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認識變態采花賊??
云笙瞪大眼睛,忍不住后退一步,指著蕭逸,“你、你……你跟采花賊是一丘之貉!”
“沒錯!他就是跟我一伙的,以前跟我干一樣的事情。”流如霧突然一笑,退一邊去,兩手環胸,開始淡定地看戲。
云笙瞠大雙眸,瞬間花容失色!
她家總是有些神神秘秘的蕭獵戶……竟然真跟采花賊是一伙兒的!
萬萬沒想到啊!
他竟跟采花賊是故交!
難怪他有時候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個做賊的!
蕭逸:“……”
他現在說不認識流如霧,還來得及嗎?
“阿笙,我不是……”
“你、你別狡辯!”云笙指著他,一臉失望,“我真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的!”
蕭逸哭笑不得,“我是怎樣的人?阿笙,你別被帶歪了,不說別的,以我的容貌……我至于去當采花賊嗎?”
可是,云笙伸出手指向一旁雖然沒有比蕭逸俊美,但是也是一個大帥比的流如霧。
“流如霧這廝也很英俊啊,他還不是一個采花賊!”
流如霧這廝:“……”你們倆口子好好吵架不行嗎?潑我身上干什麼?
“我跟他曾經一起……從軍過!”蕭逸真的是被氣笑了!
拿自家這個有些沖動的娘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啊……哦?當兵的?”云笙愣了一下,看了看蕭逸,又看了看流如霧,“我想起來了,剛才流如霧那廝的主人格出現過,很明顯他不是一開始就當采花賊的。”
流如霧瞇了瞇眼睛,說道:“云神醫,看來你也有失手的時候。”
“什麼意思?”她不解地看向他。
流如霧一笑,笑容還是那麼邪佞,“我才是主人格。”
云笙:??
你這麼一個流氓,竟然才是主人格?
“你是主人格,那你……就真是一個變態!”云笙瞇起美眸,看了看他,又看向蕭逸,“蕭逸,你可不能偏私。”
“我不是偏私,就算你抓了流如霧,他頂多也就是用免罪金牌一次。而且,阿笙……流如霧有自己的故事,而目前為止,也沒有真正的受害者。”
“那也不行!”云笙一臉堅決,“就算他去坐牢了,再用免費金牌,那我也無話可說,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行,抓我吧,我可以去坐牢。”流如霧伸出手,說道:“但是我先問一個問題,為什麼您……您能看著我們?”
“熒光粉。”蕭逸說道:“其實,阿笙根本沒有被你迷暈,一路上,她就都灑下熒光粉,我可以一路找過來。”
“原來如此。”流如霧看向云笙,“可以啊,御品神醫……你不去個神捕真是太可惜了。你走一個地方,就破一個案子,光拿朝廷發的賞銀都不勞少。”
云笙搖頭,“沒有啊,沒有賞銀啊。”
流如霧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蕭逸,“她不知道賞銀都是下放到她所在的縣衙里?因為她沒去燕京,沒有自己的府邸。”
可是,這也是他一直想要問的。
一品大官,不可能沒有被詔令進京覲見。
這位神醫,卻一直沒有去燕京?
“這是后話。”蕭逸似乎并不想談這個,“這些年,我沒有想到……你還沒有放下。”
“嗤……”流如霧低低地笑著,有些凄涼。
蕭逸:“人死不能復生,令妹若有靈,也定不希望你活在痛苦和自責之中,毀了自己的人生。”
流如霧挑了挑眉,帶笑地眼睨向蕭逸,“別人是婦唱夫隨,怎麼擱您這里……您是婦唱夫隨呢?”
云笙:“至少,那些姑娘都是無辜的。如果真的有哪個姑娘,被你那樣對待之后,真的被家人誤會,自己想不開而做了傻事……我想,你也不會開心的。
難道你真的希望……那些姑娘,像曾經的阿依一樣嗎?”
流如霧目光幽沉地盯著她,好半晌之后——
他低笑一下,卻不是問云笙,而是問蕭逸:“你呢?難道你能放下蕭家的深仇大恨?”
“我能。”蕭逸撇開目光,不去對上云笙充滿好奇的目光,“我的目的,只是洗清冤屈,當有罪之人伏法。而不是一直活在仇恨里。”
流如霧怔了怔。
蕭逸看向他,“一年前,你已經查出那個采花賊,并且已經殺了他……所以,該放下了。”
流如霧背靠著大石柱,緩緩地滑下身子,跌坐在地。
“殺了那個畜生又如何,阿依……阿依再也活不過來了。”
“可是,她希望她唯一的哥哥,可以活得像以前一樣,鮮衣怒馬,恣意瀟灑。”蕭逸垂眸看著他,“而不是如今這副頹廢痛苦的模樣。那不是阿依想要的那個哥哥。”
“呵,呵……呵呵……”流如霧笑了,笑得一陣一陣的,笑得眼淚直淌。
第250章 大哥魅力無邊
就像壓抑了太多年的情緒,一下子全頂上來,終于哭得一個痛痛快快。
他像得像極一個失去所有的孩子。
可是,又像是終于看清了一切,終于面對一切。
終于……要學著接受這一切。
千山變,滄海枯。
時過境遷,斯人已逝。
徒留的……便是活著的人那一腔消不去的悲戚。
“給他一些時間。”蕭逸牽過云笙的手,“我們回去吧。”
云笙想了想,點頭。
她知道,蕭逸也不是真的偏私的人。
更何況,她……有些好奇流如霧的故事。
在回去客棧的路上,她終于從蕭逸那邊了解到全部。
阿依是流如霧的妹妹。
因家世坎坷,父母早逝,兄妹二人相依為命。
在流如霧去從軍之后,曾一次回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