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房的面積不是很大,差不多只有別墅的一半大小,里邊擺滿了不少的簡陋“木桌”,桌子明顯是木系異能者隨意用異能纏繞出來的,形狀怪異扭曲,上面布滿深淺不一的斑點,丑陋奇特。
在桌子上同樣擺著不少的小玩意,不過因為末世物資短缺,這種娛樂性的東西更是少有人收集,所以用的牌骰子之類的也是異能者用異能制作出來的。
耳邊吵雜的厲害,暴躁的罵聲中夾雜著狂喜的笑聲,隨意一瞥,似乎都能看到有人吵架。
賭場里難得來了一個生面孔,引得不少人都投來了注目禮,秦嚴飛也不見外,隨便找了一個桌子,不耐煩地詢問著這邊是做什麼的。
被問的是一個穿著灰白色短衫的男人,膚色蠟黃一臉營養不良的樣子,說話卻帶著刺。
“小子,沒長眼睛不知道這邊是做什麼嗎?”
“小孩子家家的,還是早點滾吧。”
男人自問也是賭場的老人了,加上平時基地里也混得還行,回憶了一遍記憶中沒有這個人之后,便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秦嚴飛冷笑一聲,火球直接冒起,瞬間燒了不少男人的頭發。
灼熱的火焰嚇得男人立刻尖叫出聲,伸手想要撲滅火焰,卻被火焰燒到,痛的倒在地上大聲哀嚎著。
“沒長眼睛的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裝大爺?”
秦嚴飛這次本來就抱著引起胡平注意力的想法來的,動靜自然鬧得越大越好,見地上的男人哀聲求饒,他才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抬手熄滅了火焰。
見秦嚴飛住了手,男人連忙道謝,他也就在不如他的人面前逞威風,遇上自己打不過的還是識時務的討好。
男人討好地彎著腰跟秦嚴飛介紹著這一桌的玩法,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如同看戲一般,目光不斷落在秦嚴飛身上,似乎想要看穿秦嚴飛來這里的目的。
這一桌玩得很簡單,單純地壓大壓小,大概明白了規矩之后,秦嚴飛不耐煩地讓男人閉嘴,順手提起自己的背包,里邊被岑諾放了不少他們用不上的晶核用來給秦嚴飛充場面。
只見他隨手抓了一把晶核放在“大”的那一邊,拽過男人拿來的椅子,直接坐了下來,沒好氣地催促道。
“我壓大,莊家是瞎了不知道快點開盤嗎?”
這話直接惹怒了賭場的人,其他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思索著秦嚴飛到底什麼實力,能夠讓他這種欠揍的性子還能活到現在。
所幸賭場負責開盤的人也是見識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臉上雖然閃過一絲不滿,卻并沒有說什麼,而是老老實實開盤。
這樣賭了幾把之后,秦嚴飛有贏有輸,因為沒有計算也熟悉規矩,身上的晶核被消耗掉了不少,他自己卻不見多少在意神情,而是一桌一桌換著玩,扔出的晶核也越來越多,儼然是一副賭紅眼的樣子。
猖狂的新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又輸得這麼慘,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還有好事之徒專挑跟秦嚴飛相反的一面押注,竟還贏了不少。
眼見這原本有些下墜的背包越來越空,秦嚴飛臉上也漸漸出現了一絲煩躁的神情,幾次想要把手上的賭注一次性扔了。
就在這個時候,耿婭適時跑進來,跟秦嚴飛大吵一架,被秦嚴飛幾句刺激地跑開了。
大家這才明白,恐怕眼前的人是跟老婆吵架才賭氣來了賭場。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大家擔心下一次沒有這麼個冤大頭了,紛紛效仿其他人的做法,押跟秦嚴飛相反的一面。
就在秦嚴飛即將輸光的時候,一直在暗處觀察的人走了過來,身后跟著的人不動聲色地將其他人隔開,為首的人則湊近秦嚴飛說了幾句話。
秦嚴飛心底冷笑一聲,表面依舊是不耐的神情,猛地踢了一下身下的椅子,嘴里不清不楚地說著一些什麼,隨后跟著說話的那個人往樓上走去。
“這是上邊的那位要見他嗎?”
“不過是個新人,那位找他做什麼?”
“說不準是看他太猖狂了,想要教訓他一下呢?”
“我看難說,這人剛剛的異能你們也看到了,我看是招攬。”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激烈討論著,目送著秦嚴飛和那些人消失在樓梯上,少了一個秦嚴飛,賭場很快恢復成平時吵鬧混亂的樣子。
秦嚴飛被帶到了二樓客廳,裝修在末世之前只能說平凡寒酸,在末世卻顯得極為奢侈,屋子里擺著一些奇怪的擺件,幾個漂亮的女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墻壁邊站著一個個面無表情的人。
沙發上坐著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是黑灰色的襯衫,肌肉不算很發達,看著卻無端給人一種力量感,眼睛有些像三角狀,盯著人看更如同一條陰冷的毒蛇在窺伺,尋求時機給予致命一擊。
見秦嚴飛來了,男人直起身子,手臂撐著大腿,目光落在秦嚴飛身上,抬起下巴示意自己面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