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云笙猛然地跌跪在床上,她抬眸看著蕭逸,低笑了一陣,“你竟然跟這麼一個下流無恥的家伙看似朋友,所以蕭逸啊……我是真的一度害怕你沾了這種思想。”
“沒有,絕對沒有。”蕭逸搖頭,說道:“阿笙,縱然我的過去你不曾參與,你也沒有知道我過去的全部,但是我堂堂正正七尺男兒,未曾鄙夷過任何女子,更不曾輕薄過其他女子。”
他也跪下,將她緊緊地擁入懷,“可是我也有錯,就該聽你的,把流如霧給送入監牢,至少讓他意識到他真正的錯誤……所以,你打我一巴掌,兩巴掌……哪怕更多,我都絕無怨言。而且我就在你的身邊,卻還是沒有保護好你。”
“啪——”他抬起手,狠狠地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光。
力道十足,丁點兒不留情!
扇得俊臉紅腫!
“嘔……”云笙突然干嘔起來。
這毒,實在惡毒的很!
她已經快忍不住了。
嘔不出什麼,更不是嘔吐物,而是淡淡的血腥味。
此毒若是不解,必傷五臟六腑。
這是流如霧所留言在紙上的其中一句話。
“阿笙!”蕭逸輕輕地拍她的背,心里有一種無力感。
而且,十分地認同云笙最初的做法。
當時,抓到流如霧之后,她就嚷嚷著抓他去坐牢,可惜他當初考慮到種種,還一度覺得阿笙太鐵面……
如今才意識到,一個沒有正確的三觀的人,是遲早招惹出禍事來的。
只是沒有想到。流如霧的這一禍事,直接給造到了他們的頭上,還讓阿笙來承受這一切。
蕭逸心里悔恨萬分。
現在別說是打斷流如霧的一條腿,他要是逮住他,得連流如霧的膝蓋骨頭都給敲碎!
“走,你走……快走!”云笙伸出手,用力地想將他推開。
可是,蕭逸緊緊地擁著她。
“阿笙,你教我!教我怎麼幫你解了這毒,你不是可以解百毒嗎?針灸排毒?可以嗎?”
“你做不到!”云笙推開他,搖著頭,“針灸上就連是我也是花了整整十年,才能學得精深,你以為如此容易嗎?此毒……只有一種解法。”
“什、什麼?”
云笙抬眸看著他,染著一絲鮮血的唇,緩緩地湊近他。
落在他緋麗的嘴角。
“只有你,可以解我的毒。”
蕭逸怔了下,因為緊張,又或者因為其他的什麼,他的性感喉結緩緩地上下滾動。
“阿笙……可是我們還沒有成親……”
“回家再補上啊!不就一成親的儀式嗎?”云笙伸出手,一扯帷帳。
深灰色的帷帳一晃,緩緩地落下。
燭火映照,卻也只見一個朦朧。
“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名分……”
“現在我給你了,從今天開始,你蕭逸就是我的相公!”云笙說著一把拖過他!
既然事情談好了。
夫婦之間,哪里真的有隔夜仇。
沒必要因為外人的錯,真的來懲罰自己的所愛之人。
“蕭逸,對不起……我也該跟你說對不起……流如霧一出現,我也沒有那麼堅定不移的相信你,對不起……”
“說這些做什麼?”蕭逸抬起手,輕輕一挑起帷帳。
彈指而出。
不遠處桌上的蠟燭,燭火瞬滅。
“打是親,罵是愛……娘子,你可要記得你今晚跟我說過的話啊!”
云笙聲音嘶啞的很,“乖……我又不是個渣女。”
第257章 小家伙來敲門
幔帳垂落。
蕭逸伸出手,將她扯入了懷里,埋頭在她的秀發之間輕嗅了一下,“好香。”
“蕭逸……”
這簡直就是挑戰人的忍耐底線!
她剛一開口,紅唇就被男人攫住……
兩間房間里,這一間才是主臥。
二米加了軟墊的榻子。
他抱著她,卷著翻了兩番。
“阿笙…”他抬起手,輕輕地捏住她的下巴,彎腰抬起頭,俊臉湊了上去。
又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男人本就屬陽剛,那堅硬,如鐵如火。
天色方明。
秋意漸濃,寒意襲身。
此去數十里,一馬一人行在黎明的碎光里。
“啊嗤……”流如霧突感一陣寒意,遍襲全身。
他堂堂八尺大漢,正值壯年,這個季節只覺得恰是涼意舒爽,可是這股寒意似從腳底升起,直擊心窩兒。
似有萬分不幸之事,將于來日發生……
這種莫名的感覺,令他不禁心生寒顫。
“真是奇怪……我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未來會被誰一頓爆揍的危機感??”
他勒馬停下,取下掛在腰上的小酒壺。
又從包袱取出一塊醬香牛肉干,就著酒喝了十幾口。
天色漸明,晨曦十分明媚。
他舉眸望去,不遠處正是一個村莊,十里人家,卻無一處是屬于他的家。
他亦曾狂灑熱血,保家衛國。
可是后來,他舉目無親,四下無家。
他站著盯了那個方向好一會兒,許是晨曦過于明媚耀眼,他的眼眶微潤。
收起牛肉干,帶上酒壺。
躍身上馬,繼續趕路。
朝陽追照,他形單影只,孑然一身。
客棧里。
隔著一條街便是一個小早市。
市集上已經起了早間的吆喝叫賣聲,十分熱鬧。
蕭語煙盯著亂糟糟地一個雞窩頭,站起身走向一旁,推開窗戶。
光芒耀目。
可是,往日的這個時辰,爹早就來喊他們都起來去洗漱。
特別是她,磨磨唧唧老半天,很是被爹嫌棄。
每回爹都第一個將她提溜起來,讓她快點去洗漱,不能耽誤吃早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