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婉瑩說的。
郁屏風一聽,心疼的不行,可一想,如果不給花生點教訓,這臭小子根本不知道收斂!
看,現在還告狀呢!
都告到白西月這里來了!
見他不說話,白西月又道:“倆孩子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就是不放心!我就是舍不得木木!”郁屏風瞪眼看她:“咱們養孩子,是給他莫家養的嗎?”
“您別這麼想啊,您這樣想,木木不是嫁出去,她只是多了幾個和我們一樣愛她的家人。這樣想,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不舒服。”郁屏風哼了一聲。
白西月覺得,他歲數越大,脾氣也越大。
氣人的本事也越來越厲害。
白西月起身:“行,我不跟你說,我跟舅媽說。”
郁屏風態度立即軟了一些:“多大點事啊,你跟她說干什麼?她那麼忙,你別打擾她。”
“你也知道舅媽忙啊?上次把舅媽氣哭的人是誰?”白西月也瞪他:“我還忙呢,我都是在醫院請了假過來的!”
“你過來干什麼?誰讓你來了!”
“舅舅,你真忍心看著木木傷心難過啊?要是花生真的走了,木木得哭成什麼樣啊?”
“哭了我哄。哭一陣就好了,大不了我開飛機帶木木出國去看他。”
跟他講不通,白西月想走了。
郁屏風還在后面叫:“不準去找你舅媽!”
白西月走了,郁屏風就給花生打電話,接通以后他就說:“你厲害了啊!還知道告狀了!”
花生和木木剛到學校沒多久,還沒分開呢。
花生立即把免提開了,示意木木聽著。
他開口:“舅姥爺,不是我要告狀,實在是您這次的事情,做的太過分了。”
“我哪里過分了?咱倆是不是打賭了?你是不是輸了?”
木木抬眼看花生,她還不知道打賭的事。
花生說:“是您逼著我賭的。再說,要是知道您一心想著讓我出國,那我說什麼也不會輸。”
“你這口氣,還能贏我怎麼的?做夢呢?”
花生說:“舅姥爺,先不說打賭的事,就說您給木木打電話,說我要出國。您怎麼能無中生有呢?”
郁屏風說:“你打賭輸了,輸了就要聽我的。所以我說你出國,有錯嗎?”
木木這下聽明白了,她帶著怒意喊了一聲:“舅姥爺!你怎麼這樣!”
說完,她伸手把花生的電話給掛掉了。
郁屏風一愣,接著騰地站起來。
剛剛說話的是木木?
花生這臭小子!竟然擺了他一道!
氣死他了!
他正準備去學校,手機又響了。
溫如星打來的。
郁屏風趕緊接了:“老婆……”
溫如星怒道:“郁屏風!你是吃飽了撐的嗎?為什麼要去欺負花生和木木?你給我等著!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老婆知道了。
肯定是月月告狀!
一個兩個都是告狀精!
這日子沒法過了!
郁屏風也不敢去找木木了,老老實實在沙發里窩著,等老婆回來收拾自己。
但他給木木發消息。
他說:木木寶貝,舅姥爺和花生開玩笑呢,你別生氣啊。
第1411章 謝謝
木木沒有回復。
郁屏風可憐巴巴又發了幾條,一直沒人回復他。
他又給花生打電話,花生的電話也沒人接。
他沒辦法,只好給白西月打過去:“月月,我知道錯了,但我初衷是好的啊。那臭小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在外面租了房子,他想干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季連城也是,都沒人管管!我再不管,他不得反了天!”
白西月正忙著看病人,聞言道:“舅舅,孩子長大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做主就好了。
而且花生不會亂來的——就這樣,我忙著呢,不說了。”
她掛了電話,收了手機,看旁邊的病歷:“這病人腫瘤的位置有些特殊,你看這里……”
她身邊是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認真聽她講話,不時問幾個不明白的地方。
白西月一一給他講解。
最后她說:“臨床遇到的很多病例,并不是和書上學的一模一樣。但書上的知識是基礎,只有把基礎打好了,才能在這個基礎上,認識和學習更多的東西。”
帥小伙乖乖應是,然后對于治療方案,又提出了自己的幾點質疑。
對于這一點,白西月很是欣賞他:“有想法,敢去想,是好事。在安全的基礎上,大膽創新,醫學才能進步。按部就班,墨守成規,固然不會出什麼差錯,但如果大家都這樣,醫學也不會有發展了。”
旁邊還有學生,趁機也提了問題。
白西月看他一眼,嚴肅道:“有想法,要建立在對疾病完全認識和熟悉的基礎上,并不是讓你們天馬行空。不管什麼時候,病人的安全要放在第一位。”
現在還是在病房走廊里,白西月又進了幾個病房,之后才回了辦公室。
沒一會兒,有人敲門,白西月頭也沒抬:“進。”
進來的是剛剛那個帥小伙,他穿著白大褂,頭發很短,笑起來的模樣很陽光。
“小鐘。”白西月看他一眼:“有事?”
鐘雁南把化驗單放在她桌上:“主任,這是12床的化驗單,我不太明白,現在這種情況,她的中性粒為什麼會升高?”
白西月看了一眼,沒說話,反而起身從旁邊的書柜里拿出一本書,翻了翻目錄,找到自己想看的那一頁,遞給他:“自己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