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一到后廚去給卓景看看有沒有零嘴的時候,就能接收到掌勺大娘驚恐的視線。
好在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為有個不速之客敲響了他們傭兵會的大門。
原本的山寨也都拆掉了,直接擴建成更大的傭兵會了。
還掛了一個非常拉風的大牌匾,上面用紅色的墨汁工工整整的寫了‘八山傭兵會’!
白凰驚嘆于這個名字的直白好記程度,并默認了下來。
“老大,來的人是斷魂嶺那邊的。”豹女站在白凰的身邊,“黑蛟隊長正在應付她。”
白凰摸著黑貓脊背的手微微一頓,“斷魂嶺?”
卓景對她的分心覺得不悅,直接用尾巴卷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斷魂嶺那兒的勢力雖然多,但是能排的上號的也就幾家。”豹女顯然是打聽過了的,畢竟他們的傭兵會如今也辦起來了,雖然說最好的途徑是往天鳳那兒開拓,但是天鳳有個龐大的輪回殿壓在那兒,一時半會兒也搶不過他們
。
倒是斷魂嶺那兒接這種活的人多,有挺大的商機。
只是沒想到剛去了兩個人打聽,那邊就來人了。
“那今天來的那個人是算哪一家的勢力?”
斷魂嶺雖然聽起來像個山嶺的名字,但是實際上范圍卻并不比天鳳小多少。
“哪一家都不是。”豹女不屑的撇了撇嘴,“就是一家小傭兵,有個一星玄王坐鎮,就覺得自己要上天了,想要把咱們傭兵會給吞了。”
豹女的話才說到一般,那邊就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是一道尖細的女聲。
可仔細聽了又像是男人的聲音。
白凰總結了一下,就很想以前在那邊的世界所聽見的‘太監音’!
“要不是我們會長看得起你們,讓你們靠在我們蒼鷹傭兵會下面,我還懶得跑這一趟呢!”
那人掐著音嚷嚷,“你們會長呢!讓你們會長出來見我!”
他砰砰的拍著桌子,白凰聽著這個聲音腦補出了一個掐著蘭花指的公公形象。
黑蛟冷靜帶著幾分嗤笑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見我們老大?”
“嘿什麼時候娘們說話也這麼沖了!你這樣的女人要是擱在我們斷魂嶺那兒,在街上就會被人扒光了衣服你知不知道?”提到斷魂嶺,他語氣里還有一種迷之優越感。
白凰也發現了,越靠近斷魂嶺,似乎女人的地位就越低。
雖然說在修煉一途,確實有能耐的男人比女人更多。
但也不至于到這種不均衡的地步,至少在天鳳的時候,她就看見很多天賦很高的女人。
但聽著這個人語氣怎麼就有一種在斷魂嶺,女人就完全是男人附庸的錯覺呢?
白凰來了點興趣,直接往大廳那邊走。
豹女一愣,在心中默默為那個男人點了一根蠟,面色興奮的跟著出去。
見到這聲音的本人,還真是和白凰想象之中的……一點沒差。
掐著蘭花指扭小腰就算了,但是他出門的時候為什麼不刮胡子!
“嘖!”蘭花指瞪了白凰一眼,“怎麼你們這個傭兵會盡是一群娘們呢?真是……。”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已經在白凰的手上了。
他瞪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白凰直接提了起來,在空中掄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狠狠的砸在地上。
“啊!”
他慘叫了一聲,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直接被砸碎了。
口鼻之中不斷有鮮血冒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白凰已經一腳將他踹了出去,自己安穩的坐在了黑蛟讓出來的主位上,慢悠悠的抱著黑貓開口了,“你不是要見我?我出來了,想說什麼。”
蘭花指渾身抽搐,被白凰提起來的那一刻他渾身的玄力直接被封住了,半點都調動不出來。
這說明面前這個賤女人比他強太多太多了。
“咳!咳咳!”他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白凰跟得了癲癇一樣,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白凰給一旁的豹女使了個眼色。
豹女沒明白!
倒是剛干完一場硬仗的寧青進來了,一眼就看見了蘭花指怨毒的看著自家老大,還不知死活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她二話不說拔出腰間的匕首兩步就走上去將那人的手直接踩住。
揚起匕首狠狠一刀就剁了下來。
“啊啊啊啊!”
蘭花指看著自己被剁下來的那根手指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他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白凰微微一笑,“你這不是能好好說話嗎?”
寧青也冷著臉收回了自己的匕首。
她前兩天早就跟著黑蛟他們先去了一趟斷魂嶺打探消息過了。
只呆了半個時辰,卻重新叫她認識了一遍這個世界。
她居然看見幾個男人在大街上對一個女人……,更有在賭場上把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當成賭注壓上去的。
那孩子被一個男人贏了下來,結果轉手就被那男人喂給了自己的靈獸。
靈獸咀嚼孩子頭骨的聲音至今還在她腦海之中不肯消散。
那時候她就明白,斷魂嶺是個沒有底線和良知的地方。