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不想讓溫如星坐牢。
她點點頭:“季問東說要追我,這件事我跟他談,會有余地。”
“他算個屁,還想追你!”一提這事兒,郁屏風頓時氣得不輕:“以后你不準見他!”
“你別鬧了行不行!幼稚也要有個限度吧?你傷了人,我再不管不問,他真的會告你!”
“我幼稚?他對你動手動腳,我袖手旁觀,這就不幼稚了?”
“這是法制社會,大庭廣眾,他能對我怎麼樣!”
“他碰你就是不行!”
溫如星一愣,接著道:“那你也不能出手那麼重啊。”
郁屏風憤憤道:“那還輕了,我應該一腳踹死他!”
溫如星氣得想深呼吸:“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你說我不可理喻?我打他,你是不是心疼了?你說他追你,是不是我不來,你就答應他了?”
溫如星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正好電梯到了,她抬腿就往外走。
郁屏風跟上去:“你說啊!怎麼不說了?”
溫如星抬手開門,指紋吻合,門開了。
她進去,郁屏風隨后要跟著進去。
溫如星轉身,把他擋在門外:“你可以走了。”
第695章 你成熟一點吧
郁屏風抬手撐住門:“我不走。”
溫如星還想等他走了以后去看看季問東什麼情況。
這男人在這里,肯定不會讓她去。
她說:“你不走想干什麼?我現在已經安全到家了,收拾收拾就休息了。”
“你不會去找季問東?”他問。
溫如星搖頭:“不去。”
郁屏風松了手:“那……”
他話沒說完,溫如星砰一聲就把門關了。
郁屏風還沒來得及有反應,就聽到樓下傳來了救護車尖銳的警報聲。
房門又被拉開了。
郁屏風看著溫如星:“我話還沒說完。”
溫如星道:“我的話也沒說完。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別這麼魯莽?一張嘴得理不饒人就算了,還這麼暴力,真不怕以后踢到鐵板,被人收拾?”
郁屏風挑眉:“你是在關心我嗎?”
他又一次問這樣的問題。
溫如星道:“我是怕月月沒了舅舅會傷心。郁先生,就算是為了月月考慮,你也成熟一點吧。”
“你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嗎?”
“你倒是還知道自己是禍害?”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
溫如星擺手:“好了,你走吧,我也不跟你說這些了。”
說了有什麼用。
純屬瞎操心。
郁屏風問她:“你明天上班,中午正常休息嗎?”
溫如星奇怪:“怎麼了?”
郁屏風摸摸鼻子,有點不自在地道:“你要是休息,我們就……一起吃個飯。”
“恐怕不行。”溫如星想了想:“明天有手術,時間定不了。”
“那晚上呢?”
“晚上應該可以。我請客吧,木木腸胃不好,我知道一家粥屋,飯菜都還……”
“沒有木木。”郁屏風打斷她的話:“也沒有江折柳。我們吃個飯,是說我們,我,和你。”
他伸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溫如星。
溫如星更加奇怪地看著他:“我們?咱倆?吃飯?干什麼?你什麼意思?”
她的語氣像是質問,郁屏風惱羞成怒:“吃飯,吃飯,你說干什麼?”
“不是,咱倆吃什麼飯?你有事?有事現在說也行。”
郁屏風直直盯著她:“你是不是傻?”
溫如星也來氣:“你才傻!”
兩人互相瞪了對方十幾秒。
郁屏風瞪著瞪著,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女人……氣呼呼的模樣,還特麼的挺可愛!
他說:“你瞪什麼瞪。”
溫如星道:“你還瞪了呢!”
郁屏風說:“你再瞪,信不信我……”
“你什麼你!難不成你也想踹我一腳?”
郁屏風突然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就把人攬到了自己懷里。
溫如星一愣。
郁屏風已經低下頭來。
她這才反應過來,直接伸手糊在他臉上,自己往后一退,收了手,她目光里帶著驚詫:“你干什麼?!”
郁屏風的臉,這輩子還沒被人碰過。
這女人竟然敢把手往自己臉上糊——這跟挨了一巴掌有什麼區別?
郁屏風登時又氣又怒:“你敢打我?”
溫如星只覺得自己一顆心砰砰砰亂跳得厲害,她承認,自己剛剛完全是下意識反應,這會兒看見郁屏風氣勢洶洶的模樣,登時就有些后怕了。
“我,我那叫打你嗎?”她說話難得有些不利索了:“我還沒問你呢,你,你湊那麼近干什麼?咬我啊?!”
郁屏風咬牙,心想,我是真想咬你!
他腦子里有根弦突然就繃緊了——是啊,他剛剛想干什麼?
他長這麼大,三十歲之前,都在披荊斬棘,開疆拓土。
三十歲以后,也忙著穩固地位。
從小生活在郁家老宅,見多了人心冷暖。
特別是感情。
這世上哪有什麼生死相隨。
多的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他從來不信愛情。
他信的,只有自己。
但剛剛,鬼使神差的,他想干什麼?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瞬,他想親下去。
他想吻溫如星。
所以,這個世界,是特麼的怎麼了?
第696章 你別離我這麼近
他怎麼可能會想著去吻一個人?
他可是單身主義啊!
一時,郁屏風腦子里亂糟糟的,像是被貓咪滾在地上玩過的線團,沒有頭緒。
溫如星見他沒有說話,心里也沒有底,生怕他再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鼓起勇氣推了他一把,然后砰一聲把門關了。
見郁屏風被關在門外,不遠處的保鏢才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