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諾直接把車子里的大半食物都給收進空間里,只留下了小半部分熟食,順便碾碎了一些特制巴豆放在里面。
隨后岑諾拿袋子裝了一些食物,鎖緊車門之后很快上了樓回了房間。
看著岑諾確實回了房間之后,馬先發才顫顫巍巍地把二樓的防盜門上好鎖,輕手輕腳回到了一樓的廳堂。
剛一進去,數十雙眼睛立刻望向馬先發,馬先發抖了一下,手指著樓上:“在房間里呢,二樓的門我也鎖了。”
“鎖了就行,先商量一下今天晚上怎麼辦吧。”丁興懷旁邊的男人弓著背,毫不在意地說道。
丁興懷推了一把旁邊的男人,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紀珍貴,你聲音小點,萬一被聽到了就麻煩了。”
紀珍貴鄙夷地看了一眼丁興懷:“怕什麼呀!別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有點爺們的樣子!”
“就算聽到了又怎麼樣?兩個年輕姑娘和一個有病的,這你也怕?”
聽到紀珍貴這樣說,馬先發縮著脖子弱弱開口:“我……我覺得那個戴口罩的,好像有點不一樣。”
“就是呀,我們還是小心點最好吧。”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附和道,顯然并不贊同紀珍貴的話。
大家七嘴八舌地壓低聲音討論了起來,一時間,廳堂里吵吵雜雜的,分不清到底是誰說什麼。
“畢竟,這做的可是虧心事,你不怕,我們也怕!”
突然的一句話讓原本的議論立刻停了下來,紀珍貴惱怒地四處看去,最后把目光定在最邊緣的馬先發身上。
她怒氣沖沖地起身走到馬先發面前,滿是老繭的手掌直接對準馬先發的臉扇了過去。
幾乎是瞬間的事情,馬先發的右臉立刻出現紅腫的痕跡,即使被打了,馬先發也不敢說什麼,退后幾步,縮著身體低著頭,身子不停地發顫。
紀珍貴還嫌不夠,抬腳踹翻了馬先發,粗聲粗氣地說道:“虧心事?虧心事怎麼了,虧心事你沒有做?”
“沒有那些個虧心事你還以為你能好好活在這里?”
“怎麼著,現在要充好人了?我呸!”
說完,紀珍貴像是還覺得其他人有這個想法,轉過身陰沉沉地看了所有人一眼。
“老子今天把話放在這里了!”
“人不就為了活著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可不覺得有什麼虧心的!”
“要是覺得是虧心事,磨磨唧唧不想干猶猶豫豫的,早點給老子滾蛋送死去!”
“別在這里礙了眼!”
廳堂里氣氛凝固,沒有一個人敢先說什麼,馬先發默默從地上爬起來縮在一邊不吭聲,生怕自己一開口惹怒了紀珍貴。
看到沒有人敢說話了,紀珍貴臉色才和緩不少,冷哼一聲,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既然沒有人有異議,那就繼續說!”
“今天晚上,等她們睡著了就動手,還是老計劃,我帶人去房間把她們攔下。”
“丁興懷你等會天黑了就帶幾個人去撬了車,把里邊的東西都給拿出來,就當提前加餐,吃飽了好干活。”
紀珍貴說完之后,廳堂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開口,看到這情況,紀珍貴把目光轉向身邊人,加大聲音。
“怎麼了?耳朵聾了?都說不了話了嗎?”
“到底干不干?就一句話,老子懶得跟你們磨磨唧唧,別到時候沒吃的可找我!”
紀珍貴這話引得大家都沉默了一會,丁興懷率先點點頭:“我沒意見,看你們其他人了。”
催促之下,大家也接二連三地點點頭表示答應,門口蜷縮著的馬先發如同被人遺忘一般,沒有人注意著馬先發不停顫抖的身軀。
商量到最后,紀珍貴還不忘記縮在一邊的馬先發,手指著馬先發說道。
“還有,既然覺得是虧心事,這兩天別給他吃飯了!”
“我看只餓一天不長記性!”
“對對對,餓著餓著,就該這樣。”
看到紀珍貴還對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負責分食物的人生怕紀珍貴改變主意,不再繼續帶著他們,立刻應和著紀珍貴的話。
馬先發感受著胃里一陣痙攣的痛感,死死壓抑著自己的痛呼,壓根不敢抬頭,生怕自己一抬頭便會泄露了自己滿眼的恨意。
一個接著一個人離開了椅子,很快,廳堂里只剩下蜷縮在門口,衣服上還有幾個鞋印的馬先發。
第20章 打斗
灰白色的天空一點點變得昏暗,天色很快晚了下來。
丁興懷之前做過鎖匠,開這種小車鎖對他而言并不是什麼難事,為了以后離開這里做打算,他也沒有損壞車鎖,拿了里邊的食物便把車鎖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
看到丁興懷只拿出了一個袋子,一起來幫忙的人顯得有些吃驚。
“怎麼會只有這麼一點?是不是漏了什麼地方?”
車子里鉆出兩個人,替丁興懷回答道:“沒有呢,就這麼一點,真窮酸!”
“行了,就兩個毛頭丫頭,還有一個沒用的老頭,你還指望有多少?”
“那也是,算了,大晚上的我們快點回去吧,免得那些個怪物來了。”
“你別在這里瞎說!快走快走!”
就在幾個人背過身往房子里走的時候,窗戶的位置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