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點點頭:“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前兩年全家移民了。”
季連城又問:“那,剛剛那個人……”
白西月道:“是我讀研究生時候的學長,在省立醫院上班。去年去了國外進修,剛回國,后天一早就要走,所以明晚我請他吃個飯。”
學長,同專業,現在還是同行。
剛剛遠距離看著,那男人也是高大英俊,風度翩翩。
季連城更酸了。
遠處黃燈亮了,白西月踩了剎車:“但我不會食言。明天你去接木木,我吃了飯,盡量早點過去。”
她說完,看向季連城,輕聲道:“你別生氣,我以后不會了。”
知道她不是特意食言,如今又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他說話,季連城心里頓時熨帖了。
他嗯了一聲,唇角有點不受控制地想上揚。
他又道:“其實,我的朋友也不多。如果你方便,哪天我帶你見見他們。”
白西月奇怪道:“我見你的朋友做什麼?”
季連城的唇角立即就壓下去了。
綠燈了,白西月踩了油門,道:“何況,你的朋友,非富即貴的,規矩很多吧?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不想見。”
其實當初季連城要娶白西月,他那個圈子里的人很是震驚。
像他們那種身份,多數時候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要為了家族利益,成為聯姻的工具——當然,也有例外。
但他們沒想到,季連城會是那個意外。
畢竟,季連城是那種一板一眼、冷漠肅然的人。
既冷漠,又無趣。
他們甚至想不到他會談戀愛。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跟他們說,他戀愛了,要結婚。
女孩子還是普通家庭的女兒。
雖說季連城家里已經到了不需要聯姻,也能站在金字塔塔尖的地步,但誰不希望錦上添花、強強聯合?
偏偏,季連城做了那個叫人跌破眼鏡的決定。
而且,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后,他把她保護得很好,沒有讓豪門子弟那些豪放、不羈的舉止嚇到她。
這也就導致,從兩人結婚到離婚,很多人都只是在婚禮上匆匆一瞥新娘子的臉。
如今,連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
以前季連城確實不想讓白西月見他們。當然不是因為那些人規矩多,而是那些人口無遮攔,一貫高高在上,他怕白西月見了,心里會不舒服。
但如今,他知道,正常的夫妻,是應該關注彼此的社交的。
他只好說:“他們還挺想認識你的。”
第141章 絕對物超所值
白西月笑笑:“以前我是季太太,他們當然想認識一下。但現在咱倆沒關系了,也沒必要見面了吧。”
她一說這樣的話,季連城心里就不舒服。
哪怕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見他不說話,白西月又道:“我每周去明月軒的事情,張阿姨知道嗎?”
季連城嗯了一聲。
白西月頓時覺得窘迫起來:“你干嘛告訴她?”
季連城道:“床單不要她洗嗎?”
兩個人每次見面,那架勢都跟老房子著了火似的,一發不可收拾,床單上每次都狼藉不堪。
白西月只覺得一張臉都燒起來:“你,你怎麼這樣!你不會扔洗衣機嗎?”
結果,季連城說:“不會。”
白西月:……
忘了,人家從小就是金貴的大少爺,恐怕連襪子都沒洗過。
白西月猛地看他:“你內……那個,貼身衣服,也是張阿姨給你洗?”
兩人結婚以后,季連城的內褲,都是她洗的。
也就是說,她從來沒見過季連城自己動手洗過任何東西。
季連城也看她:“不然呢——別看我,看路。”
一聽這話,白西月心里又酸又氣:“你也好意思?你一個大男人,那種東西怎麼能讓阿姨給你洗!”
季連城看著她,道:“誰讓我沒老婆。”
“你也知道只有老婆才能洗!貼身衣物多私密啊,你怎麼能……”她氣得夠嗆,但話說了一半,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立場去生氣,氣焰頓時就消失了:“算了,我也管不著。”
季連城卻沒放過她:“你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貼身衣物?”
哪個女人喜歡別人碰自己喜歡的男人的貼身衣物?
但也可能是她的想法太狹隘了。
大概有錢人都不自己洗內衣褲吧。
再說,她有什麼資格不喜歡?
她沒說話,季連城又道:“那我以后自己洗。”
白西月心里美滋滋,嘴上卻道:“誰管你。”
結果,季連城又道:“可我不會洗。”
白西月都想罵人了,木木還能自己搓一搓小襪子呢。
他又說:“明天你教我。”
這個沒問題,白西月點了點頭。
很快到了明月軒,白西月把人送到門口,季連城卻不下車。
白西月看他,道:“怎麼,還要付車費?”
季連城被她逗笑了。
他拍拍自己的腿:“過來。”
剛剛兩個人親了半天,親的白西月手軟腳軟,何況,那個姿勢,真的很羞人。
她道:“不要。”
季連城抬手解了安全帶,又去解她的,然后,伸手把人拉了過來。
白西月從心底就沒想著反抗,輕輕松松就被拉過來了。
她坐在季連城腿上,直接把臉埋在他頸間,悶聲問:“干什麼?”
季連城摟著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不是要我付車費?”
白西月剛想說話,他又湊近了些,在她耳邊道:“沒有錢,以身相抵行不行?”
他喝了酒,往日清冷的香氣里夾雜著淡淡的酒香,愈加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