞樵看了眼安子琛的表情,笑著說道:“為了避免被毒蛇咬傷,我們的警員,可是做了很多防護。”
安子琛收回視線,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了楚亞樵的桌面,發現是一張通緝令,他訝然的問道:“這是什麼?”
“哦,這個啊。”楚亞樵有些棘手的拿起手邊的通緝令,遞給安子琛,低聲說道,“這是海城監獄那邊,剛剛派人送來的,加急通緝令。
說前幾天,一個重刑犯,在執行槍決的時候,打死了一名行刑官,逃跑了。
這個犯人,曾是洋人的雇傭兵出身,手里有槍。
曾刺殺過南城政府的官員,丁處長,也在他的目標范圍內。
刺殺未遂后被捕,關押在海城的第一監獄。”
這個消息,讓安子琛頗為意外,他看了眼楚亞樵,蹙起眉心。
楚亞樵繼續道:“現在我們南城的治安科很被動,因為據目擊者稱,看到了這位潛逃犯,上了一輛來南城的火車,之后就沒了蹤跡。
而這個逃犯,他曾暗殺過南城的高官。”
楚亞樵把通緝令,小心的收了回去,壓低音量道:“這件事,還希望你能保密。
為了避免恐慌,我們在秘密搜捕這個人。”
安子琛琢磨著,站起身道:“我去看一眼尸體,楚科長最好也隨我來一下。
因為你說的這個逃犯,我懷疑他上的火車,很可能就是我們來的那輛列車。
在那輛車上,文琦被害,是別人用竹簽類的兇器,一擊致命。”
楚亞樵吃驚的張了張嘴,連忙說道:“去看一下。”
香凝兒和南城法醫并排站在一起,她查看解剖過后的肌體纖維,以及傷口的大小和形狀,包括深度,證實了自己之前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