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看郁屏風:“舅舅,到底怎麼回事?”
江折柳也在旁邊問:“你怎麼能說溫主任是你家屬呢?你這不是造謠嗎?”
郁屏風對著白西月和顏悅色,對著江折柳就沒有過好臉色,立即瞪他一眼:“你知道什麼?她是月月老師吧?我是月月舅舅吧?算起來,是不是沾親帶故?我說家屬,不過分吧?誰規定,家屬只能是至親了?”
他這麼說,也沒有毛病。
郁屏風又道:“而且,這話也不是我說的。當時有個護士認出了木木是月月的女兒,才說我們是溫主任家屬。”
白西月點點頭。的確,醫院里,在醫生護士眼里,只要是和病人有關系的,都稱之為病人家屬。
護士那樣說,也很正常。
白西月道:“我不是說溫主任是外人,我是不想讓她養成這個習慣。都和她說了多少次了,不能隨便要人東西,總是記不住,是不是下次要挨打才能記住?”
江折柳立即不樂意了:“怎麼能打孩子呢?”
木木撲在江折柳懷里,大眼睛淚汪汪的。
江折柳一顆心哦,疼得都要受不了了。
白西月道:“不打她長記性嗎?”
季連城在旁邊道:“你別生氣了,木木都知道錯了。”
一家人沒有一個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的。
白西月無語至極:“你們就慣吧。”
因了這件事,視頻通話最后也是不歡而散。
木木睫毛上沾著淚珠,把郁屏風給心疼壞了。
他給小人兒擦淚,道:“我們木木最乖啦,媽媽才不舍得打。”
木木委屈地告狀:“媽媽打木木!打屁屁!可疼啦。”
郁屏風問:“什麼時候打的?”
木木蔫蔫地道:“忘記了。”
“這孩子,怎麼能對木木動手?”江折柳在旁邊生氣道。
兩人正討論著怎麼和白西月商量這個問題,以后不準打孩子,酒店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江折柳抱著孩子,郁屏風起身去開門。
結果,他看見門外站著劉如影。
郁屏風損人的話還沒說,劉如影慌忙開口:“您好。請問,我爸在嗎?”
郁屏風抱胸靠門站著,都懶得看她一眼:“誰是你爸?你是哪根蔥?”
劉如影知道這人有多厲害,哪里敢招惹他,笑道:“三爺,那我找一下江主任。”
木木還在里面委委屈屈,郁屏風也沒心思懟她,看她一眼,砰一聲把門關了。
他幾步進了客廳,直接把木木從江折柳懷里抱過來:“門口有人找你。”
房間太大,剛剛門口說了什麼,里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江折柳問:“誰找我?”
郁屏風瞪他一眼:“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折柳只好去了。
看見劉如影,他皺眉道:“你來干什麼?”
“爸……”
江折柳道:“你以后,別這樣叫我了。”
劉如影忙道:“我想和您說幾句話,不如我們去樓下的咖啡館坐一下。”
江折柳道:“我不想和你說話。而且,我也不想看見你。因為,看見你,我會很不高興。”
他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去的。
和郁屏風的毒舌懟人不一樣,江折柳是有什麼說什麼,都是自己的直觀感受。
可也是夠叫人難受的了。
第690章 更叫人受不了
劉如影道:“爸,我回首都特意來找您的。而且,月月也有話讓我帶給您。”
“月月?”江折柳不信:“我們剛剛還視頻通話了,有什麼話她當面和我說不行嗎?”
“是關于我的事。”
江折柳想了想,點頭:“好。”
他回房間和郁屏風說了一聲,然后去了樓下的咖啡館。
“說吧。”
劉如影委屈地看著他:“爸,我知道媽……她做錯了事,但我真的是無辜的。這麼多年,我一直把您當親爸爸,尊敬,愛戴,您不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啊。”
“月月讓你對我說什麼?”
劉如影心里的嫉恨一波一波涌上來,但她面上表現得絲毫看不出來:“她說,她知道我是無辜的,也知道我對您有感情,她希望我們可以繼續和睦相處,像一家人一樣。”
江折柳皺眉。他知道月月善良,心軟,真的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他不想。
劉如影又道:“我和她說,我想和您徹底斷絕關系,但她不同意。她說養恩大于生恩,人的感情也不是只靠血緣關系維系。”
江折柳不說話。
認親以后,他一直對白西月言聽計從。
但這次,他不想。
劉如影又說了很多。
江折柳不想聽了:“我會和月月說的,就這樣吧。”
說完,他起身就走了。
劉如影沒去追,直接打了白西月的電話:“我剛剛見到爸了。他看見我,很為難。”
白西月道:“你理解一下他吧。”
劉如影道:“我知道爸對我有感情,可你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對我好,又怕你心里會難受。”
白西月沒說話。
劉如影又道:“月月,我還是和他斷絕關系吧。雖然爸……他可能會難受,畢竟他養了我這麼多年,沒有血緣關系,也會有感情。可我,我不想夾在你們中間,讓大家都不開心。”
白西月道:“這樣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和爸談談吧。”
劉如影道:“你別告訴他,我說他對我有感情的事,他不想讓你知道,所以他每次都假裝不喜歡我,就是怕你難過。
其實,他這麼做,心里肯定也是痛苦的。你也別問,問了他也不會承認。”
白西月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