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薔薇臉色微變,連忙解釋道:“這……這我哪里知道,我就放在我的手包里。
除了上洗手間,我一直拿著包!”
“川島隊長,我的人不會有問題的。我看,問題一定是出在那個新來的侍者身上。”董博文開了口,適才為自己的人說話。
他蹙了下眉心,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小張身上,“小張,那名新來的侍者,長什麼樣子?是我們金樂門的人嗎?”
小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樣子是個陌生面孔,他說是新來的,還有工作人員的通行證件。”
董博文叫來了負責這里安保的保鏢:“今晚進出這里的人,都有請柬嗎?”
保鏢仔細回憶了一遍:“董爺,我們只放進來有請柬和通行證的人。”
董博文奇怪的挑了挑眉,看向川島康:“川島隊長,你看這件事,的確有些蹊蹺。”
“誰都不要走!”川島康對這里的人說道,“事關幾起刺殺案件,為了洗清嫌疑,請大家配合!”
陳光發雙手抄著兜,他走到川島康身邊,低聲提醒道:“川島隊長,連續兩次,都在他董博文的金樂門出事。
我看,他們金樂門的嫌疑很大!
你們應該把董博文和他的那些歌女舞女保鏢們,都帶回憲兵隊好好審審。
說不定這個董博文,就是個間諜頭子。”
川島康瞥了眼陳光發,語氣生硬道:“陳行長,我不是你們生意場上的槍。
您兒子的死,我自然會幫您查清楚的。
這里,不是我的地盤,董博文,也不是我能動就動的。”
川島康沖陳光發欠了欠身子,轉身走向安子琛和香凝兒身邊,指著桐瑤的尸體:“能請巡捕房的香法醫,幫我查驗一下尸體,提供些線索嗎?”
他無奈的聳了聳肩,“實不相瞞,我對這個殺手,至今沒摸清門路。
今天是個機會,我相信,他還藏在人群里。
我的人,很快就封鎖了這里,殺手以及幫兇,沒有那麼快,能拿著一把狙擊槍,逃離這里。”
川島康很有信心的說道。
“額……”香凝兒遲疑著,把征詢的目光,投給了安子琛。
安探長揉揉鼻子,走到尸體前道:“沒問題川島隊長,我們巡捕房,很樂意效勞。
但我們手里頭還有其他案子,只能幫您驗尸,提供些簡單的線索。
至于日后的調查工作,還要你們憲兵隊,自己跟進。”
“多謝。”川島康微微頷首。
香凝兒蹲在安子琛身邊,簡單檢查了一下桐瑤的傷口,捂著嘴低聲問道:“你怎麼看?”
安探長揉揉鼻子,從桐瑤太陽穴的傷口,指向左上方的二樓:“從射擊角度看,最佳的狙擊點,在二樓十點鐘方向。
殺手提前埋伏在那邊,有一個配合他的幫手,負責在桐瑤的手包上做手腳。
目的很明顯,幫狙擊手在黑暗里,尋找最佳目標。”
川島康聽了安子琛的分析,贊同的點了點頭,拿起手包上的鏡子,看了看道:
“手包上的鏡子,我和桐瑤分開的時候,記得還沒有。
看樣子,是個女士用的鏡子,不是桐瑤的。”
川島康看向沒說話的香凝兒,詢問她的意見,“香法醫,都說你是海城的神探,你有什麼看法?”
“……”香凝兒摸著下巴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從二樓的方位看,這個殺手不會是大廳里的人。
他要跑去二樓,必須要繞過那邊的樓梯。
燈光暗下去的時間,大概只有三十秒的時間。
在短短的三十秒內,他要從二樓跑回大廳,混進人群,顯然不可能。
所以我認為,燈光亮起后,就在大廳里的人,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殺手很可能是沒出現在大眾眼前的人,比如偽裝成金樂門的工作人員,隱藏在二樓。
待燈光熄滅,就是他們行動的最佳時機。
配合默契,不留絲毫痕跡,想必是籌劃很久了。”
“有道理。”川島康若有所思的點頭,看向頭頂上的燈道,“還有配合殺手拉下電閘的人。
之前偷鑰匙和放鏡子的,我認為是一個人。
加上開槍的殺手。
包括溜進公寓,偷走文件的人。
初步斷定協同作案的,共有四人。
香法醫認為,我分析的對嗎?”
香凝兒瞄了眼川島康,笑道:“我也贊同川島隊長的看法,安探長,你認為呢?”
安子琛順勢點頭:“沒錯,我也認為是四個人。”
川島康的視線,此刻已經聚焦在二樓狙擊點的方向。
他眼神微瞇:“只要抓住一個,就有收獲。”
這個時候,憲兵隊的人闖了進來。
混在憲兵隊里的,還有幾個巡捕房的人。
安子琛微訝,看向跑進來的展鴻。
展鴻扯下帽子扇了扇風道:“探長,剛接到報案,說這里又出人命了?”
川島康看了眼展鴻,意外的看向這些也趕來的巡捕房警探。
“有路人剛才報警,說聽到金樂門里面有槍聲,我們就立刻趕了過來。
到門口后,發現這里被憲兵隊包圍了。”
展鴻低聲說道,看向安子琛。
安子琛淺笑,對川島康道:“熱心群眾還是很多的,所以海城租界的治安,也不算太差。”
川島康挑眉,帶著人走上二樓。
他站在可能是狙擊點的位置,卻沒發現這里留下任何痕跡。
川島康忙吩咐自己的人去找槍,他不信連槍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