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新,乃此以后重新開始。
他也一直如他的名字一般,忘記了過去,不斷的更新著自己的未來。
可是現在……
開著車窗,唐亞迎風落下了眼淚,不知道是因為風,還是因為誰。
權暨和唐亞準備的很充分,幾乎把能夠調動的人和資源都調動了起來。就連遠在海外的權媛也心甘情愿地沖他們伸出了援手。
銀樓雖然遠在海外回不來,但權媛還是將自己所能調動的所有國內力量全部調動了起來,在暗中保護著唐亞和權暨的安全。
只是剛走到城南老醫院的一公里開外,唐亞便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把你的那些暗中的人都給撤掉,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電話里只有這一句毫不客氣的話,可是威懾力卻也十足。
權暨無奈地看著唐亞下了車,騎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摩托,眼底流露出了止不住的擔憂。
“放心,既然他們留著肖乃新的一條命,那他們就絕對不是為了引誘我到那里再殺死我。”唐亞給了權暨一個別擔心的笑容,目光堅定地發動了摩托車。
摩托車疾馳而去,權暨看著車子帶起的煙塵,按著自己的耳機低聲道,“隱蔽前進。”
第1714章 果然如此
權暨冷哼一聲,“都到了帝城還敢這麼囂張?還真是把自己當成土皇帝了。”
他下這個命令自然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他清楚地知道,在這個地方即使是戚家也不是一手遮天的。
且不說羅家人對戚家虎視眈眈,就連組織也不是善于之輩。何況肖乃新和唐亞始終是組織的人,這幾天內城里的風起云涌,權暨敢肯定,戰深也未必真的就不知道。
只是接下來,還得看唐亞要怎麼應付才是了。
想到這,權暨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但愿唐亞和肖乃新能夠平安無事才好……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連聰明如權暨,明明已經謀劃到了這個地步,卻依舊沒有料到唐亞究竟會面臨什麼局面。
當然,他也不可能猜得到戚家臨死的反撲有多麼瘋狂。
其實這個時候,戚家自己的實力已經被羅家極大的削弱,就連天門也不過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罷了。
所以能夠派出私人飛機去接幾個人質,倒也不是因為戚家多麼不顧一切,只不過是因為想要更加保險一點而已——畢竟戚家已經是強弩之末,人手短缺至極,也就只剩些錢了。
所以等到唐亞騎著摩托車到達那個已經廢棄了的醫院門口時,并沒有看見她預想中會出現的全副武裝的保鏢一類人。
醫院冷冷清清的,顯出一副蕭瑟之感。
唐亞不明就里地下了車,警惕地環繞著四周,然后一步一步地往醫院里挪動。她雖然也知道這時候總不會有人放冷槍,但也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
就這樣挪到了醫院門診樓,一樓大廳的正中央便站著一個她萬分熟悉的人——朱經理。
等唐亞看清楚他的樣子時,饒是她這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家伙都經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還是一個人嗎?
朱經理是被綁在了一個木椅子上,身上的牛皮繩已經緊緊的陷進了皮膚里,有些地方的繩子隱隱的滲出了鮮血,看上去恐怖極了。
朱經理顯然已經昏迷了過去,唐亞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之后便很快地沖了上去,直接要給朱經理解開繩子。
走到了近前,唐亞更是看清楚了朱經理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痕,毫無疑問,朱經理受了太多的刑,新傷疊舊傷才弄成了這個樣子。這樣恐怖的傷痕,朱經理能夠活下來就已經算是奇跡了。
等到唐亞給朱經理解開了繩子,醫院的廣播里卻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唐亞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一陣刺耳的嗡鳴聲之后,廣播里又傳出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歡迎唐小姐來到這里,你果然很準時啊……”
男人的聲音已經在廣播中被扭曲了,但唐亞已經在權暨的提醒下知道了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于是她便沖著大廳里肉眼能看見的那臺攝像機怒吼道,“戚先生,這般藏頭露尾的,你是沒有膽子見我嗎?”
“哼,嘴上說的這麼狠,結果我來了你居然還躲著不見,實在是沒有誠意。”唐亞冷笑一聲,譏諷道。
權暨說戚先生最受不了激將法,果不其然,廣播里立刻傳出了一陣桌椅挪動的事情。
兩分鐘后,在唐亞將朱經理攙扶到了一塊干凈的平地上之后,幾個身影出現在了二樓正朝著大廳的欄桿旁。
“唐小姐,現在我足夠有誠意了吧?”來人果然是戚先生,而他身后則站著天門的真正掌權人,權寧。
“呦,權小姐居然也在這。”唐亞已經沒有了退路,反而比之前要更加大膽了一些,嘲諷的一笑,“真沒想到堂堂的天門掌門人居然有一天能夠甘心屈居人下,成了別人家的走狗。”
權寧站在戚先生身側,聽到這話之后沒有露出憤怒或者屈辱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唐亞小姐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居然還有閑心來管我是不是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