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說回來,同樣是玩手術刀的,白西月就沒有這個本事。
所以,木木特別喜歡和江折柳玩拼插玩具。
“要!”她大聲道。
早教班不放暑假,但木木已經很久沒有去上學了。
之前白西月用了很長時間給她養成的良好習慣,已經丟得差不多了。
所以這次去首都,白西月特別擔心家里人會變本加厲溺愛木木,特別是郁屏風。
這男人是典型的寵孩子沒下限,護犢子厲害,白西月都不想讓他帶著木木出去玩。
孩子在一起玩,磕了碰了都是很正常的事。小朋友之間有點爭執,也常見。
可在郁屏風這里,那就不得了了。仿佛他家木木身份尊貴到無與倫比,爾等凡人都不配染指——反正只要木木有點情況,他肯定沖出去,對著人家孩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也不想想,他都多大歲數了,跟三歲孩子他也能計較。
他這樣護短,對方孩子家長能愿意嗎?
多數時候會吵起來。
他說話犀利毒舌,沒有幾個人能說過他。
更別說,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保鏢。
更離譜的,上次在小區里也和人發生了沖突,人家認識白西月,直接找上門來了,白西月只能笑臉相迎,給人家賠不是。
所以,她真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她看著,把孩子交給郁屏風帶,那木木得囂張跋扈成什麼樣。
說來也奇怪,他那麼寵木木,對郁少琛卻特別嚴厲,有時候白西月都心疼那孩子。
父母都不在了,親人就剩這麼一個小叔叔,現在卻在異國他鄉,一個人守著孤零零的大宅子。
才六歲的孩子啊。
可每當白西月提起這事兒,郁屏風就說不用她管。
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期間郁屏風離開了一趟,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
離開沒兩天就回來了,說看不見木木,晚上睡不著。
小孩子嘛,誰真心對她好,她是能感覺到的。
郁屏風疼她,她在郁屏風面前,小嘴也特別甜。
小家伙本來就古靈精怪,慣會察言觀色,把家里幾個長輩哄得呀,都對她百依百順。
而且她這麼小,端水大師的水平是很高的。
郁屏風這人,脾氣不好,還善妒,看見木木和別人好,他就難受。
但木木總是瞬間就能把他哄好。
也是很神奇了。
不管怎麼說,要去首都,白西月是一百個不放心。
不放心家里長輩帶木木。
帶著木木去又不現實。
她要忙手術的事,木木只能讓季連城一個人帶,那他就太辛苦了。
總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讓全家出動。
所以,再不放心,她也只能先把木木留在寧城。
第619章 去首都
但臨走之前,她千叮嚀萬囑咐,希望郁屏風可以把她的話記在腦子里,別再慫恿木木跟人打架了。
她可不希望,等她從首都回來,看到的是一個暴力狂木木。
臨走之前,江折柳那邊給了她確定的手術日期之后,她給傅堯打了一個電話。
當時,季連城在旁邊看書,耳朵卻支起來。
白西月就是擔心他多想,所以才當著他的面打過去的。
接通以后,白西月直接開口:“學長。”
她住院期間,傅堯去過兩次。
第一次來的時候,白西月剛下手術臺,他沒見到人。
而且,那次劉長亮分明看出了傅堯對白西月有感情。
之后傅堯冷靜了好幾天,才調整好心態,探望了白西月。
也沒呆多久,和白西月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但之后,他又打過幾次電話,詢問白西月的身體康復情況。
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白西月主動打電話給他。
他笑著開口:“月月,還沒休息?”
白西月直接道:“我三天后要去首都。”
傅堯愣了幾秒鐘,然后道:“你的事,我都聽說了。”
江折柳的女兒不是劉如影,而是白西月這件事,已經在寧城衛生系統傳遍了。
很多人都來恭喜白西月,熟識的,陌生的,只見過一兩次面的。
恭喜什麼,無非因為江折柳的身份地位,在醫療系統過于尊崇。
但傅堯沒湊那個熱鬧。
他不會因為白西月是普通人就低看她,也不會因為她父親是江折柳就奉承她。
不管什麼時候,白西月在他心里,總是特殊的。
白西月也沒特意打電話跟他說這件事。
傅堯并不介意,也沒覺得這麼大的事,白西月卻不告訴他,是不是沒把他當朋友。
正如他不會在意白西月的父母是誰。
白西月也不會覺得江折柳是她父親,就會對兩個人的友情有什麼影響。
她笑笑:“你知道啦?我正要跟你說,有個膽管細胞癌的病人,江折柳主任,也就是我爸,要給這病人做手術。我到時候去首都,可以全程在手術室看著。”
傅堯問:“病例特殊?”
白西月把情況說了。
傅堯道:“這麼棘手,江主任準備怎麼做?風險很高。”
白西月把手術大概方案說了說。
傅堯被驚到了:“可以這樣嗎?”
白西月說:“理論上是可以的。
我爸已經回首都做準備去了,他今天打電話給我,說三天后做手術,然后他后天來接我。我想問問你,如果你感興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