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諾站在窗前看著那幾人匆匆而過的身影,漫不經心地點了點窗戶玻璃。
不知道,半夜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深夜,被易素云取名叫“丸子”的具象植物輕飄飄晃著自己的藤蔓尖尖,忽然,丸子的藤蔓枝蜷縮在一起,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點點伸長碰上了岑諾的手。
岑諾安撫地摸了摸丸子,把它擺在床下閉上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
房門傳來一陣響動,“咔噠”一聲,門縫里傳來一道極其微弱的光線,細細的交談聲傳入岑諾耳中。
“噓,小聲點!別把她們給吵醒了。”
“怕什麼?吵醒了又怎麼樣?”
“別隨便亂來,我可是看到了,那個戴著口罩的女的還有把挺長的刀呢,光亮得緊!”
“瞎說呢你,哪來的刀,我們不是都看著嗎?”
“就是,再說了,你來這里是干嘛的?不就是亂來的嗎?”
“你不信別信,之前在房門口擺著呢,也不知道怎麼拿進來的,我們都沒有看到。”
“廢話真多,藥都下好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岑諾聽出是紀珍貴的聲音,不動聲色地抓緊了身側的短刀。
“都放進去了,保證讓她們睡得死死的,就放心吧!”
“那就行,沒有弄好你就等著吧!”即使在這個時候,紀珍貴都不忘記放幾句狠話。
腳步聲慢慢靠近,為了防止誤傷,岑諾早早地把地上鋪上被子把榮叔放在另外的地上,床上只有她跟易素云兩個人。
一邊的易素云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也還是難掩心里的害怕,死死抓著手上的刀控制著不讓自己抖得太明顯。
“別說,這次的兩個長得還挺好看的,可有福了。”
“有福你也得等著,現在還輪不到你呢!”
討論聲逐漸變大,內容也越發不堪入耳,聽到一切的易素云只覺得心底涌上一陣陣的惡心感,原本的害怕也一點點被憤怒取代。
熟練的動作、語氣的坦然還有言語里若有若無的透露,無一不在驗證著之前早早有人已經遭受魔爪了。
紀珍貴越靠近床鋪心就越癢癢,一片黑暗中,臉上的神情也越發惡心。
就在他激動地掀開被子的同時,一道微弱的光亮閃過,緊接著,劇痛從手上襲來,紀珍貴下意識慘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他人被嚇得后退幾步,微弱的光照著紀珍貴滿是鮮血的手臂,一道長長的傷口橫在肩頭到手腕上。
痛楚幾乎麻木了紀珍貴整個神智,他顫抖著扶著自己的右手,恨意滿滿地望著面前拿著短刀的岑諾。
“你個臭丫頭!居然敢對我動手!”
“你給老子等著!”
岑諾直接打開了床頭的開關,剎那間,明亮的燈光充斥著整個房間,也襯著地面上的鮮血越發刺目。
而床的另一邊,同樣睜開眼的易素云也拿出了長刀,警惕地看著床尾的眾人。
“我也想看看,你能夠對我做什麼呢!”岑諾一轉手上的短刀,含笑地看著眾人。
“那麼,下一個是誰呢?”
“誰趕著上來試一試這刀,我可不會介意的。”
易素云死死盯著這些白天還一臉憨厚老實的人,恨恨地怒斥道。
“畜生!我們明明給了食物做了交換,你們還想打我們的主意!”
紀珍貴額頭上冒出冷汗,手上的劇痛讓他也生出了些許怯意,但看著眼前只是兩個柔弱的女孩,心里的怒火和不甘又強撐著他繼續站在這里。
“誰在乎你們交換不交換的?”
“現在這個世道,那些怪物隨時都會出現,你不會還天真地以為我們要遵守什麼規矩吧!”
“只要能力夠強,就算我今天把你們兩個怎麼了,你試試,現在有誰能夠管?”
“你……你!”易素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把無恥說得這樣理直氣壯的人,一時間被氣得不知道怎麼開口。
岑諾早已見慣了這種翻臉,冷笑一聲,白光照在還沾著血跡的短刀上,越發刺眼。
“同樣的道理,就算我今天在這里把你們傷了,甚至殺了。”
“那你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也要你們能夠做到!”紀珍貴嘲諷道,眼神一變,床頭柜上的保溫杯忽然朝著岑諾砸過去。
岑諾抬起短刀擊落保溫杯:“這就是你的底氣?這麼點異能,也敢拿出來耀武揚威?”
“你!”沒有預想之中的驚慌失措,紀珍貴有些繃不住臉了,看著岑諾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忌憚。
易素云也想到了自己的木系異能,手一張,五六根藤蔓一端繞住床腳,另一端直接朝著床尾處的人襲擊過去。
突然出現的藤蔓嚇到了還在觀看情勢的眾人,沒來得及躲開的人立刻被藤蔓繞得嚴嚴實實摔倒在地上,躲開的人也被嚇得退出了房門口。
覺得房間空間太小施展不開,紀珍貴控制著鐵塊砸開藤蔓,捂住手臂急急忙忙退出了房間。
岑諾和易素云拿上刀,繞開摔倒在地上的人,跟著離開了房間,客廳里,岑諾和易素云站在房門口,盯著沙發那邊的人。
不甘心就這樣放過紀珍貴等人,易素云再次伸手變出藤蔓想要捆住紀珍貴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