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中你隨便選一個泥雕,猜不中錢就歸我。”
云笙轉頭看向蕭逸,“玩玩?”
蕭逸神色冷著,興致缺缺,“你試一試。”
云笙拿出一錢銀子,“猜倆吧。”
老板看著他們,笑了一下,“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云笙:“是,怎麼了?”
“沒怎麼的……我這兒啊,出題有點難。你可聽好了。”
云笙一笑,“洗耳恭聽。”
老板念道:“上山采蘼蕪,下山逢故夫。長跪問故夫,新人復何如?新人雖言好,未若故人姝。顏色類相似,手爪不相如。新人從門入,故人從閤去。新人工織縑,故人工織素。織縑日一匹,織素五丈余。將縑來比素,新人不如故。”
老板說道:“猜的題是:誰織的布多?”
云笙:“新婦。”
老板愣了一下。
“怎麼,我說錯了?”
老板一笑,“答對了!哎,這三年來,許多人答這一題,都說是故人。”
云笙輕笑,“‘新人不如故’,是因為新婦織的縑,比素廉價得多。但一匹是長四丈,寬二尺二,自然是新婦織的布更多。”
老板一嘆,“是啊,很多人先入為主,不多動動腦子。”
云笙:“老板,下一題。”
老板點頭,出第二題,“張家主母去世,其膝下有兩子。出喪這一日,有一貌美女子出現。翌日,大兒子把小兒子殺了,張家又舉辦了一次喪禮。請問,大兒子為什麼殺了他弟弟?”
云笙沉默著。
老板看著他們的神色,有些得意,“我給你們倆一人一次機會。”
這時候,兩個路過的男女,湊了過來。
老板很得意,跟那兩人說道:“你們倆來嗎?五十文,給你們二人各一次機會。”
那兩個人想了想,男子掏出五十文。
女人說道:“因為主母過世,要分財產了,大兒子為了獨占財產,把弟弟殺了!”
老板搖頭。
“我知道!”她一旁的男子笑著說道:“因為喪禮上出現的貌美女子,是弟弟的媳婦,大兒子看上弟媳了,就殺了弟弟哈哈哈……”
“高。”老板朝著男子豎起大拇指。
云笙一愣,心想,這是謎底?
然而,老板下一句:“年輕人,你可真猥瑣!”
噗——
云笙忍不住一笑。
那男子尷尬,放下五十文,拉著女子離開。
“你們倆呢?”老板看向他們。
云笙抬眸看蕭逸。
他兩手環胸,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我來?”她指了指自己。
蕭逸幽邃的深眸盯著她,聲音低柔,“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
云笙一驚,“你這都知道?”
老板蹙眉,“你們倆大男人干什麼呢?眉來眼去,膩膩歪歪的……”
他一副‘你們倆好辣眼睛’的模樣。
蕭逸一笑,嗓音好聽得醉人,“娘子,答題吧。”
老板一愣,“哎喲……你這小娘子,怎麼還身著男裝呢?我就說怎麼一個男子,長得比女子還俏麗……”
云笙沐浴完就出來了,烏發垂腰,只用一根木簪子挽起,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俊俏非常,雌雄莫辯。
老板尷尬笑了笑,又道:“你們夫婦倆……長得可真俊,登對,登對!”
云笙面上微熱,抬眸,不經意對上一旁男人的目光。
他目光專注,灼灼地盯著她。
云笙連忙撇開目光,答題:“因為大兒子以為……只要死了人舉辦葬禮,就會再見到那個美人。所以,他把弟弟殺了。”
老板聞言,瞪大眼睛!
“老板,我說的對嗎?”
“對……對對!”老板朝著她豎起大拇指,“你是怎麼猜到的?”
云笙卻不答反問,“你怎會有這道題?”
老板笑著說道:“我……我內弟是燕京那邊的一名捕快,據說啊,他知道我擺攤弄這個,有一次給了我幾道難題。”
“難怪了。”云笙了然一笑,“那我現在得了兩只泥雕吧?不如,我再賭上一錢銀子……”
“別別……您還是別賭了!”老板連忙阻攔,“我認輸,小娘子,我這是小本買賣……我玩不過你的。”
云笙:“我瞧著你這泥雕不錯,可是我家里四個孩子,只贏了兩個,不夠分啊。”
一旁,蕭逸聽到這話,劍眉挑了挑。
然后,他嘴角微微上揚。
四個……
她這是……想跟他生老四?
此時,云笙看男人一眼,見他有些失神,嘴角輕勾著,笑容性感好看,還帶著一絲……如歲月靜好般的溫柔。
嗯???
蕭獵戶為什麼一臉YY?
“我賣兩個給你吧?”老板說道:“十文錢一個?”
云笙:“十文兩個。”
老板一臉為難,“太少了……”
“那我還是猜謎吧。”
老板:“行行,十文兩個!”
再猜下去,他連這十文都沒了!
云笙放下十文,開始挑泥雕,“蕭逸,你說挑什麼小動物好?”
蕭逸看著她,目光溫柔極致,“都好,你挑的,孩子們都喜歡。”
“得按照小家伙的性格,選不同的小動物,墨墨他們的我懂挑,但是不知道大頭喜歡什麼?”
“等一下……”突然,蕭逸伸出手摁住她挑泥人的手,他目光灼灼看著她,語氣有些僵,“你要四個泥雕,是……是要給大頭?”
云笙納悶地道:“不然呢?”
蕭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開她的手,轉過身,一個人往前走了。
云笙連忙挑了四個,追上去,“誒,你等等我啊!”
這大哥突然抽什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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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蕭獵戶:YY了個寂寞……
第80章 媳婦夸我
“蕭逸,你怎麼了?”云笙追上去。
蕭逸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她。
他目光幽靜,深邃,冷沉。
瞧不出丁點兒情緒。
好一會兒,他薄唇微啟,說道:“其實,慶州城的文化節,是每年府衙出錢弄的。”
他的聲音還是磁性好聽,但是總覺得突然涼薄冷漠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