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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
這麼看著她,怪嚇人的。
“嫂子……你有事嗎?”云笙邊問邊走過去,“對了,我們家沒人啊?蕭逸都帶著小家伙進山打獵去了嗎?”
周梅沒有回答。
云笙自己瞅了瞅院子,又抬眸看了看日頭,“太陽都快落山了,怎麼還不回家?不行,我得先把飯做上,嫂子今晚你們要不……”
她回過頭,還是看到周梅‘靜幽幽’地緊盯著她!
“……”什麼毛病??
云笙連忙走過去,“嫂子?你怎麼了?”
“啊……哦,沒、沒什麼!”周梅連忙搖搖頭。
“沒什麼的話,那你怎麼從剛才就一直老盯著我看?”云笙有些哭笑不得,“我的臉上是有花還是怎麼的?”
“你比花兒還好……所以,我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周梅終于正視著她,“……蕭逸更是。”
云笙聞言,終于察覺出異常。
“什、什麼意思?”
云笙問完,就突然轉過身,朝著屋子跑去。
一間一間地找。
然后去廚房。
廚房里的鍋,干干凈凈的,怎麼都不像是上午、中午能被用來做過飯之類的……
就連蓋在碗簍里的飯碗,都已經放得不剩一滴水煮夾帶著……
日子是自己過的。
這家是自己的。
有什麼變化,會意過來,用心一看就知道了。
周梅跟了過去,站在廚房門口,輕喊道:“云笙啊……”
“什麼時候的事了?”云笙轉過身,神色冷靜得近乎木然。
第290章 云笙前往燕京
“哎……”周梅輕嘆,走進去牽住她的手,“出來坐下說。”
“已經是前五六天的事了,也就是你走的隔日……”楊嵩也走過來,將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詳細地告訴云笙。
包括蕭逸留給他的那封信。
也包括劉御史來查過的事情。
“信呢?”云笙問道。
楊嵩:“里長燒了。”
云笙了然地點點頭,是的,燒掉是最好的方式。
“云笙,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周梅問道:“燕京來人了,還說是陛下派來的。”
“差不多知道……”云笙聲音很輕,也很低。
周梅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蕭逸安排得很清楚,這件事情只要那些人不知道你跟蕭逸的關系,那你……你就會好好的。”
楊嵩也說道:“云笙,聽蕭逸的,他不希望你摻和到他的事情里去。”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蕭逸是一個好人,怎麼就……就被燕京派人來查呢?
也不知道蕭逸是逃了,還是被抓了?
多半是被抓了吧,他不是那種會丟下妻兒不管的懦夫。
“沒事,我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云笙深呼吸,說道:“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那我們就先回去做飯,晚飯你跟我們一起吃。”周梅站起來,跟楊嵩一起離開。
云笙坐在院子里許久許久……
后來,天暗了。
楊氏夫婦喊她去吃飯。
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看這情況,也不想來打擾她。
云笙就一直坐在院子里,一直到天黑,一直到深夜……
她在想事情。
聯合所有的線索,來想一件事情。
她不是這里的人,就連原主的記憶都沒有,而且就算有,以李云笙那情況,大概也不知道什麼大事……
所以,她不了解這個朝代。
更不知道這個朝代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但是,她猜到了。
蕭逸是“在劫難逃”,所以,他是被燕京那邊的人抓回去了。
既然是皇帝親派的,那麼蕭逸的來頭,必然不是她曾經以為的只是一個軍//中級別不錯的將軍……
“可是,孩子呢?”
云笙又想。
為什麼連孩子也不放過?
因為也是蕭家的孩子?
還是說……孩子的身份,也是深藏不露的?
“蕭逸啊蕭逸,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云笙越想越氣,也越想越委屈,“你他娘的!睡都睡了,還想讓我當寡婦?”
不就是燕京嗎?
她去不得嗎?
不就是封建時代一個頭兒嗎?皇帝是能吃人還是怎麼的?
她怎麼就不能去?
她怎麼就不能陪著他一起共度患難呢?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你這個王八羔子!混蛋!”云笙站起來,狠狠地一腳踹翻了剛坐著的那張椅子!
突然,她想起一句話……
對,她這次去涑河縣之前,蕭逸曾經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阿笙,記住了,家里放錢的地方……要去哪里,記得把錢帶上。
“把錢帶上?”云笙抬眸,然后大步地朝著他們那屋跑過去。
摸索到桌上的火折子,點燃蠟燭。
把錢帶上,那自然得去放錢的地方!
她掀起床單,打開那個暗格。
然后,掏出裝錢的小布袋,下面就壓著一封信!
她拿起那封信,就著燭火看。
信上所寫的并不多。
一共就三行字,而且都非常簡短。
第一行:蕭厲燊
第二行:燕京呈祥客棧,鐲子
第三行:云笙并非李云笙,與蕭厲燊非親屬
這封信,若非是個明白人,那都看不太懂。
但是,云笙懂。
蕭逸最怕的,一定是她莽撞,更怕她貿然進京去送死。
但是留下這封信,顯然他也猜到她定然不會安分聽話,不會善罷甘休,不會置之不理。
第一行的意思是,蕭逸真名叫蕭厲燊。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就算桃花村的人不懂蕭厲燊是誰,但是燕京的人,必定知道。
第二行的意思是讓她進京的話,去呈祥客棧。
那里一定有他的人,而能夠向那些人證明她的身份的,就是他所贈的血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