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被制服的那個人嘴里發出嗚咽的聲音,不停的扭動身體掙扎起來。
香凝兒湊近一步,看清了被安子琛摁在那里的人,扯了下嘴角道:“是舒良。”
安子琛蹙眉,拉起這個抬尸人,看了一眼后松開對方:“鬼鬼祟祟的在這里干什麼?”
舒良捂著腦袋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胡亂比劃起來。
他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焦急,不停的指著門外,又指了指他自己的頭,然后跑到剛才的角落,從地上拿起了一個三角形的釘錘。
香凝兒額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很像造成張寒頭部鈍挫傷的利器!
安子琛迅速做出防備,上前一步拉過香凝兒護在自己身后,警惕的看向眼前的舒良。
舒良沖他們擺了擺手,又拿著手里頭的釘錘,往他自己的腦袋上比量了一下,然后指向門口。
香凝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你是說……剛才有人用這個東西打了你?”
舒良連連點頭,又指著他的額頭給安子琛還有香凝兒看,額角上有一些血跡,是新傷。
“什麼人打暈的你?”安子琛忙問。
舒良跑到門口,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又站直身子往前走。
香凝兒倒吸了口氣道:“他說的,該不會是陳玄吧。陳玄腳上的傷,是裝的?”
安子琛困惑的揉了下鼻子……
舒良又支支吾吾著指向醫院后身的那座橋,做了個扛的動作,然后又表演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安子琛和香凝兒來不及細想,讓舒良帶路,他們跟著他去了橋頭那里。
舒良站在橋頭的位置,抬起手比量了一圈。
香凝兒和安子琛看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能去找他女兒萍萍,讓她幫忙給翻譯一下。
萍萍看著父親的動作后,脆生生的說道:“我爸爸說,他看到有人扛著一個東西,往這里跑了。”
“應該是陳玄,他扛著的東西,是張寒的兒子。”安子琛輕輕說著,就立刻沿著橋頭,順著人工湖往前搜查。
最后在橋洞下方,看到一艘小船,船上有個身影,就是張寒的兒子,張羽。
湖水已經漫過了那孩子的身。
安子琛立刻跳下湖,游到了小船附近,把船里的孩子抱在懷里,往岸上游。
張羽的全身已經濕透了,手腳上還綁著繩子,眼睛和嘴巴上也蒙著黑布。
安子琛把人救上了岸后,香凝兒立刻進行施救。
她跪坐在那里,給孩子做人工呼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羽才緩上來一口氣,吐了幾口水后慢慢睜開眼睛,又暈了過去。
香凝兒擦了下臉上的汗水,看向安子琛:“沒事了,快送醫院吧。”
…………
慈和醫院的住院部
袁園坐在張羽的病床前,慶幸的握著孩子的小手,不停感謝起香凝兒和安子琛:“警官,這次多虧有你們了,我兒子才能得救。”
香凝兒笑著擺了擺手,不敢居功自傲:“沒有,這次要謝的話,應該謝謝舒良。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能這麼快就找到孩子。”
袁園有些感慨:“等小羽康復了,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對了警官,是誰綁架了我兒子,還有我丈夫,他……”袁園打住了話語,看向閉著眼還在睡的張羽,和安子琛走到了病房外詢問情況。
香凝兒留在了病房,坐在孩子的身邊。
床上的人動了動眼皮后就醒了過來,其實這孩子早就醒了,剛才的手指頭還動了幾下,香凝兒早就注意到了。
張羽偏頭看著香凝兒,怯怯的問道:“姐姐,我爸爸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香凝兒不知道該怎麼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開口:“他去了很遠的地方。”
張羽憋起小嘴,沒有說話,不太相信香凝兒的話。
香凝兒嘆了口氣,她看了眼門外和袁園說話的安子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孩子,只能陪他玩折紙,轉移他注意力。
香凝兒抿唇,問向這個孩子:“小羽,你還記不記得你被壞人綁架的事情。”
“我聽到了落水的聲音,還有汽車的聲音。”張羽小聲說道。
汽車和落水的聲音……
香凝兒有些困惑的擺弄起手里的折紙:“看到了那個綁架你的壞人了嗎?”
張羽搖了搖小腦袋,“我在等媽媽,然后就睡著了。”
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張羽又補充了一句,“眼前黑漆漆的,但我聞到了很香的味道,之后就聽到水聲了。”
香凝兒更加疑惑,柔聲問眼前的小孩:“很香的味道,那是什麼?花香嗎?”
張羽搖搖頭:“反正挺好聞的,我不也不知道是什麼,眼前蒙著黑黑的東西,我看不到,只聽到了汽車聲還有水聲。”
第18章 丟失的車
聽了孩子的話,香凝兒沉吟片刻,她在思考張羽說的這個地方在哪里,說不定可以找到失蹤在逃的陳玄。
巡捕房已經發了通緝令,追捕陳二爺,為這個事情,陳家已經找上巡捕房很多次了,不想讓陳玄壞了他們陳家的名聲,讓巡捕房低調處理。
如果可以,香凝兒真懷疑他們希望警探找到的是陳玄的尸體。
展鴻握著方向盤,看向兩側街頭多了起來的緝捕隊,嘆了口氣道:“這陳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他不會已經逃出海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