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娘。”小丫頭掙開了軒轅曦瀾的手，朝著云笙奔過去。

　　云笙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去哪里了？”

　　“城墻，很好，吹的風很舒服。”

　　這夏天的，也不用怕著涼。

　　“夫人。”呈十娘聞聲，走過來。

　　云笙點點頭，又輕輕拍了拍小丫頭，“去吧，你還沒有沐浴，跟你呈姨去。”

　　“娘，呈姨，對不起，讓你們等到這麼晚。”小丫頭朝著她們倆躬身，一臉歉意。

　　云笙一笑，“該道歉的人，不是你。十娘，帶她去沐浴。”

　　“是，夫人。”

　　呈十娘收拾了小丫頭的干凈衣物等，帶著她下樓去。

　　云笙將目光微抬，看向站在門口，俊美非凡的男人。

　　“請坐。”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小丫頭沐浴完，跑上來了。

　　軒轅曦瀾已經離開。

　　蕭語煙左右看了看，卻又不敢問云笙。

　　她打心底地知道，娘似乎不太喜歡她的爸爸。

　　“別看了，走了。”云笙牽過她，“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蕭語煙點點頭，又猶豫地抬眸看著她，“娘……”

　　“有什麼話，明日再說。”云笙神色溫柔，輕輕地揉了揉她蓬松的長發，笑著說道：“你看看你，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嗯，那我去睡了。”

　　“去吧。”

　　小丫頭回房間去睡覺，云笙也回了房間，但是躺在床上，她是夜半未眠。

　　該想的，不該想的。

　　她想了一整夜。

　　…

　　翌日。

　　接近凌晨，云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聽到外面的聲響。

　　“這麼晚了。”云笙推開門出來，見著日頭。

　　奶娘笑著說道：“早上見夫人您睡得熟，就沒舍得喊您。”

　　然后，他們還抱著老四和老五一大早就下樓去看人了。

　　小孩子好奇心重，特別喜歡被抱著出去逛逛。

　　“夫人，醒了啊。”呈十娘走進來，笑著說道：“還以為您要睡到用午膳時。”

　　“煙煙呢？”

　　“樓下。”呈十娘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位也在，一大早就來等著了。”

　　云笙輕哼，“可真難得。”

　　畢竟，能夠讓軒轅曦瀾那麼執著的人，這世上他五根手指就數過來了。

　　若不是為了煙煙，帝王至尊，怎會一大早就來等她？

　　云笙先去洗漱，然后再過去。

　　“娘，你醒了？肚子餓了吧？”蕭語煙飛奔著過來。

　　云笙拉住她，說道：“坐下吧。”

　　她點了一份香菇雞肉粥，還有一份小籠包，一個煮雞蛋。

　　小丫頭乖乖地坐到她一旁的位置。

　　蕭羽策也走過來坐下。

　　他湊近云笙，小聲地問道：“娘，那個叔叔……是誰啊？”

　　云笙沒有回答。

　　蕭羽策：“竟然長得比我爹還好看……”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但是他沒有我爹陽剛！”

　　軒轅曦瀾：“……”小家伙，你其實可以小聲一點兒？

　　云笙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用完早膳，她看向蕭語煙，“煙煙，跟我回屋。”

　　“嗯。”蕭語煙看了軒轅曦瀾一眼，乖乖地跟著云笙上樓。

　　云笙帶著她進屋，其他人就出去了。

　　房門一關，云笙朝著她招招手。

　　小丫頭乖巧地走近。

　　“娘……”她有些忐忑不安。

　　“這段時間，你跟娘學了一些醫術。”云笙抬起手，很溫柔地輕撫她的頭。

　　小丫頭眼里的忐忑，頓時消散。

　　她抬眸，沖云笙甜甜一笑。

　　她怎麼能忘了呢，娘是最疼愛她的。

　　“嗯！”她點點頭。

　　“娘這里還有兩本醫書，可以給你一起帶走。”云笙說道：“還記得娘交給你的針灸之術和易容術嗎？去了藍月國，你可以繼續研習，必要的時候，它或可保命。”

　　“爸爸說，他會保護好我的。”

　　“煙煙，你記住了，這個世上，誰都不比自己可靠。”云笙輕撫她粉嫩的小臉蛋，說道：“答應娘，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蕭語煙抬眸看著她，認真而嚴肅地點頭，“娘，我答應你。可是……你不阻攔我嗎？”

　　云笙笑著搖搖頭，“軒轅曦瀾說的對，每個人都是獨立個體。當年，蔚蔚沒有后悔跟他生了你，如今，你一定也不會后悔現在跟他走。人生，從來都是磨煉。但是……這一次，我相信他可以保護好你。”

　　“嗯。”蕭語煙一笑。

　　云笙嘴角也終于有了一絲笑意，“最重要的是，娘阻攔，你就不去了嗎？”

　　蕭語煙愣了一下，有些失望，卻還是點點頭，“如果娘真的不想讓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云笙輕撫著她的臉，沒有說話。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蕭語煙誠實地說道。

　　云笙：“那就去吧，我會派人給你媽媽送信，告知她。”

　　其實，她昨天晚上就已經送過信。

　　在空間里。

　　一天起來之后，她進去，看到蔚蔚恰好已經進來過，并且給她留了回復。

　　蔚蔚的意思是，讓煙煙自己做選擇。

　　而且，昨晚軒轅曦瀾已經說過，他已經找到當年給蔚蔚下情蠱的真兇。

　　相同的錯，他軒轅曦瀾從來不犯第二次。

　　也不會給傷害他，傷害他所愛的人的人第二次機會。

　　很顯然，蔚蔚似乎選擇相信他。

　　對此，云笙還是決定聽蔚蔚的。

　　畢竟，她是煙煙的親生母親，她不可能將煙煙的性命當做玩笑。

　　更何況，云笙其實不了解軒轅曦瀾，但是她相信，蔚蔚了解。

　　“謝謝娘。”蕭語煙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云笙，好一會兒，她抬頭笑著說道：“娘，我爸爸答應我，等過年前，他就會帶我回來。”

　　云笙輕笑，“嗯，相信他一定能夠說到做到。”

　　談好之后，呈十娘收拾好小丫頭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