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顏說著說著,把自己背后說的一陣涼意,朝著喬珩那邊靠了靠,默默環住他的胳膊。
喬珩笑出聲,倒也沒說什麼其他的。
抱住他之后,就覺得好多了,又繼續道:“之后女孩總覺得有人偷窺她,便在家里安裝了攝像頭,然后看到了有個男人鉆進了她的床底,不過她還挺冷靜的,故作冷靜出了門立馬報了警,把那個變態給抓了。”
聽完之后,喬珩沉默了一會。
“你不覺得很恐怖嗎?”景顏晃了晃他的胳膊問道。
“我們旁觀確實恐怖,不過如果你把自己代入那個變態,就不覺得恐怖了。”
景顏哽了一下,笑出聲,“大可不必!我可不會翻人家垃圾!也不會鉆人家床底!”
喬珩正視著她,“景顏,你不會離開我吧?”
突然被問這種問題,景顏怔了怔,但很快便回復道:“不會,除非你被我抓到養情兒了,或者你家暴。”
其實她能看出來喬珩有點點陰郁的,就稍微有點病,偏執的破毛病。
嚴教授也跟她說過,喬珩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喬家的基因在里面的,喬老爺子因為兒子沒了把孫子扔了,有時候這種病態就能在喬珩身上看到。
正常人誰會因為兒子沒了,把孫子給扔了?也就有點毛病的人才會。
喬珩身上也有,但是喬珩對她很坦誠,會直接告訴她,他的問題。
但她并不在意,喬珩的理智大過這種隱形的病態,又會因為缺失的愛對她甚至她的家庭產生依賴。
簡單來說,你主動點走進他的世界,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慢慢的依賴你。
有時候她很慶幸喬珩遇見的是她,如果是只是想跟他玩玩的渣女,那喬珩可不被騙的褲子都不剩了?
剛剛他問這個問題,先什麼都別說,只要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就好了。
景顏緩解氣氛,打趣道:“所以你搞外養可別被我發現嘍。”
“沒有。”喬珩立即否認。
“知道了知道了,這麼正經做什麼。”
喬珩沒說話。
“為什麼那麼問?”景顏看向他,感覺他的情緒有點低落。
喬珩抬眸看她,“如果你只是想跟我玩玩,之后把我甩了,我懷疑我會變成你剛剛說的那個變態。”
景顏:“……”
她看著喬珩一臉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樂了。
“你也天天蹲我,翻我的垃圾袋嗎?”景顏腦補出那個畫面就覺得好笑。
“說不定會給你家裝上攝像頭。”他說。
景顏盯著喬珩的臉,笑個不停,“然后呢?躲在我床下?”
“不會。”他頓了頓,“我做不出來那種事情。”
翻垃圾袋說不定還能忍忍,躲床底下他是真忍受不了。
那是真變態。
喬珩眉頭微擰:“我會好奇的你生活,會想辦法把你弄到我身邊,我怕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想想就好害怕。
但是他知道景顏不會,只要自己能顧及到她的感受,對她好,聰明的女人會知道選誰。
“放心吧,我真沒喜歡別人。”景顏無奈的嘆了聲氣:“你要對自己有信心,自信放光芒,別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你長得帥還有錢,嫁給你還不用搞什麼人際關系那一套,朋友都是正正經經的,還不用伺候公婆。”
“你真的很搶手的。”這麼個人砸中她,還真是好運。
自卑也輪不到喬珩自卑吧。
“你對我越好,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更變態。”喬珩笑道。
景顏點頭,“看來家里得修個地下室了。”
喬珩愣了下:“修地下室做什麼?”
“關我啊。”景顏都快笑厥過去了:“讓我體會一把什麼是變態總裁的不識好歹嬌妻。”
喬珩被她逗樂了。
見他高興了,景顏斂了斂笑容,“好了,下次別亂想了。”
“好。”
兩人分工做了飯。
景顏忙完之后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看向胳膊上的傷口。
“今天傷口這有點癢,好想撓。”她捏著傷口那塊的肉,在邊緣抓了抓。
喬珩手里拿著刀,聽到她這麼說,轉身道:“再撓一下打手。”
“可是真的很癢誒。”景顏嘆了聲氣。
“忍著,過幾天就好了。”
景顏嘆了聲氣,“我懷疑后面會留疤。”
“帶你去做祛疤手術。”
景顏:“會不會很疼。”
沒等喬珩說話,她冷笑了聲,“你是不是會說,螞蟻夾了一下那樣的疼痛感?”
喬珩側過頭看她,臉上帶了點笑,又轉過頭繼續切菜了。
“我以前去醫院,反正所有醫生都說疼痛感只有螞蟻夾了一下那樣,真正的疼痛感可不止螞蟻夾了一下,我以前一直在好奇,到底什麼螞蟻,跟螃蟹夾了一下似的。”
喬珩笑道:“大概是為了安撫病患的心情,所以痛感都會往最低說,而且很少有人被螞蟻夾過,所以不太能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感覺。”
“所以你也會那麼說?”
喬珩:“沒有,我做的都是大手術,都在生死邊緣徘徊了,活著比什麼都好。”
“呀……”景顏本來小心翼翼的摸著傷口結痂的地方,跟喬珩說著話,突然手上多了點血出來。
“嗯?”喬珩將菜倒進鍋里,轉身看了眼景顏。
沉默了。
走到景顏面前,真的給她手背打了兩下。
景顏:“……”
她笑道:“不疼,比螞蟻夾得要輕點。”
喬珩又氣又覺得她好笑。
他也不想笑啊,可是這個老婆她說話真的很無厘頭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