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寬厚的懷里,她聞到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這是蕭逸身上一直的自然香。
每次沐浴完,都是這個熟悉的味道。
可是他不是說他不眠不休趕路嗎……他身上應該是臭汗味才對吧?
“那個……”蕭逸低頭,附耳說了幾句。
云笙怔一下,神色便是了然。
“嗯。”她一點頭,走向知府大人,“大人,借一步說話。”
知府大人十分信任云笙,立馬點頭,“好。”
過了一會兒,知府大人點點頭,“行,榮天,你跟著云神醫一起去。”
榮捕快也不知道去哪里,只點頭,“是,大人!”
張鳳看著他們,心里莫名慌亂起來。
她說道:“那個……大人,我要回家做晚飯,先走了。”
然而,她剛才說完,知府大人低喝,“你不能走!”
“我為什麼不能走?我又不是犯人!”張鳳瞪大眼睛,“大人,你沒憑沒據,你不能抓我啊!”
然而,知府大人說道:“來人,把她們倆都先關起來……對了,別關在一起。”
此時,云笙和蕭逸,在榮捕快的引路下,坐馬車前往王三柱家里。
“蕭獵戶,可以啊……你觀察細致,考慮周到啊!”云笙兩手抱胸,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笑著道:“看來,讓你跟來也有點好處。”
蕭逸淡淡瞥了她一眼,“以后你會發現……我的好處多著。”
云笙忍不住一笑,“比如?”
蕭逸盯著她,一本正經地道:“以后天冷了……我可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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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72章 這心不安分
暖、暖床……
“你……咳、咳……”
突然坐上超速車,云笙心里不設防,差點兒沒被嗆到!
她咳得眼角都紅了,看著男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她覺得兩個人之間可能有“誤會”。
“你怎麼了?”蕭逸劍眉輕擰,神色帶點疑惑,不知道她為什麼看起來有點兒激動?
激動得雙頰都紅了。
他伸出手,要去給她拍背順氣,可是被她伸手擋開。
“我沒事。”云笙看著男人,他一副云淡風輕,一點兒都沒有露出老司機的痕跡,她蹙眉,說道:“你、你說暖、暖床……暖什麼床?”
“冬天的床。”蕭逸點一下頭,了然地說道:“也是,難怪你吃驚。我們家的那也不叫床……應該叫炕。”
云笙的嘴角狠狠抽搐兩下。
現在是床是炕的問題嗎?!!
“蕭逸你……你是不是不知道‘暖床’的意思?”她有些哭笑不得。
“暖床?這很難理解嗎?”男人神色淡然如初,說道:“冬日冷得慌,孩子們……和你躺在冷冰冰的炕上,定然難以入眠。我是一個健碩的男人,身子溫熱得多,我先躺在炕上,給你們暖一暖炕床,你們再睡,會暖和很多。”
云笙:“……”果然是她想多了。
也不知道是她太污,還是他太“直”!
“啪!”她猛拍一下自己的額頭。
努力糾正一下自己走‘歪’了的想法。
蕭逸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為何打自己?”
“因為……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蕭獵戶,你就是一個直男癌患者!
蕭逸:“你不說,怎知我不懂?”
他還握著她的手,常年握弓箭的緣故吧,指腹和掌心上生著細繭,輕磨著她的手。
不疼。
可是,磨得她覺得心里酥酥麻麻,如電流流過一般……
心癢的感覺!
“你……”她低頭看著他緊握著自己的手,瘋狂地用眼神暗示。
蕭逸卻只盯著她的看,“怎麼了?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你沒錯,是我錯了。”云笙說著,又用眼神瘋狂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握著自己的手。
繼續暗示!
大哥,手,手,手啊……
你還握著我的手,你沒有發現嗎??
蕭逸看著她,一臉認真地說道:“無論你有何錯……我都不會責怪你。”
云笙越聽越覺得郁悶,“是我想錯了……還有,你能放手了嗎?”
跟直男,就得直說!
蕭逸聞言,目光終于落在握著她的手上。
“抱歉。”他驟然松開手。
云笙紅唇動了動,回了一句:“也沒什麼……”
突然,馬車里極靜。
一陣風吹進來。
吹揚起馬車的小窗簾。
云笙眸子微抬,只見男人坐在一旁,看著馬車窗外。
俊臉上刀鑿般的五官,深刻立體,俊逸非凡。魅惑的鳳目,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剛毅的下巴。
就連脖子上的喉結,微微地上下滾動,也那麼性感。
他的神色一如往常,淡漠寡冷。
然而……耳朵尖紅紅的。
云笙側了側臉,看了他的另一只耳朵,也是耳朵尖紅彤彤的。
咦?
他……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云笙也說不上心里是什麼感覺,剛才的那絲不愉,突然就消散了。
看著他淡漠著俊臉,耳朵尖卻悄悄紅透的模樣……她甚至還有一點兒想笑!
但是,她沒有那麼張揚。
她拉開自己這一側的馬車窗簾,轉過臉,面向窗外。
嘴角淺淺地勾了勾,笑得小心翼翼,悄悄咪咪。
轉過頭的蕭逸,瞥見這一幕。
他出生于燕京,見過的美人無數,可是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笑靨如花’。
“對了,你為什麼覺得張鳳……”云笙想起來這事,回過頭正要問。
可是,她見蕭逸捂著胸口,一副有些難受的樣子,忙改口,問道:“蕭逸,你怎麼了?”
蕭逸抬眸,搖頭,“沒什麼。”
“那你捂著心口干嘛?你心臟難受?”
蕭逸幽沉深邃的鳳眸盯著她,“沒事,它就是……動得有點快。”
“動得快?”云笙身為大夫的意識,連忙傾身上前,側著臉將耳朵貼近他的心口。
她的耳朵比一般人敏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