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慕煜行皺眉,“他最近和祁深走得很近。”
“混賬,他真的是反了,不把我們慕家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慕恒很生氣。
“爺爺,我會收拾他的,不會等太久。”慕煜行的語氣極冷。
“畢竟也是慕家的人。”慕城感慨著。
怎麼就鬧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
“爺爺,我忘不了,他親手殺了媽媽。”
這話落下,慕煜行按滅了通話。
臉上鋪天蓋地的痛苦的情緒,只在這一刻爆發。
沒多久,高謙進來報告。
“慕總,北城分公司那邊出了些事……”
慕煜行看著剛剛收到的郵件,臉色很是肅冷。
“馬上安排私人飛機。”
入了夜,南城籠罩在一片璀璨的光影當中。
一輛白色轎車緩緩停在南城醫院門口。
溫靜剛關了燈,一陣陌生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她頓時渾身緊繃著。
她重新把燈打開,視線緊緊地盯著緊閉的門。
被推開的剎那,她莫名地就很緊張。
見到是李珊,溫靜才松了口氣。
可心頭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溫小姐,今天的吊針還有一瓶。”
溫靜疑惑,手下意識地縮了縮。
“我準備睡了,要打多久。”
“很快的,半小時內。”李珊道。
打好了針,李珊收拾了離開,病房里只有溫靜。
她看著這陌生的藥瓶,腦海里閃過什麼,馬上就把吊針拔了。
過了幾分鐘,門再次被打開,祁深的視線落在溫靜纖瘦的身影上。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臉色透著淡淡的蒼白。
一步步走近,他把她打橫抱起。
溫靜渾身緊繃著,感受著身邊異樣的氣息,她不知道是誰,心跳很快,卻又不得不裝作沉睡。
電梯門打開,祁深抱著溫靜出去,不遠處就是醫院的側門。
溫靜微微睜開眼,看著四周,已經快要離開醫院了。
手緩緩地抬起,她用盡了力氣推開祁深,趁著他沒有留意的時候逃開他的懷抱。
祁深皺眉,反應過來,眸光陰冷地瞇起來。
溫靜跑得不快,甚至腳上也沒有穿鞋子,沒跑多久就踉踉蹌蹌地跌倒了,祁深站在她面前,薄唇勾出些冷笑。
“沒想到你竟然是在裝睡。”
溫靜冷冷地瞪著他,想要站起來,可頭上的眩暈感越來越重,她好暈。
而祁深已經再次把她抱起來,疾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轎車。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用盡了力氣才說出一句話。
祁深吩咐司機開車,垂眸看著溫靜,語氣極冷,“慕煜行找不到你的地方。”
“你想利用我來威脅他?”溫靜很快想明白。
“聰明的女人。”
溫靜冷笑,“我和他根本就沒有感情,他不會受你威脅的。”
“誰知道呢,他把你安排在南城醫院,足以看得出你對他來說,很重要。”
溫靜沉默著,她一直不知道慕煜行的意圖,只是他再三強調,是在保護她。
難道,就是防著祁深?
最近祁氏的狀況越來越糟糕,連林家都沒辦法挽救,祁深是想要慕煜行放過他?
溫靜腦海里閃過各種各樣的想法,可現下最重要的,還是必須要離開這個男人。
可轎車漸漸地駛向郊區,到處都很荒涼。
“害怕了?”瞧著溫靜蒼白的臉色,祁深臉上的笑意更深。
“是。”
她甚至連身體都在顫抖。
腦海里想起在醫院的時候,李珊為她注射的吊針,應該就是有催眠作用的。
她是祁深的人。
可李珊是很早就在慕煜行身邊工作的。
“在想什麼?”捏著她的下巴,祁深有些不悅。
這女人就從沒正眼看過他。
在想著慕煜行?
一想到這,他渾身的怒意幾乎要爆發。
“不關你事。”溫靜語氣冷漠。
“你要是對我的態度好一點,之后的日子會好過不少。”祁深威脅。
溫靜沉默,始終對祁深冷臉相待。
半小時后,轎車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前。
周圍雜草叢生,顯然是許久沒有人打理過。
溫靜被祁深半拽著進門,身后跟著好幾個保鏢。
她還沒完全痊愈,偶爾頭還是會很疼,像是被什麼壓著,但每天的身體報告卻沒什麼異常。
察覺到溫靜的變化,祁深頓住腳步,轉身扶著她。
“很不舒服?”他語氣里的關切掩飾不住。
溫靜皺眉,搖搖頭,可下一秒整個人根本站不穩,眼皮很重,幾乎要暈過去。
祁深走到廚房給她端了水,一顆白色藥片溶解在液體里。
溫靜努力睜開眼,視線里祁深想要喂她喝水,她煩躁地一推,水杯跌到了地上,祁深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他再去重新裝了一杯水,溫靜此刻已經清醒了不少,冷漠地看著他,始終沒接過他手上的水杯。
“你確定要不吃不喝?”祁深冷厲地瞇起眼。
溫靜扭過頭,沒理他。
看著四周,每一個角落都有保鏢守衛著,她插翅難逃。
“困了嗎?”祁深的臉色好半晌才溫和了些,“上面有房間,你可以好好休息。”
“好。”溫靜應著,便上樓了。
她不想對著祁深,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
可剛進去了房間,祁深卻也跟著進來了。
溫靜慍怒地瞪著他,“你出去。”
“我讓你上來休息,可沒說過,讓你獨自一個人。”
祁深瞇起眼。
“這麼多人守著,你覺得我還能逃出去?”溫靜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