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餓啦。”蕭語煙垂下小腦袋,輕輕拉了拉娘的手。
云笙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看蕭逸一眼,“那就先吃飯吧。”
他們點了幾個菜。
客棧掌柜的每天都優先給他們炒菜上菜,盡量的為云笙多擠出一些午憩的時間。
“云神醫,你們的五個菜,都上齊了。”
四菜一湯,葷素搭配,營養豐富。
用完午膳,距離下午繼續坐診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時辰。
“你們三個,玩一會兒就該午憩了。”云笙囑咐小家伙,又看向蕭逸,“你跟我進來。”
蕭逸跟在她身后,走入房間。
可是,他們才將房門關上,三個小家伙面面相覷之后,就湊到一起,嘀咕起來。
蕭語煙:“爹跟別的男人走了……娘看起來有點兒生氣。”
蕭羽策輕嘆一聲,有些心疼,“爹指不定又得挨削了啊。”
蕭羽墨眼神深沉地看著他們,不置一詞。
老二蕭羽策和老三蕭語煙卻是最操心的。
“二哥,要不……”蕭語煙轉過頭,看過去,“要不要你過去聽一聽?”
蕭羽策低聲:“偷聽?”
蕭語煙點點小腦袋,“我的意思是,你去聽聽,萬一爹和娘又干架起來……我們還是進去阻止算了,可不能再讓爹那麼受傷流血了!”
蕭羽策:“大哥?你覺得呢?”
蕭羽墨看著他,然后一臉淡漠,“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沒贊成。
但是,我也沒阻止。
“行,你們等著。”蕭羽策挽了挽袖子,躡手躡腳地走近爹娘的房間。
他自以為非常輕的腳步聲,近乎讓人聽不到聲音。
走近門邊,慢慢地蹲下身,默默偷聽。
可是這小家伙太天真了。
蕭逸不必說,征戰成神,譽為戰神,若這點耳力都沒有,那就枉擔這名頭了。
至于云笙。
雖然她不是這里的人,內功沒有,心法也沒練習過。但是她有的是常年歷練出的耳力。
兩個人剛提及那個男人。
隨即,就察覺到門邊的細微異動。
“門外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云笙說道。
但是,她嘴角勾著笑,調皮的沖著蕭逸眨眨眼。
蕭逸說道:“能有什麼?該不會是哪個小家伙偷聽吧?”
蹲在門外偷聽的小家伙:“……”爹怎麼這麼聰明呢?
云笙:“沒吧,小家伙大大咧咧的,走路就是一個大動靜,興許是……客棧外面來的野貓吧?”
“不可能吧,這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有貓呢?”蕭逸說道:“要不我出去看看,說不定還是哪個小家伙在偷聽?”
就在這會兒,門外突然響起了“喵……喵”的叫聲。
還別說,聽著真有那麼幾分似貓叫……
云笙:這麼戲精的,除了老二,估計也沒誰了!
“看吧,我就說是貓。”
蕭逸盯著媳婦,嘴角笑意深濃,但是語氣正兒八經,“是啊,我想起來了。那野貓前兩日也來過,有些煩啊……阿笙,不如你搞點老鼠藥之類的,我毒死他算了!”
蹲在門外的“野貓”狠狠地顫抖一下小身子:“……”毒、毒死算了?
爹,你這個惡毒的男人!!
蕭羽策貓著小步子,躡著腳走開。
“二哥……”
“走。”蕭羽策揮揮手,示意大家先回房間再說。
而此時,蕭逸他們那間房里。
云笙噗嗤一笑,“別嚇壞小家伙。”
蕭逸冷笑,“這小家伙都敢干出偷聽的事情了,該嚇他一嚇。”
“言歸正傳。”云笙走到床上坐下,往自己身邊的位置,拍了拍,“來,坐下,乖乖交代你那個‘二姐夫’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逸嘴角抽搐一下:……
好閨女!每次都能把他賣個底兒掉!
蕭逸走過去,坐下來。
云笙轉過頭看他。
蕭逸也在看著她,“不是二姐夫。那個人叫歐陽凌。他的母親與我母親是手帕之交。各自成家后,來往亦密切。歐陽凌小時候體弱多病,偶爾會被其他的小孩欺負,我二姐卻從小跟一個小子一樣,又野又悍,維護過他幾次。久而久之,就成了歐陽凌的朱砂痣。他心心念念我二姐,便求他母親來求我母親,訂下了二人的婚約。”
“后來呢?”
蕭逸目光幽邃,似陷入深遠的回憶,“后來,這婚姻就在我二姐的堅持下解了。”
云笙看著他,“你不曾與我提過你有姐姐。”
“我未曾與你提起的何止是我姐姐?”
云笙想了想,也是。
“阿笙。”蕭逸側過身,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纖細的雙肩,深眸幽斂著堅定,“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多久?”云笙看著他,“蕭逸,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了,可是你總是有著重重的秘密。這樣的你,讓我看不透,甚至每每想到這些就覺得……有所不安。”
“半年,最遲半年,一切的事情就能了了。”他的手往下,牽起她的左手,袖子一滑,露出她手腕上的血鐲,“你記住,如果真的有讓你不安的一天,那麼這個血鐲會給你一些答案。”
云笙蹙眉,被他說的更懵。
“等。”他低頭,溫熱的唇,柔軟的觸感,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上,深深地印下一個吻,“阿笙,我求你,就這一次……以后,我任何事情都不會瞞著你。”
“如果我非要一個答案呢?”
他深深地看著她,搖頭,“我也不會說。”
云笙:狗男人!大豬蹄子!
“可以。”她目光也很堅定決絕,“但是你要讓我知道,三個小家伙都是你的什麼人?正確地說,他們都是你哪個親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